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瞧了秦殊眉一眼,聞聽得她這般說起,卻是點了點頭,「不是不安生,隻是來了許多麵生的人,瞧著打扮倒是肅北的,隻是,你爹我在朝都裏這般多年,什麽人沒見過,所以。他們一進朝都裏,我便就看出來了。」


    哦?麵生的人?有外來人來肅北,隻怕是沒有好事。否則夏侯逸也不會接連幾日未有上朝,還同著她說上幾句讓她近幾日晚間不要出府門的話來。


    「爹,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咱們朝都的天,怕是要變了。」秦殊眉斂了麵色,她覺得,有暴風雨正要往朝都裏來了。


    朝都裏在天子腳下,向來一片的繁榮景象,雖則買賣生意較之以往紅火了不少,但秦老爺還是覺著有一絲的不妥在其間,眼下裏聽得秦殊眉這般說起,也不免覺得,朝都的天,怕是要變了。


    「眉兒,為父覺得,朝都的天,的確是變了,這幾日海運那頭,來了不少的船隻,雖則每一艘船隻的靠岸都有海運司的查看,但,卻絲毫未有發現有端倪出現,為父以為,這其間,恐怕另有曲折了。」


    秦殊眉眨巴了一番眼皮,若是這般說的話,那海運上有些不妥之處,才是正常的,海運向來有不少做販賣生意的人,識字不多,不懂規矩的也有,所以,有不妥之處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來了不少的船隻,卻絲毫未發現不妥,那麽,裏頭,就有不為人知的東西了。


    「爹,這一件事情不要聲張,趕明兒個我走一趟將軍府,尋上一尋夏侯逸,將這一件事先告訴他一聲,也好叫他有所防備。長公主殿下月初大婚,恐怕有一些人要趁著時機來興風作浪了。」


    秦殊眉唔了一聲,夏侯逸這幾日在朝都裏諸事繁多,即便他戰力非凡,目光如矩,但也有他顧慮不到的,像這種在朝都裏魚龍混雜地方,還是要靠他們平民百姓來看著才是。


    秦老爺點點頭,未雨綢繆也不失為上策,這樣好過事情發生了,而他們毫無準備。再則,有備無患也不是什麽壞事。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眉兒,為父可是要提醒你一聲,夏侯將軍對你,恐怕已經動了心思,你要是不喜歡夏侯將軍,便是不要多與夏侯將軍見麵。」雖然,他對夏侯將軍可是滿意得很,但一切還得看自己女兒的選擇。


    秦殊眉聽完秦老爺說的話,心思打了個轉兒,但又不知該要怎麽應上兩句,隻得對自己老爹說了實話,「誰,誰說我喜歡夏侯逸了。不是,爹,哪有你這樣的呀,明明就是知道了還問。」


    秦老爺哈哈一聲笑,果然這丫頭並不是表麵上那般對夏侯逸無情,明明就是早就動了心,偏偏就是要別扭一番,當真是,叫他這個當爹的著急啊。


    「也好,有夏侯將軍在,爹啊,也就安心了。」秦老爺說著就站起了身來,往著廳室外頭走,夏侯將軍,頂天立地,又疼愛自己女兒,如此,他就可以放下一百個心了。


    這老爺子。秦殊眉是又氣又想笑,爹這麵色,分明就是一副被夏侯逸收買了的模樣嘛,還專門拐著轉兒來套她的話。


    第二日,秦殊眉收拾了一番衣著,在玉兒覺得小姐已經美得不可方物的麵色中,便是帶著玉兒往著夏侯逸的將軍府去了。


    守府門的衛士一瞧到粉白色的轎輦,立時就各自對了一番眼色,秦姑娘來了,可得好生對待,那可是將軍寶貝得緊的人,就連十三護衛大人也時時對他們提點,任何一個姑娘來了,他們可以隨時攔著,但秦姑娘來了,非但不能攔,還得當著菩薩供著。


    「秦姑娘安好。」秦殊眉剛一踏上台階,那守府門的衛士便是齊聲問了秦殊眉一聲好,嚇得秦殊眉差點當場崴了腳,啥啥?向她問安好?他們沒吃錯藥吧?


    「哈哈,安好安好,指定的安好。不知將軍在府麽?小女子有要事尋將軍,還請小哥給通稟一聲。」人家都這般客氣了,她也不好意思去硬衝進去。


    她這人吧,性子向來直,但若是有人對她客氣有禮,她也就不好意思直踏進去了,也好好地回應了一句。


    那衛士打了個抖,小哥?可別這麽喊他啊,這秦姑娘是當真不知道麽?護衛長大人就是聽得秦姑娘求了一聲情,被將軍發配著去當馬夫了。連護衛長大人都這般對待了,那還是換成了他,將軍不得是要了他的命?


    「姑娘客氣了。隻是,將軍一早同著護衛大人們一道去了兵營,卻是未有在府內。」衛士也不得不對秦姑娘說聲對不住,將軍早間同著護衛大人們浩浩蕩蕩地就出了府門去,臨著走之時,還特意吩咐了他們一聲,說是去了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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