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長對鳳陽公主就欲準備跪地獻禮,但被鳳陽公主給攔下了,夏侯逸身受重傷的消息可不能叫其他的人知道,想到此處,鳳陽公主臨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下去,要論其他人她自然是信不過的,但護衛長不同,夏侯逸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她去尋護衛長,


    夏侯逸這般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才有了她一介高貴的公主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她看了一眼秦殊眉的這個方向,終是對著護衛長使了一番眼色,自己往著旁處步了過去,「此處人多口雜,護衛長借一步說話。」


    啥,人多口雜?這裏加上他與秦姑娘,也不過五個人,哪裏人多口雜了?而且,護衛長也跟著回頭望了秦殊眉一眼,難道說,秦姑娘與公主殿下已經杠上了?不然,秦姑娘怎麽會是那般冷瑟瑟的眼神看著他們的這個方向?


    但是,人家公主殿下都這般說了,忤逆公主的意思,怕是不妥當吧。護衛長對著秦殊眉歉意的一笑,這才跟著公主殿下往著一旁步去。


    「夏侯逸還活著。」轟,護衛長沒有想到,公主殿下對他說的一句話會是這個,將,將軍還活著麽?此事是真的麽?


    「將軍還活著麽?真真是太好了。可是消息裏不是說將軍身受重傷已經身亡了麽?」護衛長有些不明白,為何來回報的人就是將軍已經身亡了?


    尤其是秦姑娘這幾日肝腸寸斷的模樣,看得他都覺得揪心的疼,將軍不在他比誰都要難過,但跟著秦姑娘的脆弱欲倒的模樣,他還算是能夠挺得住的,要是秦姑娘知道了,也是會高興的吧。


    「消息是假的,這是夏侯逸的苦肉計。好了,本公主今日前來,就是讓你跟本公主的心腹一起,將夏侯逸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回巡防營裏,他就在後頭的箱子裏,你隨本公主過來吧。」鳳陽公主的話叫護衛長的眼光連閃,看公主的麵色,並不像是在說假話。


    可是,護衛長眼下裏有些為難,將夏侯將軍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回巡防營裏,這可就是有一些難了,秦姑娘那裏他頭一個就不敢瞞,這可是他家未來的將軍夫人,他又不是嫌自己的官大了,跟頂頭上司的內室杠上,但,公主殿下又喜歡將軍,肯定是不想看到秦姑娘的,這,好人真難做。


    直覺,他覺得他有必要跟公主殿下說一聲,待會子要怪罪起來,他也好有個借口逃脫啊,「公主,屬下以為,單憑屬下一人之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隻怕是有一些難了,您是金枝玉葉,巡防營又是粗陋之處,連累公主殿下卻是不妥,不若,我讓著秦姑娘一起,也跟有個照應?」


    他為何怎麽命苦呢,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可不能兩個都給得罪啊。


    鳳陽公主秀眉一撇,秦姑娘?在這兵營裏,她從方才一進來,就隻見到坐房裏的兩奴仆是女子之外,其餘的幾乎都是男子兵士,這護衛長的一句秦姑娘,莫不就是方才同她大眼瞪小眼的那粗鄙人?


    「秦姑娘?你說的是否是那房裏坐著的兩女子?」鳳陽公主說著連手指都搬出來,徑直指著秦殊眉所在房間的方向,挑高聲線問護衛長。


    護衛長冷汗直冒,看看看,他就知道,秦姑娘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連公主殿下她都敢對抗,這換作是他,區區一個小小的護衛長,都不夠秦姑娘塞牙縫呢。


    「回公主的話,正是,秦姑娘不是外人,有她在,這事情勢必不會讓人引起有疑。」他一個大男人,要將公主送上門來的箱子搬進去,別人的看到了,真真是會懷疑起箱子裏藏了什麽東西,而秦姑娘就不同了,秦姑娘是姑娘家,姑娘家的箱子就多得數不勝數,搬來一個,也不會有太引人注目。


    鳳陽公主心情瞬間不好了,「不過是一卑賤的丫頭,也配去搬本公主送上來的箱子?見著本公主都不行禮的人,本公主便是沒有那般的雅量。」她要不是看在這是夏侯逸的地盤,非把這秦什麽來著的女子推出去砍了。


    卑賤的丫頭?護衛長聽到這話差點沒摔個趔趄,這話可別被將軍給聽到了,否則的話,指不定肯定會怪公主不可。


    秦姑娘在巡防營裏,誰敢對她不敬的,再說了,秦姑娘來了巡防營,大家夥的夥食都得了極大的改善,而且有一個姑娘在,大家演武都要比往常些賣力得多。


    女官在接收到護衛長掃過來的眼風,頓時明了,這火燒得,可真真是讓人頭疼,護衛長既然說了,那位就是秦姑娘,那必就是夏侯將軍所在意的人了,這護衛長,老了老了,人也真的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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