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三皇子覺得有些什麽東西是被他給忽略了,他一直將夏侯逸當成了最主要的目標,卻未曾發現其他的端倪之處,夏侯逸是什麽樣的人,他清楚得很,隻不過,他竟然沒有想到,夏侯逸會以自身作餌,來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人,連自己都可以拿來利用,他不免覺得心頭微涼,他布置了這般許久,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功虧一簣,隻是,怎麽可能,王城裏的耳目幾乎被他所領,而且禁軍也被調派到了他處,夏侯逸怎麽會,怎麽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裏頭將他的人通通處置。


    聖上擺了手,夏侯逸從懷裏將一枚純金鑲青玉令牌舉在了手裏頭,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聖上的麵前,三皇子瞧了一眼那令牌,頓時明了自己為何會敗了。


    他不禁看向了自己的父皇,當朝的天子,帝王無心,果然是說得不錯的,他身為他的親生兒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外臣,父皇為了殺他,竟然不惜動用了強弩手。


    強弩手是何作用,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原以為父皇拿了強弩手隻是為了對付南夏之兵,朝都的安防,動用強弩手,可謂說得過去,卻是沒有想到,父皇動用暗裏的力量,怕隻怕,全都是用來對付他的啊。


    想到此處,三皇子倒退三步,猛地笑出了聲來,「母親啊,母親,你可曾看到了,你從來不曾怨怪過一分一毫的男子,竟然絕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三皇子笑著笑著,就有眼淚從眼眶裏頭劃落了下來,母親真是個傻女人嗬,還會對父皇動了真心。


    夏侯逸看了聖上一眼,知道聖上想必是有話要對三皇子說的,他的目光回落到一旁的十王爺的身上,他身側的元凜打從夏侯逸從踏進殿門之日起,眼色就沒有轉移過其他地方,夏侯逸是什麽人,他清楚得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夏侯逸這一次,便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既然南夏的十王爺敢來,想必膽子也是大到上天了吧。」聖上揮了手,有強弩手絞了三皇子的手站立到了一旁,皇家內部的事宜,稍後有的是時候來議,隻不過嘛,這南夏的人竟敢公然來他肅北的朝都攻取城池,就要做好殞命的覺悟。


    十王爺冷笑了一聲,沒有跪,也沒有後退一步,成王敗寇,落到這一步來,沒什麽可怨怪的,他帶了南夏人過來,就沒有想過會把命留下來,「那又如何,比起肅北的皇帝陛下您來說,可謂是差得太遠了。」


    夏侯逸的護衛虎視耽耽地盯著元凜,這十王爺半點功夫不會,他們才沒功夫去專門盯著他,這位元凜少俠,功夫不錯,他們上回以五抵一才勉強同他打成平手,眼下進而將軍身受重傷,雖然麵上瞧過去無恙,但是他們可知道將軍這一次可謂是九死一生。


    若非不是鳳陽公主秘密地請了太醫院的院判私下裏過來瞧,將軍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雖然傷口不及心肺,但失血過多,照樣可以要了將軍的命,後來多虧秦姑娘的照料,將軍的傷才有所好轉,現今將軍傷勢未開,就出門迎敵,隻怕是如今都是在硬撐了吧。


    在秦姑娘的麵前,將軍沒有把痛苦的表情落在了明麵,是不想叫秦姑娘擔心,但從秦姑娘的視線裏離開,將軍就差點栽倒在地,若不是他們扶得快,恐怕將軍整個人就摔在了地頭上了。


    因此,他們就得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麵對元凜,雖然強弩手的功夫高,但那也要聖上開口他們才敢動手,否則,若是將軍吩咐,那就是別的居心,他們不敢,也不能那般做。


    「敢來我肅北,怕是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深了,十王爺同著朕的親生兒子來謀取朕的皇位,朕可不敢在自己的睡榻之處還隱藏有鋼刀。來人呐,將十王爺給朕拖下去,五馬分屍。」五馬分屍?夏侯逸的眉頭鬆動,看來聖上已對十王爺怒到了極點,否則也不會下這般的將令了。


    也是,三皇子那可是聖上最喜歡的女子所生的孩子,就算再有過錯,聖上也會將他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倒這位南夏的十王爺的身上,他會被這般處置,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了。


    十王爺冷笑了一聲,元凜已抬劍出鞘,冷冰冰的刀鋒泛開了殺伐的氣焰,夏侯逸抿了唇鋒,扯了一聲的笑,「十王爺當真以為您的暗衛還能夠出來護著你麽?別忘了,這可是在肅北的地頭上,您想要不動聲色地帶著暗衛進來,可得是要問上一問我這手底下頭的護衛們會不會同意了。」


    元凜對夏侯逸笑道,「夏侯將軍不必拿這般的事情來恐嚇在下,就算是元凜一人,也必不會叫王爺受一點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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