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罷了,跟在他的身邊,總好過他未有見過的地方,至少,對於有些危險他可以替她提前規避,早知道說不過她,又何必再多有言語,「真真是拿你這丫頭沒轍,好好的地方不待,非要往危險的地方衝。」


    秦殊眉微一翻白眼,這男人還好意思來教訓她,她雙手叉在自己的腰際上,沒好氣地開始訓起夏侯逸來,「你先別說我,你才是哪裏有危險的地方,就往哪裏鑽,瞧瞧你這身上的傷,真真是讓人擔心得很。」


    得,夏侯逸苦笑不得,秦殊眉的這一番話的確是有道理啊,他自己都一身的傷,還要這般說她,真真是太不應該了。若非不是夏侯逸還有傷在身,他真的要舉起雙手來投降,高喊著是他錯了,他要悔過。


    「聽我說,無論發生什麽,先要保往自己的性命,知道麽?」夏侯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般的話一出口,便就證明他同意了。


    秦殊眉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有一大堆的理由等著回夏侯逸呢,他要是再不答應啊,她這話便就會像是倒湯圓似的,全部給倒出來。


    「你放心,我多惜命啊,況且,這些南夏人想要取我的性命,也沒那麽容易呢。」對此,她又想到上回她被南夏人擄了去的場景,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她可是一個有後福的人,才沒有那般容易讓南夏人給宰了呢。


    夏侯逸微微一笑,慘白的麵色上帶了些紅潤色,秦殊眉歎一口氣,算是夏侯逸的底子好,否則,要換作了旁人,哪裏還會醒得這般快的。


    「你啊。對了,以後你不要再想著傅展蘅了,他都娶了長公主了,說什麽也是有婦之夫,你可別再想了。」夏侯逸一本正經地說了這一句話,雖然秦殊眉說是她已放下了傅展蘅,但他夏侯逸可心知這下點的,傅展蘅對於秦殊眉來說,早已遠遠地超過了其他的人,所以,他必須要在確認一番。


    秦殊眉哈的一聲笑,夏侯逸看上去那般的淡然,說到底還是有些對傅展蘅的這一件事情沒放下嘛。「夏侯逸,你是在吃醋嗎?」


    這男人,她都已經對他說得很清楚了,她眼下裏對傅展蘅早已放下了,雖然有些疼痛,但一切她都已經放下了,她跟傅展蘅之間都有太多的顧忌,這些顧忌橫在他們的中間,即使是在一起了,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夏侯逸麵色一燙,扭了臉過去,「你這丫頭,眼下裏倒是來打趣我了,你心裏可以想傅展蘅,但是絕對不要告訴我。」


    看看,他這人吧,就是這般的,吃醋就吃醋吧,她又不會笑話他。「我要是想起傅公子了,隻怕你都會看得出來吧。再說了,傅公子眼下裏已是駙馬爺,我就算是再有心思,還敢跟他那高貴的公子殿下搶夫不成?」


    別說笑了,一個鳳陽公主就已經叫她頭疼了,更惶論還有一個長公主殿下,她可不想跟她們有所牽扯。


    夏侯逸看了一眼秦殊眉,心知她在之前的確是對長公主殿下不滿到了極點,也是,明明就是兩廂情願的兩個人,卻偏偏中間要橫插了一個長公主,擱誰心裏都是一根刺的,隻是,倘若秦殊眉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他手,也不知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他覺得他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她說上一說,至少,他眼下裏有傷在身,秦殊眉也不會狠心到不管他,大不了在秦殊眉生氣的時候,他裝著病發不就好了麽?


    打定了主意,夏侯逸開口了,「眉兒,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他得想一想,組織組織言語,該要怎麽把暴風雨的勢頭降到最低。


    秦殊眉點頭,「嗯,你說,我聽著呢。」夏侯逸幹嘛麵色都開始嚴肅起來了,有什麽話就說唄,還需要問一問麽?


    夏侯逸抿了唇線,正打算開口,卻是外頭有兵士來報了,「報,將軍,南夏的先頭部隊已由左前鋒阻截。」


    先頭部頭已攔截,好兆頭,夏侯逸看了秦殊眉一眼,再又看了看兵士,軍情緊急,算了,這一件事情等仗打完了再告訴秦殊眉也不遲,無論如何,朝都的南天門比較重要一些,其實的都擱後再議吧。


    「好,通知左前鋒,以弓箭手阻攔南夏人撞木車,以防他們撞開了城門。」夏侯逸極快地布置了戰術,兵士領命而去,速度極快。


    「眉兒,這一件事情後頭再說,如今戰事緊急,咱們不能再耽擱。」夏侯逸轉身對著秦殊眉,將身上的衣衫好好地套在了身上,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隱隱生疼,如今兵臨城下,不是兒女情長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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