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大一個英俊,瀟灑的高大男子在她的在前,她怎麽還想著傅展蘅啊,難道說他夏侯逸還不如一個文弱書生?


    秦殊眉覺得跟夏侯逸說話真真是有一些累的,她又不是像是吼其他人一般吼上夏侯逸幾句,隻得將所有的話在喉嚨裏打一個轉兒才全部說出口外來,這種都不能直接說的話,她覺得還是傅展蘅好。


    傅展蘅長得又好看,性子又文雅,隻是,有一個丞相大人在,他同她之間,便是沒有辦法再在一起的吧。


    一路無言,秦殊眉就這般僵著身體坐在夏侯逸的前頭,半點沒有放鬆的心思,夏侯逸的胸膛就抵在她的後背裏,灼熱的氣息就轉在她的後背處,叫她動也沒法動。


    隻不過,她不是聽人說過,坐馬匹不是會挺累的麽?可是她怎麽覺得這坐下去,沒有沒點的不適之處。


    玉兒同著風三娘聽得馬蹄聲在外,立時從霓煙樓外頭奔了出來,看著秦殊眉的麵兒,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玉兒,奔著就往秦殊眉的麵前衝,邊衝還邊哭著喊小姐,那麵色,可真真的是叫一個梨花帶雨。


    秦殊眉看著玉兒,立馬也不顧是不是在馬上,整個人翻了身,要不是夏侯逸手伸得快,隻怕她就一個勁坐回了地頭上。


    「玉兒,玉兒,沒事,我沒事,別哭。」秦殊眉喜極而泣,所有的害怕全都鑽了出來,真真是,她要不是被夏侯逸給救了,隻怕現在手都還被綁著繩索呢。


    「小姐,小姐,你受苦了,都怪玉兒不好,要不是玉兒沒有攔著他們,小姐您也不會被人給擄了去。」玉兒看著秦殊眉手腕上頭的淤紅,眼淚又流得更快了一些。


    風三娘瞧到秦殊眉安穩回來了,結結實實地鬆了一口氣,幸得她回來了,不然這夏侯大將軍指不定要將她霓煙樓給砸成什麽樣呢。


    想到此處,風三娘側過頭看了夏侯逸一眼,看來,殊眉可真是好福氣,有這般的男子疼愛,真好,免得為了一個傅展蘅喝酒買醉,還被人給擄了去。


    傅丞相可算是沒有瞧得見,這可是一個好姑娘,哪裏會是其他閨閣小姐可以比擬的。「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秦老爺在家裏隻怕是等急了吧,你出去這般久,也是該要早些回去了。」


    秦殊眉哭著點點頭,隻不過,夏侯逸,她又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一個救命的恩情。於是,秦殊眉覺得還是有必要謝上一句夏侯逸,「夏侯將軍,若不是您,小女子隻怕性命不保,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倘若將軍有任何差遣,殊眉必當赴湯蹈炎在所不辭。」


    夏侯逸掃了秦殊眉一眼,誰稀罕她那謝救命之恩啊,他要是真想要她回報的話,便不會出手救她了,隻會交給巡防營的人去忙活。


    「好了,秦姑娘定也是有一些累了,我等送佛送到西,便是送上秦姑娘一程,也好叫秦老爺放了心。」護衛長在一旁,覺得將軍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就是想送人家秦姑娘得很,便偏生要說得這般的拐彎。


    將軍不是最瞧不上朝都的人說話要拐上好幾個彎麽,怎麽眼下裏說著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多想的心思呢?


    風三娘沒有明說,她在霓煙樓這般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這男子呀,若是有情,可是連眼神都不太一樣呢。


    她可是看得仔仔細細的,夏侯大將軍聽到未有尋到秦姑娘的時候,那眼神可是要吃人的呢,但眼下裏,秦姑娘被尋回來,夏侯大將軍的眼神可是柔得快要滴出水珠子來呢,這樣的眼神,可隻有有情之人,才能有的呢。


    「有夏侯將軍在,草民等也就放心了。」風三娘抿了唇線一笑,風塵之年,夏侯逸這般的人選,便是許許多多的姑娘想要得到的呢。


    秦姑娘,可要好好把握,不要錯過一段好姻緣呀。


    秦殊眉同著玉兒坐在風三娘備好的馬車上,她早就知道玉兒這丫頭要搭話了,「說吧,你這丫頭想要說什麽?」


    玉兒拿了眼睛在外著瞄,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秦殊眉有些偏頭疼,別,她跟夏侯逸一點關係也沒有,就是有關係,也絕對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別看我,你小姐我受了夏侯大將軍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得……」秦殊眉說的話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地往外頭蹦,但卻被自家丫頭打斷。


    「隻得以身相許。」玉兒紅著一雙哭腫了的眼睛,麵上卻掛了一副調笑的麵色。人家被綁了救出來之後,那可是蓬頭垢麵,發際散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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