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眉點點頭,「你等等我,我同著玉兒收拾一下,馬上出發。」說完,秦殊眉拔腳就往房門裏走,玉兒卻已將包袱背在了背上,整裝待發中,秦殊眉挑了眉鋒,還是玉兒聰明,走一步想三步,省了她不少的時間。


    「好玉兒。咱們走吧。」秦殊眉拍了拍玉兒的手,帶著玉兒就往外頭走,夏侯逸已將身上的衣衫束好了,除了麵色慘淡,手腕被覆在身前之外,看上去還是一位英姿勃發的英勇將軍。


    「一會子你們一定要緊緊跟在我的身邊,不要走丟了。」夏侯逸還是覺得有必要提上一句,多事之秋,防患於未然是絕對有必要的。


    「放心吧,我們不會亂走的。」秦殊眉打起了包票,她一定會緊緊跟著夏侯逸的,不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讓夏侯逸擔憂。


    若非不是秦殊眉同著夏侯逸出了院外,她還不曉得外頭的情形已然是有些嚴竣了,外頭的叫喊聲分外的嘈雜,清晨間各處的小攤鋪都未有出現,像是知曉外頭的情況已然不容樂觀了,所以,紛紛躲在了屋裏不敢出現。


    秦殊眉一直跟在夏侯逸的身側,巡防營已經臨近城門口,都是這般的光景,恐怕那城門外已不然慘烈成何種的模樣。


    還未有到達城門,護衛長已領著幾列的兵士在那裏等著夏侯逸了,待看到夏侯逸同她之時,立時拔腳步了上來,「外頭的情形如何?」夏侯逸也不廢話,當下裏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問明情況。


    護衛長拱手行禮,將夏侯逸之前交將出來的令牌遞到了夏侯逸的麵前,方才他去一品軍侯府之時,不說請到強弩手來援,就是王軍侯府上的兵士那瞧著也個個勇猛得很,怪不得先祖會把這般隱秘的隊伍放在軍侯府裏。


    碩大的軍侯府城,應有盡有,莫說幾十來號人,就是幾百號人裝進去也絕對不是問題,所以說,這種在外人看來不過是軍侯府府兵的強弩手,便就不那麽引起人注意了。


    也難怪,王軍侯也是立有赫赫戰功的,聖上將這般重要的地方交到王軍侯的身上,不說王軍侯的能力卓著,就是聖上對他的信任,那都是極大的,對於為臣下的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比聖上信任他們,更讓他們有拚力。


    「回將軍的話,左前鋒已將南夏的先頭部隊盡數屠盡,南夏人眼下裏瞧著先頭部隊進了城來,已經開始奮起力量了,此刻南夏人就像瘋狗似的,逮著人就不放過,完全是殺紅了眼。」護衛長的語氣很淡定,盡管他的身上,臉上,手上全部都布滿了血跡。


    夏侯逸抿了唇線一笑,冷哼了一聲,望了前頭有嘈雜非凡的城門,卻是鑽進了守城兵士的城防之中,這些南夏人,當真是心急了嗬。


    他之所以會將南夏人放進來,無疑就是為了讓這些南夏的人覺得有機可趁,以至於不會白白放過這般攻取肅北的機會,聖上將朝都的城防守衛處置權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就必得要保朝都的安全。


    既然南夏人的元氣還能殘存到如今,那接下來,他就沒有必要再將南夏給放回去了,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進來容易,出去,可就要看他們肅北人是不是要答應了。


    秦殊眉在一旁聽得是膽戰心驚,人家南夏人都殺紅了眼,夏侯逸跟護衛長為什麽還這樣一般淡定的麵色,他們難道說就不擔心南夏人攻破了城池麽?他們不急,但她可急得要命,聽上去那場景都覺恐懼,他們倒一副波瀾不驚了。


    她張了張唇線,終是沒有問出口,戰場上的事情,她又沒有遇到過,況且她就一閨閣小姐,哪懂什麽戰場布局啊,所以,夏侯逸既然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隻需靜觀他們的舉動就好了。


    「護衛長傳令右前鋒,待徐山兵的人馬於望門坡匯聚之後,再來報我。」夏侯逸大手一揮,吩咐了令下去。


    秦殊眉眨了眨眼睛,方才她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那站在城防外頭齊整劃一的人,絕對是有極高的功夫在身的,清一色的黑衣裝扮,連他們的臉都未有露在外頭,隻有他們身上的氣息,在對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警告。


    而且,她還特地多看了幾眼,他們一行十人,排了整整五行,每一個人的背上都背著兩筒極短的箭羽,腰間兩端有兩柄用了牛皮子包裹的短刀,腳踩黑色深筒破靴,靴子的兩端也綁著一圈的小刀子,看樣子看是暗器。


    最讓秦殊眉覺得他們很強大的一點還有,他們每個人的腰後都束了幾張各樣的彎弓,尤其以他們手上的弩為最,她可是看得仔仔細細的,這些弩上還帶著些契合口,她沒有想錯的話,那些契合口十有就是能讓弩的本身就能當著兵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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