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爺冷哼了一聲,對三皇子不以為意,「三殿下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不是你手底下的,你自然是不關心的,我南夏人在外頭拚盡全力,可別到頭來是在給別人做嫁衣,卻沒咱們南夏人什麽事兒了。」


    當他手底下頭的人是一朝一夕就能有這般多人?別說笑了,夏侯逸的一場戰役,就下令砍了他南夏人多少的兵士,他當時去瞧的時候,他們南夏的兵士屍體都未有人替他們產收,擺在了地界之上,當真是血流成河嗬。


    夏侯逸是什麽樣子的人,相信當時看過的人都心有餘悸,更別提還要被拉來肅北同著夏侯逸作對,他們又不是傻子。更何況,夏侯逸的武功有多好,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連他們南夏的第一高手元凜,都受了夏侯逸兩掌,倘若不是救得快,隻怕連命都要殞在夏侯逸的手裏。


    雖然眼下裏夏侯逸生死不明,但誰知道夏侯逸是不是還活著,不然,那肅北的城牆他們怎麽就是攻不下來呢,沒有夏侯逸的坐鎮,哪能還那般在麵對車輪戰之時,還沒有一個人鬆懈,要知道,雖然他不懂兵法,卻也知道士氣為何物。


    三皇子的眉間有一些暴戾的氣息蔓延,這些個南夏人當真是愚笨至極,他之所以會選擇用車輪戰,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守城的兵士有多少他又不是不知道,隻要再抵抗一陣子,他在皇宮裏的人就得手了,到時候縱使再有多少的外援有什麽用,成王敗寇,那些個援兵還能對已經當了皇上的他動手麽?


    「王爺,此次事件,在下未償未有出力。十王爺不要隻盯著眼下,得看長遠一些,一旦咱們得手,那麽,往後的榮華富貴王爺可是享之不盡的。」三皇子即便心底暴怒,但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跟十王爺把其間的利弊掰碎了給他聽。


    說得輕巧,十王爺心裏冷哼了一聲,要是這三皇子自己有辦法,何必還要給拉著他做盟友,想讓他們南夏人去擋刀子,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得,況且,他可不認為三皇子得了勢會饒得了他,起初他多少還能有一些底氣,倘如今的兵力是越來越少,三皇子是不會留下他們這樣的隱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更況且,他們與三皇子之間的事情,倘若被人抖落了出來,那麽,三皇子便就是萬劫不複。


    怕隻怕,十王爺心中一陣的發涼,怕隻怕這三皇子所說的添油戰術,就是想要把他們一並消耗在這裏,越想十王爺越覺得這事情蹊蹺,不由得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的冷意,這三皇子怕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享之不盡,恐怕不盡然吧,三皇子會如何對在下等,恐怕也隻有三皇子自己知道吧。」十王爺冷哼了一聲,反正他們南夏再不濟被夏侯逸一並砍殺了算完,這三皇子恐怕到底的下場,隻怕更慘吧。


    他倒是不在意,興許他眼下裏撤兵,夏侯逸還未曾會想到要去追擊他們,那麽,真正該著急的人,就該是三皇子了,正該著急的人都不著急,他一張冷臉往那跟前湊什麽湊,再則說,三皇子手底下頭的暗衛,恐怕加起來都不一定抵得過夏侯逸的十三護衛吧。


    那十三護衛是什麽來頭,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連宇長寧提起來,都不免要忌憚三分的角色,那還能差得了?


    於是,打定了主意,十王爺便吩咐了身後的右將軍一聲,「讓兵士們撤下來吧,辛苦了大半夜,弟兄們也該休息休息了。」


    右將軍深深地看了三皇子一眼,在三皇子還未有開口之際,立時領了令,拔腳出了軍帳,不知道怎麽的,他對這三皇子就恐懼得很,那掃過來的眼鋒時,還帶著些冰渣子,隻不過,在比起砍殺人不眨眼的夏侯逸來,他自覺還是惹不起夏侯逸一些。


    三皇子的一雙手捏得咯吱作響,他眼下裏隻恨不得將十王爺挫骨揚灰,這老匹夫是想要把他給架上油鍋上烤啊,「十王爺,眼下裏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手頭上的兵力太少,幾乎全都用了抵抗王城的禁衛軍了,倘若王爺眼下裏撤兵,隻怕也走不了了吧。」


    不得已,三皇子眼下裏還不能得罪這一個擋箭牌,隻要南夏的人擋在他的前頭,往後父皇問起,他也有了推托之詞。


    「總好過在這裏架著,你別告訴我,你真的以為夏侯逸死了。」十王爺心裏對三皇子鄙夷得很,非我族類,其心必殊,他可不想養一頭狼在自己的地盤上,到時候咬穿了脖子,可就不太好了。


    三皇子正待在說些什麽,卻是右將軍卻而複返,還帶來了不少的消息,「王爺,不好了,肅北的援兵到了,而且,城牆上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人,他們個個邪門得很,手上拿的箭筒,一個勁的對著我們,已經有了一大半的兵士被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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