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行軍打仗,何需得要用大帳來住人,這不過是日常操練之地,駐防之處總是是有規矩的,哪能將兵營布在城防之外,豈非是給了人探查的機會?」這丫頭,當真以為他們駐紮在此,僅僅是為了住的?


    這大帳在朝都的四道城門邊皆有支撐,目的就是為了讓有心之人不知兵士真正駐紮在哪處,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假假的才能達到迷惑的目的。


    秦殊眉咧了嘴角,真是的,她還在肖想在這兵營裏體驗一把熱血呢,夏侯逸連她的這一腔熱情都要給駁奪了。


    「那你不早說,還請我進這大帳裏來。原本我是好奇兵士們是怎麽在大帳裏頭生活的,結果這還都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呀。」她還說,這段子裏說得真可好,將士們圍在大帳的前頭,生上一堆的火,繼而各自暢飲起歌,好不恣意快哉。


    這倒好,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啊,哪裏有那種快意的活嘛,她就不該相信那段子裏說的話。


    夏侯逸想著這他要是在路上走著,會不會就被秦殊眉的這一番話驚得就地倒下去。她以為這是在行軍麽,還在大帳裏頭生活。


    的確,出外征戰他們也是要支起大帳,安營紮寨,隻是,這是在朝都,眾位兵士不是有家室也得是有家裏人的,每日接班巡防,白日操練,除了夜間當值,那可都是要各自回家去的。


    晨昏定省,也就是在朝都便是如此了。「你呀,這小腦袋瓜裏也不知裝了些什麽,回回都語出驚人,還思慮甚多,這若是換作了旁人,指不定得笑話你了呢。」


    夏侯逸說著抬手就點了秦殊眉的鼻間,輕輕一刮,叫秦殊眉不自覺地紅了臉,雖然秦殊眉的心思有一些偏重在他的身上,但他覺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不能白白地放過了,再則說,秦殊眉這丫頭雖然性子直爽,但麵子卻是薄得很。


    這不,被刮了兩下鼻尖,那臉色就隱隱地泛紅了。一張花兒似的臉,帶了些淺淺的紅,看上去極具有吸引力。


    夏侯逸鼻息一重,心思都開始有一些蕩漾了,若不是常年前他征戰,已練就了看著姑娘就有一些定力的克製上來看,他指不定眼下裏就已經飄飄然了。


    秦殊眉對著夏侯逸哼了一聲,才不是夏侯逸說的這般呢,她那思緒才叫做是正常了咧,語出驚人怎麽了,難道她說的沒有道理?


    不過,她聰明地選擇了閉嘴,這夏侯逸指不定會怎麽笑話她呢。她可看出來了,夏侯逸這抿著一張唇線,便就是在笑她呢。


    「夏侯逸,這是在笑話我吧?」秦殊眉十分發指夏侯逸的這一番行為,虧她跑了這麽遠的路來告訴他朝都恐生事端,他倒好,端著笑話她。


    夏侯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說得義正言辭,隻要沒有拍著胸脯保證了,「絕對是沒有的事情,我怎麽會笑話你的,疼你我都來不及,怎麽會那樣呢。」


    真的?秦殊眉信夏侯逸才怪了,她對著夏侯逸一翹唇線,分明的對他的這一番話不相信,這男子,明麵上看上去就是一個冷淡得要命的人,其實啊,骨子裏就藏著一股子的火熱呢,這會不會就如同風姐姐說的那悶騷?


    「夏侯逸,你可是一品護國大將軍,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才不信你不是在笑話我咧。」秦殊眉擺正了態度,她就是不相信,夏侯逸能怎麽著吧。


    夏侯逸哈哈的一聲笑,站起身來,將站在他身前插著雙手指責他的秦殊眉,一手撈進了懷裏,在秦殊眉要接著開口說話的當口下,夏侯逸心隨意動,唇線下墜,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擎上了秦殊眉的唇。


    甜甜的,軟軟的,像是抹了蜂蜜漿似的,不膩人,卻回味綿長,秦殊眉覺得她的呼氣聲都快是要停掉了,夏侯逸又擺了她一道,雖然,他親上來的感覺還不錯,但是,她才不想放過夏侯逸呢。


    隻不過,秦殊眉的諸多計劃在夏侯逸將她攬在自己膝頭間,拿了頭首在她的肩上磨蹭之時,消失了個一幹二淨,連她自己都要忍不住地罵自己一句,真是沒有骨氣的東西,人家親了反正還走不動路了。


    矯情!


    「這個,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人進來,恐怕不太好吧。」秦殊眉覺得她全身都有一些發燙,夏侯逸真真是,她可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就將她拉在膝頭上坐著,她真真是,太難為情了。


    秦殊眉這般想著,也便這般做了,她扭動著身子,想要叫著夏侯逸將她放開,誰知,她不扭還好,越扭夏侯逸就越抱著緊,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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