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胃口,當他夏侯逸是死的麽?當整個肅北天下人是死的麽?再則,聖上將虎符交予到他之手,他就必須擔起守護肅北的責任。


    「可是夏侯將軍?」夏侯逸的眼前已有些渾白,血脈的過多流淌已經傷及到了他的肺腑,幸得兩名護衛兩邊扶在夏侯逸的身側,給了夏侯逸的支撐力。


    「鳳陽公主?殿下,請你救救將軍吧。」夏侯逸的腳步虛浮,已然透及了體力,再加上傷勢流血過多,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鳳陽公主一聽救將軍之話,當下裏對著身旁的女官掃了一眼,「你去外頭盯著。」那女官聞之迅速拔腳去了後頭,今日是她的皇長姐鳳陵長公主殿下出嫁的日子,她因為身份特殊,便是不能在外頭久待,因此,才會選了一條僻靜的官道,哪曾想,卻是碰著了夏侯逸。


    她就算再不懂情勢,也聞得出來夏侯逸身上的血腥氣,她眼風連閃,該死的,是誰,誰將夏侯逸害成這副模樣。


    「你們,快隨我來。」鳳陽沒在耽擱,拔腳帶著眾人就往她的梧棲殿而去,幸得她的殿內什麽也不缺。


    眾護衛也不敢耽擱,將軍的性命要緊,可不能叫那些南夏人真正的得逞,莫說是南夏人,恐怕秦姑娘那裏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吧。


    他們可是聽那京兆尹張大人家的公子說了,秦姑娘若是真鬧起來,恐怕整個朝都都要開始抖三抖吧。不為別的,秦家那可是朝都裏數一數二的富商,他們家得是掌了不少商家的命脈呢。


    「中了三箭?」南夏兵士遍尋不得夏侯逸之時,回稟了已然潛進肅北的十王爺,他們都親眼看到夏侯逸身中三箭,傷勢極其的重,有眼尖的人看到夏侯逸的半邊胸膛都已然被染紅了,看樣子這夏侯逸的命也不長了。


    兵士點頭稱是,「王爺,屬下看得仔仔細細的,那夏侯逸身中三箭,已然命不久矣。」流了那麽多血,恐怕就是神仙來,都有些棘手了吧。


    十王爺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坐在殿內背光處的那人,那人的食指間套了豔紅色的寶石圈子,此刻端了茶盞,隻是露在微光之處的微笑,顯然詭異莫名。


    「你倒是坐得住。」十王爺向來瞧不上肅北人,他前番日子本想擄了那秦家的女子,以好迫使海運盡歸他手,哪曾想到,被一個夏侯逸破壞得一幹二淨,還損失了他不少的手下,連元凜都被他給耍了。


    眼下裏,擄人之計可一不可再,但夏侯逸不死,他們成其事之間,就多了一根梗不下去的硬刺,時不時地讓他們覺得芒刺在背。


    「眼下裏那夏侯逸即便是活著,怕也是無太大的用處了,他帶著你我的鼻子在這王城裏兜轉,十王爺難道是瞧不出來?」那背光中的人,陰側側地笑了兩聲,並不以那十王爺的話惱怒。


    夏侯逸手掌了兵權,父皇更是坐在朝堂之間太久,倘若他不劍走偏鋒,同著南夏之人與虎謀皮,隻怕肅北未來王者之位,就與他再無交聯之處了。


    南夏的人算什麽,區區蠻夷之人,何配與肅北之人平走平坐,隻要等他坐穩了王位,南夏之地何愁不能踏平。


    十王爺是南夏留下的一位親王,南夏被夏侯逸幾乎是整個踏平了,他如果要替南夏翻身,僅憑著他手底下頭幾百個人,與肅北對征戰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他就必須要借助其他的外力。


    南夏國內的精兵已被夏侯逸屠戮了幹淨,留下來的隻是老弱病殘,南夏已然元氣大傷,想要恢複,隻怕是難了。


    等他在肅北站穩了,這三殿下的位份還坐得穩麽?他的手下,可是逮著三殿下的把柄,這把柄,無疑會成了三殿下永久的汙點,賣國求榮這般的汙點抬上來,就算三殿下未來是明君又如何,這會讓他永遠無法去見他的列祖列宗。


    「你瞧出來了,倒是想個法子啊,坐這裏就能將事情解決了?」關於這一層上麵,他南夏可沒必要一味的出力,想要合作,總得是要讓人見到誠意才是。


    三殿下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他倒是小瞧這十王爺了,此人粗中有細,怪不得南夏也隻剩下他一個親王了。在夏侯逸眼皮底下走脫的人,沒有點能耐是不行的。


    「隻要守著宮門與禦藥房處,你覺著夏侯逸還能好的?」三殿下微微一笑,將話挑明了說,夏侯逸不是身中了三箭麽,倘若不能及時就醫,見閻王爺是遲早的事情,還需得把大把的精力往那上頭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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