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還納悶,為何護衛長大人會來告訴他們,將軍這是往兵營去,如今瞧到秦殊眉,衛士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秦姑娘的關係啊。


    護衛長大人果真是高人啊,連這般的事情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秦殊眉點了頭,去了兵營麽?可是,這事情她覺得耽擱不得,早說便早一分防犯,否則事情一發生,便是不可收拾了。


    「敢問小哥,兵營是在何處?既然將軍不在府內,小女子也不好再打攪,還請小哥告之。」秦殊眉客客氣氣地問了,既然不在府內,那她就去兵營裏去尋好了,也不怕多跑一番話。


    衛士豈有不告知的道理,護衛長大人告訴他們將軍去兵營,不就是對秦姑娘說,將軍在兵營內,秦姑娘可以去兵營裏尋麽。


    「就在東門城外不遠處,一出城外便就能夠看到。」衛士坦然相告,秦殊眉就在心下裏細細地記住了,東門城外麽?她是聽說過那裏有演武場。


    「好的,多謝小哥了。玉兒。」秦殊眉告了謝意,吩咐了玉兒將銀子遞給了守府門的衛士,言語著讓各位小哥拿去買酒喝,這才帶著玉兒往著城門外而去。


    看來,這裏頭的確是有曲折的,夏侯逸昨日被聖上喚進了宮內,也不知是因著什麽事情,估摸著與朝都的風聲有關吧。


    東門城外的空地,一望無垠,平坦無伏,除了一圈用了木頭搭砌的營內在其間連綿,便是隻有稀稀鬆鬆的幾棵鬆樹了,秦殊眉吩咐了轎夫回去,自己帶著玉兒往著那掛著北字黑旗的兵營踏步而去。


    這去兵營尋人,總不能還坐著轎輦吧,這黑壓壓的一大片,她要是坐個轎輦前去,指不定要被人說成什麽模樣呢。再說了,她又不是嬌情小姐,連路都走不得。


    高站在望塔上頭的兵士,身著黑色盔甲,遠遠地便是看著兩個身子嬌弱的姑娘往著這邊走,立時揮動了手裏的紅旗子,示意有外人來訪。


    當下裏有在地上活動的旗官瞧見了,立馬帶了幾個人就往兵營門外頭走,剛一出去,赫然便是看到兩個姑娘出現在門口,頓時旗官微微一愣,這是兵營重地,怎麽來了兩個姑娘了,還是兩個長得很好看的姑娘,尤其是,這位發際間纏粉紅緞帶,一身同色的束腰裙衣,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兵營重地,姑娘切莫再往前。」旗官還是放軟了語氣,好說人家姑娘家未瞧過兵營,不懂規矩也是可以理解,他便好心地提了一句。


    秦殊眉點頭稱是,不卑不亢地回應道,「這位大人,我等是秦府的,今日特意前來尋夏侯將軍有要事稟告,還請大人通融一下。」


    尋將軍的?旗官一揚眉鋒,這姑娘尋將軍都尋到兵營裏頭來了。他真真是有一些對這些姑娘服氣了,將軍大人是英雄,這些姑娘便是擠破了頭往這裏頭衝。


    「姑娘,將軍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將軍現在公務繁忙,沒有功夫前來見你,還請姑娘回去吧。」旗官的口氣強硬了一些,這可是兵營重地,豈是這些姑娘想進來就進來的。


    秦殊眉瞅了這旗官半天,聽聽這口氣,分明就是把她當成是心水夏侯逸的姑娘家了,她的確是有一些心水,但同著夏侯逸的關係,要比其他姑娘近一些吧。於是,她隻得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這位大人,小女實在是要事尋夏侯將軍,還請大人通稟一聲。」秦殊眉不免有一些急了,這人,她是有要事前去尋將軍的好吧,這攔著她做什麽。


    那旗官一聽,頓時不耐煩了,他好說歹說,這姑娘還聽不進去了。「姑娘,在下好意相勸,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將軍要事在身,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哎,我說你這人,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玉兒攔在了秦殊眉的前頭,這些個兵士,當真是瞧不清麵前這位是誰麽?


    得嘞,秦殊眉的耐心也被用光了,她還就真跟這兵士杠上了。頓時,她的脾性一上來,直接就往著裏頭高喊了出來,「夏侯逸,聽到了就趕緊出來見我,夏侯逸,你聽見了沒。」


    旗官怒了,這姑娘,還得寸進尺了,好說不聽,非得是要聽真章,頓時,旗官刀鋒一抽,做了惡狠狠的模樣。旗官身後的兵士一瞧著旗官都抽了刀鋒,紛紛將自己腰間的刀劍給抽了出來,頓時,場麵一時間有一些混亂。


    「外頭何故這般吵鬧。」夏侯逸正同著其他將官談論這幾日南夏的動向,卻是聽到外頭一陣的吵鬧聲,其間,他還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喚起他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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