當下裏精氣神都恢複了一些,夏侯將軍與小姐是有交情的,眼下裏隻能全靠夏侯將軍了。玉兒打定了主意,顧不得自己的傷口還有鮮血在淌,立時往著夏侯逸的方向奔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夏侯逸的麵前。


    「夏侯將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求求你,求求你,隻要您能救我家小姐,玉兒就是赴湯蹈火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玉兒止不住地對著夏侯逸叩頭。


    夏侯逸是識得玉兒的,同著秦殊眉算是一道長大的丫頭,他嗯了一聲,將軟劍收在了背後,抬手虛扶了一把,「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將你家小姐救出來的。誰膽敢傷了秦殊眉,我必一劍取之性命。豆.豆.網。」


    該死的,動了他的人,就要做好覺悟。


    待秦殊眉的後頸有一陣酸疼襲來的時候,她微微睜了睜眼睛,「好疼。」這頸子好疼啊,像有針在紮似的。


    「醒了?」秦殊眉被這一句話嚇得不輕,她抬眼往發聲的地方望過去,隻見好幾個身著虎皮衣襟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她看得仔細,這些人衣衫是用著粗鄙的尼布所製,看上去不像是朝都的人。


    對了,方才她在霓煙樓裏,被人擊暈了過去,而,打暈她的人,此刻就蹲在了她的麵前,手裏拽著把小刀子,硬生生地像是要割掉她身上的肉似的。


    「你們是誰?」秦殊眉同著老爹也是做過買賣的,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此刻她還能鎮定自若的詢問他們是誰,完全是因為老爹帶著她同不少的人打過交道。


    而更更重要的是,她在夏侯逸那裏才是領教過所謂的怕,那一片的刀子才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呢。


    說到夏侯逸,他是護國大將軍,聽聞鎮守京畿的重責是夏侯逸統管的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擄走,他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哦,不,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理的,誰叫她秦殊眉一無官職,二無對我朝有絲毫的功績,三,她暫時還未有想到。


    夏侯逸完完全全可以不為了她這一個小女子,而動用京畿城防的兵士,那不就是大材小用了麽。


    「我們是誰?有意思。」那大漢一口極粗獷聲音砸在眾人的周圍,成功引得他身後的人哈哈大笑。


    秦殊眉覺得奇怪了,他們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笑什麽?難道是我問錯話了?還是說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嗬。」秦殊眉猛地一收腿,她的腿邊赫然就是一柄小小的短刀,真不帶這樣的啊,要飛刀提前給她支一聲啊。


    「倒是沒有瞧出來,這小妮子還牙尖嘴利的。這就是元凜讓綁的人?」那大漢站起身來,碩大的身形檔著了半邊的光亮。


    周邊的人搖了搖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接口了聲,「大哥說得是,這年頭哪裏有擄了人,還自報家門的,這姑娘莫不是癡傻的了,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番哄笑,秦殊眉趁著這功夫左右看了看,她被置在了一個破廟之中,聽聽周邊裏,並無半點的聲響,十有八九她已經出了城外了。


    這些人說起了元凜,莫非他們是南夏人?可是,他們南夏的人來朝都綁她幹嘛?她真真不是要貶低自己,隻是真的,她對他們真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他們綁了刀子,無疑就是道子走錯了嘛。


    「各位好漢,不是我說,這位元少俠真心讓各位做了個虧本的買賣,我隻是一個小女子,根本就做不了什麽事,要是你們去綁了夏侯逸,沒準還真有大用處呢。」她真真是淚流了,元凜那可是跟夏侯逸有國仇的,他打不過夏侯逸,怎麽老是找上她啊。


    她是欠了夏侯逸的什麽麽?怎麽老是有危險的地方,都與夏侯逸脫不了幹係啊,這要是她有事,她死都不會瞑目的。


    夏侯逸問過了玉兒及風三娘之後,立馬派人全麵封鎖城門,挨家挨戶地找秦殊眉,秦殊眉消失的這幾個時辰裏,夏侯逸的臉色由始至終都僵著,沒半點起伏的樣子。


    這一群人會想到在霓煙樓之地綁了秦殊眉,就不會是簡單角色,能在眾位姑娘在的情況下,能夠準確地將秦殊眉打暈帶走,勢必之前就已經被人通知秦殊眉的行蹤,繼而指定人選之後,就此將秦殊眉劫走。


    越想到這裏,夏侯逸的臉色就越難看,是他護她不利,才導致這般的後果出現,倘若他時時在她的身邊,這般的情形便是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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