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她可是聽說城外頭有人被綁,回來的時候,那可就是得了瘋症,無藥可救了呢。


    「以身相許?你這丫頭還未有婚嫁,怎的同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說話一般樣呢,小心被人聽到,拿了你去浸豬籠。」秦殊眉咧著唇線,拿了手指尖點上了玉兒的額間,對夏侯逸以身相許?


    這樣子似乎,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玉兒嘟著一張小嘴,對著秦殊眉提了眉尖,大有她絕對說的是實話的模樣,為了加深她這話的可信度,玉兒細細地數了一番夏侯逸的反應。


    「小姐你不知道哦,起初奴婢以為隻有巡防營的兵士前來,沒有想到,夏侯大將軍親自來了霓煙樓。風姑娘還對奴婢說,夏侯大將軍可是從來不踏足煙花之地呢。」玉兒覺得夏侯大將軍還配著小姐一些呢,英雄總是要配美人的嘛。


    秦殊眉看了玉兒一眼,在揉著自己的手腕之餘,不免想到夏侯逸對她說,姑娘家的手心裏,還是少留些疤痕為好。


    起初她還覺得夏侯逸說這話有一些些的嬌情,但眼下裏聽得玉兒說起來,還是不免有些心思動搖。


    夏侯逸可是堂堂一個護國大將軍,為了她一個普通女子,踏足煙花之樓隻是救她,如此一來,她似乎對夏侯逸,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還有哦,當時因為沒有尋到小姐你的消息,夏侯將軍可是一掌,就是這樣一掌,轟啦的一聲,奴婢同風姑娘都是瞧得真真的,那實心兒的木桌子就被拍得粉碎,風姑娘還說那可是上等的紅木,就是為了防人拍才放花廳裏的,沒想到,嘖嘖,奴婢當時還想,這要是逮著了那人,隻怕將軍都要將那人骨頭拍碎呢。」


    玉兒邊說還邊比劃,非常生動的將她當時看到的情形表現給秦殊眉看,生怕將任何一個情節都給錯漏了。


    秦殊眉抖了抖唇?什麽?夏侯逸還將霓煙樓的那大圓桌給拍得粉碎了?她的個神,她又不是不知道霓煙樓的那張圓桌有多實心,有多重,那桌子可是風三娘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說是這圓桌號稱不會損壞的呢。


    竟然,被夏侯逸給拍碎了?


    「你是說,他那霓煙樓那張鎮店的實心紅木素花桌給拍碎了?」秦殊眉將話問出了口外,玉兒連連給秦殊眉點頭。


    她的天呐,夏侯逸竟然為了尋不到她,而動了這般大的怒氣。這感覺,好像她被人給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似的。


    「所以說嘛,奴婢真的覺得,要是小姐你以身相許給夏侯將軍,真的還挺好的呢。」玉兒小心地問了秦殊眉。


    秦殊眉沒作聲回玉兒,她瞧著馬車上頭的紋絡,晃晃悠悠的,夏侯逸現在騎著馬匹就跟在她的馬車邊吧,有他在,她,已然有一些安心了。


    外頭的夏侯逸,眼下裏卻是繃了一張在秦殊眉麵前從來不存在的陰寒臉,看來,秦殊眉的身邊有必要存在一些暗衛的保護了。


    倘若,下一回再發生這般的事情,而他又恰好未在朝都裏,那,要是秦殊眉出了一點的差池,那便就不是他殺人就可以解決事情了。


    夏侯逸單手提著韁繩,側過頭吩咐起護衛長,「你回去,安排上幾名拳腳功夫上的好手,配了暗衛到秦殊眉的身邊。我不希望看到她出一點的差池。」


    護衛長看了馬車一眼,點頭稱是。看來,將軍這一次是真的怕了,怕秦姑娘出一點的閃失。


    要是他還不了解秦殊眉在將軍心裏的份量有多重,那他這個護衛長的身份,就真真是白當了。


    「是,將軍。」護衛長手提刀劍,對著夏侯逸抱拳頭狀,遵了夏侯逸的令。這選取的暗衛,將軍說是要拳腳功夫上的好手,那必定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將軍的功夫那可是在江湖上都是有名號的,尋不著將軍這般功夫的,但一般像他這般身手的,還是可以尋到幾個的。


    夏侯逸極輕地點頭,看來南夏人心思還未有完全放下,叫他們俯首稱臣,到底還是他手下留情了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待南夏,隻能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秦殊眉自從被人擄走了之後,方知道身邊的人有多重要,她當時被人綁了去,真真的是怕要是她出了閃失,她家老爹可要怎麽辦呢。老爹就她這麽一個女兒,娘親又去得早,想到這裏,秦殊眉就覺得心酸得緊。


    於是乎,她第二日那是起得大早,在老爹麵前也極盡地做好女兒的身份,秦老爺子瞧著這般的秦殊眉,可謂是有些欣慰了,這丫頭到底是懂事了些,知道要穩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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