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不由得冷笑了兩聲,聲線穿破了氣流,帶起了一股的冷瑟,「既然他們想要玩,咱們就陪他們玩一玩。想要牽著肅北的鼻子走,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樣的魄力。魑魅魍魎也該出來行凶逞惡麽?」


    秦殊眉聽得夏侯逸這般說起,便知夏侯逸有了對策,她不由得對夏侯逸的敏銳度讚賞,這男人,她就是提了一句,他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串連在一起了。


    隻是她不明白,那南夏的最終目的,究竟在哪裏呢?她想,估摸著夏侯逸已猜到了七八分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她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萬一牽扯到了她自己身上來,指不定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夏侯逸不說出來,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僅僅是怕萬一南夏之人與他們肅北的某些人扯到一起,那麽,危險就會一觸即發,往些日子他無牽無掛,便是無所畏懼,眼下裏他心尖子上頭的人就在這裏,可不能叫她有任何的閃失。


    「如風。」夏侯逸喚起一聲,外院有一道黑影閃了出來,立在了夏侯逸的身側,「秦姑娘的安危我就安給你了,倘若她有任何閃失,軍法處置。」


    如風,十三護衛排行第四,拳腳功夫極佳,擅輕功,其身盈風姿猶如一隻靈燕,他換拳而立,極重地回應了一聲,「是,將軍。」


    將軍就是不說,他也會顧著秦姑娘的,開玩笑,雖然他不苟言笑,但其他幾個小子在他在前提了無數次,將軍可是非常喜歡秦姑娘的,以後行動之時,秦姑娘的安危與將軍的安危同等重要。


    再說了,秦姑娘的性子的確是惹人疼愛的,他那日同著將軍回城之時,這般仰頭傲絕的女子,就已然進了他的眼睛。


    秦殊眉倒是見過如風的,上回她被人擄了去,這個如風就是在護衛長之後,第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衝過來的人。


    「夏侯逸,你要走嗎?」秦殊眉咬了咬唇線,夏侯逸這般安排了,目的不就是有人護著她的安危,而他將再一次去麵臨危險麽?


    夏侯逸的心思一頓,雙眼不知覺地放柔了些,這一件事情,務必要稟明給聖上,所以,進宮這一趟是必要的了。


    但是,他也算準了有人會在路上攔截,對於南夏的人來說,隻要他在,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再則,他在這裏,南夏的人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隻有他不再成了南夏人的威脅,那麽,他成其事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了。


    「你仔細著一些,但憑聽到任何的風聲一定不要驚慌,知道嗎?我把護衛長留給你,營中之事有他護你,如風的功夫高,定不會叫你有所閃失。這是虎符,一定要收好,若是我回不來,務必,親手交給聖上。」


    說著,夏侯逸將手裏的龍虎形佩極正式地交給了秦殊眉,他按在秦殊眉手背的力道緊了緊,相信秦殊眉已經明白他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麽了,虎符是調動巡防營的令牌,若是他不在營內,她可以替他全權做主。


    營內的護衛長統領,虎符又非在他的身上,那麽,那些人即便是成了事,已完全沒了任何的作用了。


    秦殊眉鼻尖一酸,夏侯逸這般說,明顯出去一趟就是凶多吉少的,這男人,在這時候了還顧著她的安危,她不由得與聲淚下,「夏侯逸,你說是不是,你已經猜到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你告訴我啊,我不想你一個人去冒險,那裏,眼下裏可是龍潭虎穴啊。」


    夏侯逸緩然一笑,龍潭虎穴麽?他數以千次闖進龍潭虎穴,再來一次,也不一定會凶多吉少的,「我不在,你要好好的。你的安危對於我來說,才是重要的,知道嗎?男子若不是在戰場上拚護,又何談保家衛國。」


    夏侯逸頓了頓,有些話不能明說,他就吸能硬著心腸連秦殊眉都要騙了。隻有她信了,那些人才會信的。


    秦殊眉從來不會想到,就在傅展蘅大婚的今日,她竟然牽掛的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以往傅展蘅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唯今,一絲的無奈也無,隻剩下對夏侯逸的擔心。


    夏侯逸不是那般言語輕狂之人,他既然說了,勢必就是他所想到的。「小姐,您又在想夏侯將軍了?」


    玉兒端了白玉瓷盅進房,自打夏侯將軍前兩日出了門之後,小姐每日坐在桌案間,一出神就好幾個時辰,這般下去,小姐的身子可怎麽受得了哦。


    秦殊眉一動未動,夏侯逸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可真真是叫她放不下心啊,不,不會的,夏侯逸不會回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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