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靖宇,你有種,你真有種。」十王爺大笑了三聲,心頭怒極,但想要他妥協,可沒那麽容易,他的手頭還有一張王牌沒使呢,眼下裏夏侯逸受重傷,元凜帶著他出城,問題想來是不大的,他冷哼了一聲,心緒漸漸平息了下來。


    三皇子眼下裏可顧不上一個南夏的王爺,夏侯逸鎮守朝都又如何,以為他的宮中就沒有人可以使了麽?別忘了,一旦他坐上了王位,那可都是雞犬升天的事情,沒有人會放著這樣的好事不去參一腳的。


    自古以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需要有過人的勇氣和極大的膽量,他龍靖宇深信這一點,也靠著這一點說服了宮中的好一些人,況且,他還許諾他們隻要成其事,他們的位份將是無以倫比,富貴一生。


    「王爺,與其在此同著在下打口水仗,不如眼下裏想想對策,隻要宮中的事一成,就算是夏侯逸親自上陣又能如何,成王敗寇,成功者如何說,夏侯逸都隻能束手就擒,還能如何,是生是死,都是一句話。」三皇子眼下裏不急,宮中的布置他自認是萬無一失的。


    再則說,夏侯逸在王城裏受了重傷,這一點他是讓人透露給了陛下的,縱使是有強弩手在又能如何,他們從來隻聽君王的令,倘若他坐了王位,他們還不能聽他的麽?


    「龍靖宇,那你就好好的給我把事情別辦砸了,否則,我南夏人天涯海角都要你的命。」十王爺終還是按捺了下來,其實他不得不說龍靖宇說的話是正確的,哦不,該用一針見血的,他們就算現在走,恐怕也是難的,夏侯逸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瘋長的苗頭,否則,他南夏的數萬俘精兵,為何要被通通坑殺。


    與三皇子與十王爺大帳不同的地方,秦殊眉正拿著一雙圓溜溜地眼睛盯著夏侯逸看,在他果斷地說出一定要等四個字後,秦殊眉簡直就是傻眼了,這男人,真真是太酷了,這刀鋒都要劃在眼前了,他還能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定要等。


    不得不說啊,有了對比才知道,在統帥位置上頭的夏侯逸,天生有一些讓人臣服的氣勢,就算是他攬著一隻手在胸膛前,也無損他身上絲毫的英氣,有一些人,真真是生下來就適合當統帥的,。


    在沒有任何家族背景下,以一人之力可以迅速地坐穩肅北的統帥位,他想,除了夏侯逸過人的指揮才能,還有他一顆堅定的心。


    可不就是堅定麽?秦殊眉撇了撇嘴,她回回見他都怕得要死,明明她都將那種情緒表達出來了,夏侯逸還是一個勁兒地衝上來,絲毫不改變自己的心意,唔,可能她就是被他這種可以稱為厚臉皮的堅定給收買的,一定是這樣的。


    「報將軍,徐總兵的人馬已向前推進,南夏有了明顯退敗之勢。」有兵士迅速地進帳回稟最新戰報,還是將軍料事如神,沒有提前攻擊,徐總兵的人馬一上來,南夏的士兵早就已經慌了,他在城牆上還看到那南夏的領將還往回跑呢。


    夏侯逸點頭,迅速布置最新命令,「通知徐山兵,不必下死手,南夏人這是想要魚死網破,咱們不必正麵交鋒,避開他們的鋒芒。」


    兵士領命而去,他有些不明白將軍這是何意,眼看他們就要勝了,為何還要對南夏人手下留情,奇了怪了,將軍這是何意呢?


    不止是兵士,連秦殊眉也跟著有些不明白了,夏侯逸是那種會放過敵人的人麽?她怎麽看夏侯逸怎麽都不像,說不定夏侯逸還有後手呢,她怎麽會忘了,這個男人啊,就是一頭狼,盯著了獵物,就會盯死了。


    正當秦殊眉腹誹夏侯逸的時候,夏侯逸像是知道她在看他似的,猛然抬起頭來,拿了最溫柔的眼光與秦殊眉對視。


    呃?秦殊眉的眼光被逮了個正著,她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頓時秦殊眉有些張口結舌,張牙舞爪,「夏侯逸你看著我幹什麽?雖然在我知道自己很好看,但是這般大咧咧盯著美人兒看,要先打個招呼吧。」


    站在桌案前的夏侯逸差點沒噴出來,這丫頭越發的不矜持了,他知道她好看,但也不要這般說出來啊,外頭還有好一些兵士守著呢。


    夏侯逸微微咳了一聲,對著秦殊眉搖了搖頭,「坐不住了?」他是曉得她的性子向來活潑,尤其是外頭的聲響分外的熱鬧,她又是一個喜鬧的人兒,這樣同他坐在屋裏頭,難免有些乏味。


    秦殊眉覺得一點也沒有坐不住,相反,她坐在那裏看著夏侯逸指揮若定,分外的覺得心安,都說認真做事的男子最英俊,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夏侯逸麵若蒼蘭般坐於正前方,將麵前桌間擺上來的宣紙一張接著一紙的翻看,那細致的模樣,看著她都不想轉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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