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秦殊眉挑眉,端了茶盞就往自己的唇線上頭送,玉兒說的,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回事呢。


    她數以千次地對夏侯逸腹誹,數以千次地對夏侯逸翻白眼,雖然她明麵上沒有那般做,但是,她對傅展蘅一直客客氣氣的,從來未有這般的對待過,所以,她是喜歡夏侯逸的吧,雖然,她自己沒有看清。


    「夏侯逸。不知道怎麽的,我一提到他的名字,感覺就有一些歡欣喜悅,甚至非常想要叫出他的名字來。」秦殊眉的麵上帶了一些的笑意,仿佛夏侯逸這三個字就是一種很讓人生甜的果子似的。


    玉兒重重地點了頭,也同時加重了自己的肯定,「小姐,玉兒可以斷定,您是真的喜歡夏侯將軍了。」


    多好啊,夏侯將軍多威風啊,朝都裏的姑娘誰不景仰夏侯將軍,聽說暗下裏喜歡夏侯將軍的姑娘,那可以比喜歡朝都四公子加起來的人都要多呢,也不知是也不是。


    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夏侯將軍那可隻喜歡小姐,眼裏隻看得見小姐,其他的人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嘛。


    秦殊眉沒有應玉兒一聲,隻是手裏捏著那一柄木笛子,手勁微微地緊了一些,喜歡夏侯逸?


    那又有什麽不好,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眼下裏傅展蘅已然無望,她又何必望穿秋水,卻又得而不到呢。


    傅丞相的門坎太高,她身份卑微,踏不過去。但她並非是沒有人喜歡的,有一個捧她進掌心,當作是寶貝的人,她沒有理由不動心。


    「也好,喜歡就喜歡吧,反正又不是丟人的事情,就由著其他人說吧,我秦殊眉還怕別人說麽?」那她就大方承認好了,這朝都裏的人向來喜歡議論人,而她又恰恰是不怕他們議論的,真怕他們議論,她早在之前便就一根白綾自己懸了脖子,去了黃泉路了。


    玉兒點點頭,小姐這般想就太好了,那幾日為了傅公子的事情,小姐可是天天以淚洗麵,隻恨不得自己生了帝王家,也好成全了自己的情義。


    有夏侯將軍在,小姐便是有了人保護,她覺得這樣才是最暖心的呢。夏侯將軍對小姐的心,那可是她這個貼身丫頭瞧得真真的,當時那場景下的血腥,她眼下裏想著就覺得可怖,但為了小姐,夏侯將軍可是什麽也不顧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便明白了,小姐對於夏侯將軍來說,早就已經比夏侯將軍自己重要了,有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疼愛著,小姐也該對傅公子死心了。


    「下月初傅展蘅就要大婚了,你去替我備上一份厚禮吧,雖然同著傅公子已然是不可能了,但禮數卻是不可廢的。」玉兒小心地點點頭,把秦殊眉的話記在了心頭上,隻是,她看了秦殊眉一眼,還是決定要開口。


    「小姐,您,要去參加大婚晚宴麽?」她問得很小心,生怕觸到了秦殊眉的疼處,這傅公子大婚,小姐心下裏隻怕還是有一些疼的吧。


    秦殊眉搖了搖頭,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身份去麵對傅展蘅了,與其去給人家添堵,那又何必去呢。


    「我就不去了,你讓人給傅展蘅送過去吧,就說是秦府送上的,不必再提之我的名諱了,這樣對傅展蘅要好一些,以免長公主殿下為難他。」秦殊眉長歎息了一聲,終是不忍心讓傅展蘅有些為難,這樣,也算是她秦殊眉盡的最後一點心了。


    玉兒嗯了一聲,應了一聲奴婢知曉了,也好,小姐看開了一點也好,若是去參加了隻怕心裏還很難受。


    秦殊眉手裏撫著木笛,與傅展蘅,從此之後隻能算作是陌路了吧,就當作是她最後一次,與他有所交集了。


    「呼,好了,你去替我尋上一個上等的錦盒來,我得將這木笛子好好地封存了,倘若讓夏侯逸瞧見了,隻怕是高興得很了吧。」秦殊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她眼下裏可得將這木笛子好好的裝盛好,這若是讓夏侯逸知道了,便是又得數落她不曉得護著這寶貝了。


    玉兒哎哎了兩聲,興衝衝地對著秦殊眉連跳了兩下,就知道小姐寶貝這木笛了吧,麵上還逞強呢。


    且說這駕馬去王宮的夏侯逸,在將馬匹扔將到護衛的手間後,帶著護衛長便是往著內宮裏頭走,邊走夏侯逸邊將護衛長的賬給算了一算。


    「聽聞那西地的進貢了幾匹汗血寶馬來,聖上將之賜進了將軍府,這照看馬匹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糧草那裏,你盡管去問軍需官尋,但馬匹的訓練跟不上來,我可就拿你試問了。」夏侯逸說得分外的輕描淡定,但他身旁的護衛長就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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