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你能想到的,夏侯逸就想不到麽?別忘了,你的父皇可是將兵權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你這個親生兒子,連親王位都沒有沾上。」十王爺一針見血,挑到了三殿下的痛處。


    倘若不是如此,他又何需同這南夏的蠻夷之人謀皮,真真是說髒了他的手都不為過,「你,十王爺說話還是留點餘地為好,倘若夏侯逸在,你以為誰更吃虧一些?」三殿下氣極,同這蠻夷之人說話,當真是對牛彈琴。


    「好了,我也就是隨口說上一說,殿下不必當真。」十王爺知道眼下裏是在節骨眼上,可不能在這一層上,損失一員助力。


    三殿下這才收起陰寒的麵色,「眼下裏夏侯逸不足為懼,最重要的是,解決掉皇城的禁軍,清君側才是大事。」


    夏侯逸眼下裏成不了大事,已然可以不用考慮他了,隻是,十王爺冷笑了兩聲,真以為那皇城的禁軍是那般好解決的話,他又何需找上這三殿下。「你說得輕巧,清君側是那般容易的?你別忘了,虎符還在夏侯逸的手上。」


    虎符,這兩個字是三殿下的心頭的一根芒刺,他又何嚐不知道調動禁軍必須要有父皇的親筆文書,再有夏侯逸的虎符,這兩者他們都不占,無論如何,都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夏侯逸是個聰明人,踏足皇城之內,有多少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若是將虎符隨身攜帶,那便就是將危險全部放到自己的身上,那樣便就是吃力不討好。


    「虎符,以夏侯逸的本事,帶著虎符,無疑是惹人注目,那麽,虎符極有可能就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殿下的一席話,叫十王爺的眼線往著下頭扯開最不可能的地方?他手底下頭的人來報,之前他們擄過的那秦家女子,被夏侯逸帶去巡防營內,會不會與那秦家女子有關?「我聽說,夏侯逸上回是救了秦家女子?」


    三殿下眼睛一眯,怪不得夏侯逸近日來常不在將軍府裏,敢情是為了這秦家女子去了,「秦家女子?可是那朝都數一的富商,秦長春的女兒?」


    十王爺點頭,當時他要是不低估此女在夏侯逸心目中的地位,眼下裏還哪需要這般費周折的,肅北之人,果然是奸詐狡猾之徒。


    「就是她,此女倒是好本事,叫夏侯逸都能親自前去救下。」這話一出口來,叫三殿下的思緒稍微停了一下,這般說起,他倒是覺得這秦家女子有些可疑。


    「去,派人去巡防營一探究竟,一有異常及時來報。」三殿下對著空間喚起了一聲,那廂一道黑線自空中劃破身形,隨即淹沒在了長空之中。


    「時辰上一去一回怕是來不及,三殿下要及早做打算才是。」十王爺眼下裏卻是不急了,有人比他更著急,瞧這三殿下急切的態度,嘖嘖這般的人要是坐穩了王位,隻怕遲早是會被滅的份。


    不過,那又何妨,三殿下為人向來陰狠,為達目的可是一向不擇手段的,他提醒兩句不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這肅北的地方,總有一天,總會有那一天,會成為他向氏一族的地盤,肅北在南夏拿的東西,他會一一找他們還回來的。


    秦殊眉覺得整個世界都像是塌了那般,傅展蘅大婚的事情已被她拋於了腦後,她思緒裏滿滿當當的都是夏侯逸身中三箭,命不久矣的消息。


    怎麽會,怎麽會是這般的結局呢。秦殊眉的眼角不免又劃落了幾滴淚,難道說她天生就是一個鰥寡孤獨的命麽?喜歡她的人,無一人最後成為她的有緣人,她喜歡的人也是凶多吉少,這般的命運,當真是不公呢。


    玉兒歎息了好幾聲,終是在小姐的勸退聲中,退出了房門外去,小姐自打醒來之時就一直沉默寡言,然後坐著坐著就開始流淚,老爺也勸過好幾次,但小姐絲毫未有改變一些,其實她又何嚐不難過,夏侯將軍是真的對小姐好的,可是……


    一想到這裏,玉兒又往回頭看了兩眼,小姐可真真是命苦嗬,那般善良的小姐,時常為人著想,但偏生命運卻是這般的不公。


    直到宮裏麵傳來消息,說是夏侯將軍已經命歸西去之時,小姐的麵色一下子就麵如死灰般,看得她的心都揪著生疼,她跟老爺輪流看護著小姐,就生怕小姐一個想不開隨了夏侯將軍去了,小姐也鬧了幾次,但由於房裏可以運用上的尖銳之物都被她撤下去了,小姐便就是這般的坐著,不哭不鬧,隻一個勁兒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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