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始】


    護衛長不敢再有所耽擱,連忙把要事在夏侯逸的麵前提了,「回將軍的話,聖上有口諭來了,說是讓您進宮一趟。」


    聖上要見夏侯逸?怪不得這護衛長要直接衝進來了,秦殊眉恍然大悟,她就說了,這護衛長不是一個不懂分寸的人,必是有要緊事了。


    「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在外頭等著,我立時就來。」夏侯逸擺了擺手,吩咐了護衛長可以先行離開了。


    護衛長如獲大赦一般,一溜煙地就往外頭衝,走之時腳底下還不忘帶著些身法,就怕一個走慢了,將軍又要拿他練手了。


    「這護衛長,會不會溜得太快了?」秦殊眉眼眸一動未動地往護衛長的方向瞅著,她看得真真的,就看到護衛長的衣衫在四周翻飛,卻是未見著護衛長的身形一瞬間沒了蹤跡。


    夏侯逸咧了唇角,算他走得快,「不必理會他。這幾日朝都會不太平,你帶著玉兒晚間便是少出門去,我不在你身邊,你便要顧得自己的安全。這是一柄短刃,你隨身攜帶,也好防些身。」


    秦殊眉看著夏侯逸從自己的腰間裏,抽了一柄尾角一些彎曲的短刀,刀鞘一片的暗黑,隻有刀柄上還留著一圈的玉石相鑲嵌,這是匕首麽?秦殊眉挑了眉鋒,將手心裏的短刀轉了個身,右手將刀身拔了出來。


    鋒利,這是秦殊眉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寒光冽冽,殺氣逼人,亮眼的銀色在她的眼瞳裏發著極亮的光色,她不懂得刀,但她看那怕刀鋒,分明就是快得很,隻不定就是書冊裏提過的削鐵如泥呢。


    「我知道了。不過,夏侯逸,這一柄短刀會不會削鐵如泥?或者是吹毛斷發?看上去很鋒利的樣子。」秦殊眉眨著眼鋒,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夏侯逸聞言一笑,瞧這姑娘,明顯就是鑽進了書冊子裏去了,他好笑地回應了她,「這我倒是不知能不能削鐵如泥,但這般切斷一塊石板,卻是問題不大。」


    哇,這麽厲害?秦殊眉不由得來回把玩這短刀,能把一塊石頭都削斷,那可想而知是有多鋒利啊。


    夏侯逸看著秦殊眉像是寶貝著不由他要回去的麵色,直接失笑,這丫頭,當他夏侯逸還會要回去麽?


    「好了,我有要事在身,先行離開了,這幾日你可得自己照顧著自己,切莫亂跑,否則,這一次就不見得我能夠及時出現,把你給救下來了。」夏侯逸十分擔憂秦殊眉的安危,這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可叫他怎麽辦呢。


    秦殊眉極慎重地點頭稱是,表示她絕計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外出生事了。夏侯逸都不在她的身邊了,她還出去幹啥,她可不想要被人再給擄走第二次,這被人綁著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而且,指不定那些綁她的人,會把她給送到哪裏去呢,小命重要之前,可得聽一聽夏侯逸的話。


    「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到處亂跑的。」秦殊眉的話讓夏侯逸暫時放下了心,自打上次出了事情之後,他便在秦殊眉的周圍布了好幾個一等一身手的暗衛,想來,秦殊眉的安危便是不會有差池了,這讓他省了不少的心思。


    「我走了。」夏侯逸在她的臉麵上頭撫了一撫,待灼熱的氣息還未有散盡開,便是他扭走就往外頭走,他知道,這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他就更不想走了。


    真想,真想再看看秦殊眉,在她的身邊,就算是天邊的風景再美,旁處的姑娘再秀羨,他也不想要離開了。


    秦殊眉撫著自己的臉,瞧著夏侯逸的衣擺在她的麵前漸行漸遠,修長的體魄也跟著越行越遠,有一種失落感一股腦地衝進了她的思緒裏。


    她心下一動,便是隨著夏侯逸的腳步去了,邊走她邊在想,夏侯逸真奸詐,連何時喜歡她的都沒有明說就跑了,真真的,太不夠意思了。


    「將軍。」護衛們瞧著將軍從秦府裏出來,統統抱拳行禮,喚了一聲,退開了隊形,由著夏侯逸穿行而過。


    夏侯逸剛一翻身上馬,赫然便是看到秦殊眉出現在了秦府的大門邊,他對著她微一點頭,也不顧四下邊還有其他人在,衝著秦殊眉就是一聲,「等著我回來。」接著,馬鞭一揚,帶著眾護衛駕馬而去。


    啥?等他回來?秦殊眉不由得羞紅了臉,夏侯逸這一番話無疑就是把她給當作成小媳婦了吧,去,她幹嘛要鬼使神差的往著門邊跑啊,活脫脫就是一副不舍夏侯逸的深閨婦人嘛。


    一想到這裏,秦殊眉轉身就往回去,生怕被這看門的奴仆瞧出她的不好意思,去,她才不要等夏侯逸回來呢,夏侯逸回不回來與她有何相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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