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麽越發的往著秦殊眉的門頭瞄啊,魔障了魔障了,一定是魔障了,她怎麽就會跟著夏侯逸的步子往門外跑呢。


    「小姐,你在幹什麽呢?」玉兒端了茶水杯盞往秦殊眉的閨房裏走,便是見到秦殊眉在屋內翻箱倒櫃,明顯就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秦殊眉沒空搭理玉兒,繼續翻找著東西,她不是記得將那木笛放了桌案邊的第三個櫃子裏的麽,當時隻當是尋常玩意兒隨手一扔,她後頭才從護衛長的口裏得知,夏侯逸送的她這相木笛子,是夏侯逸花了重金買下來的楠木所製,救過夏侯逸的性命,也陪著夏侯逸許多的年景。


    她那時隻覺得木笛如同破爛的小物什,並不放在心中,如今一想,夏侯逸將對於他來說這般重要的東西送她,可想而知,她在夏侯逸的心裏,重量不淺。


    「總算是找到了。」她一瞅到有一些破爛的錦布盒子,便是長吐了一口氣,可算是找到了。她將那錦布盒子攤在了桌案間,心下裏越發覺得,夏侯逸對於她來說,或許有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重要。


    她相於他,好似,有一些不一樣了。


    玉兒瞧著秦殊眉極寶貝將那木笛子拿在手裏看,卻是抿嘴一笑,小姐往些時候還說,夏侯將軍的府上什麽寶貝都沒有,把這破木笛都拿來當著寶貝來送人。


    這下倒好,小姐明明就是將這木笛子當成寶貝了嘛,她就說了,夏侯將軍英雄人物,小姐又貌美如花,無論如何,他們倆在一起,那才是真真的郎才女貌呢。


    「小姐,你眼下裏怎麽想起這木笛子來啦?」玉兒說得分外的靈巧,秦殊眉拿了眼睛睨了玉兒一眼,聽聽這口氣,明顯就是來取笑她這小姐的。


    「你這丫頭,這倒是讓你笑話我了。之前不知道,這木笛子原來還有這般多的故事。」正如她捏在手裏細看之時,木笛的笛身上頭還有一道極深的口子,像是利刃劃開的一般。她仿佛可以看到,那極為凶險的場麵下,是敵兵的處處緊逼,處處的要取夏侯逸的性命。


    「小姐,真不是玉兒笑話你呢。玉兒覺得夏侯將軍英雄人物,配著小姐,那才是天造地設呢。」雖然傅公子也很好看,但是,傅公子不是要娶長公主殿下了麽?小姐那心性可是極為的傲氣的,是絕對不可能會為妾室。


    早些年間,小姐還說過,就算是她再喜歡一位公子,也絕計不會淪落到為人妾室。玉兒覺得小姐這般的心性是朝都裏鮮少有人有的,她長這麽大,也見過不少的女子嫁入他府為了偏房的,於此,當時她隻當是小姐隨口說說的。


    沒有想到,小姐在麵對喜歡的傅公子之時,也沒有甘願為之妾室,即使,傅公子也非常的喜歡小姐。


    「天造地設?誰,誰想跟夏侯逸天造地設了,玉兒你可別瞎說。」秦殊眉麵色一燙,啥啥?她跟夏侯逸天造地設?最多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還天造地設呢,她哪裏想跟夏侯逸天造地設啦。


    玉兒擺了擺手,示意她輸了,「好,好,好,小姐你說什麽便就是什麽吧,雖然您的臉上已經紅了呢。」


    秦殊眉拿了木笛子就欲打向玉兒,玉兒眼明手快,連連討饒,秦殊眉這才鬆了勁,瞧這丫頭,明明就是在笑話她這個小姐言不由衷嘛,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說真的,對待傅展蘅,我覺得像是一位極相熟的朋友,跟他在一起很寧靜,我的確很喜歡傅展蘅,為了傅展蘅我完全可以頂撞傅丞相大人的,隻是,我的骨子裏頭卻沒有那一股的衝動,遇到夏侯逸,唔。」


    秦殊眉收了木笛子,往著桌案間的漆黑圓凳上坐了下去,玉兒跟在秦殊眉一旁,聽著秦殊眉將說完的話說完。


    「夏侯逸的確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我有些時候甚至還很怕見到夏侯逸,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我還是比較喜歡見到他,見到他震出旁人三魂出體的爽朗之笑,還有他為了救我,所做出來的一切事情,玉兒,你說說,我是不是有一些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呢?」


    她一定是很可惡的吧,明明之前就同著傅展蘅在一起,但她偏偏又想見到夏侯逸,或許,傅丞相說得很對,她真正喜歡的人,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吧。


    玉兒倒了茶水在茶盞裏,遞給了秦殊眉,「小姐,玉兒是旁觀人,玉兒可以看得出來,您對夏侯逸比對其他人要凶惡一些,雖然,玉兒覺得您很怕夏侯將軍。玉兒聽說如果一個人很喜歡另一個人,就一定會對他同其他人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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