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征戰無數,幾乎從來不曾失敗過,其實有幾次將軍在戰場之上都差點回不來了,但將軍還是咬牙挺過來了,不為別的,倘若他們戰敗,就必得要接受聖上的雷霆之怒,他們這些護衛兵士都得跟著遭殃。


    果真是權勢害人啊。眾護衛皆皆心知肚明的對視了一番,極有默契地各自繃了一抹冷笑,這才同著夏侯逸離去了。


    鳳陽公主遠遠地看著夏侯逸騎在高頭大馬上頭,帶著他的護衛如同一陣疾風一般,往著王城的外頭奔去,卻是語氣極淡地開了口,「看來夏侯將軍這般急切的出宮,除卻南夏叛軍一事,便另有隱情在裏頭了。」


    崔女官神色一斂,瞧著鳳陽公主遠遠望出去的麵色,淡得像是一副山水墨畫般,仿佛方才說出來的言語不過是一陣輕風掠過,她有一些訝異,但麵上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看來,有些事情公主不是不知道,而是在夏侯將軍的麵前,不去在意罷了。


    「公主,依奴婢看,夏侯將軍為人正直,南夏人欺到我們的頭上來,說到底,夏侯將軍身上護國大將軍,是義不容辭,殿下您不要多想才是。」對待公主,崔女官覺得還是有必要勸說上一番才是。


    鳳陽公主扭頭看了崔女官一眼,唇線輕輕勾了一抹冷笑,她豈會不知崔女官這話是在安慰她,隻不過,她們真當她不知道麽?那在巡防營裏出現的女人,豈會是簡單的角色,說到底,怕隻怕同著夏侯逸是有些關係。


    「崔女官,從何時起,本公主便是需要讓人來加以安慰了?」鳳陽公主美眸翻轉,說出來的話帶起了一絲的淩厲,崔女官一驚,她立時低下了頭去,知道自己的話說多了。


    這位鳳陽公主雖然慣以柔美,又向來待她極好,可她是明白的,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即便是再柔,那也是聖上的親生女兒,又豈是她能夠放肆的,況且,鳳陵公主向來飛揚跋扈,鳳陽公主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不過,本公主看上的人,又豈是容他人惦記的,不過是一介粗鄙民間女子,又有何本事來同著本公主一爭高下。」鳳陽公主冷哼了一聲,既然她敢對夏侯逸求愛,就不懼他的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對於權貴上頭,她放眼望去,這肅北王朝,又有誰可以與她匹敵。


    崔女官心下裏歎息一聲,終是沒有開口言說一句,公主殿下其實一直以為未曾明白一個道理,這一件事情上,不是那秦姑娘如何,而是在夏侯將軍的心在誰的身上,隻不過,她眼下裏沒有那個膽子說,她又不是活膩歪了,在公主殿下的興頭上澆上一盆冷水,她是嫌命長了。


    「你去叫清河郡主進宮裏一趟,有些人咱們也該去見一見了。」鳳陽公主的語氣裏是皇室不容拒絕的氣魄,崔女官在一旁聽了,朝著旁邊的宮女看了一眼,那宮女點頭,悄然的退了上去,去請清河郡主去了。


    裕親王的這位女兒,她可是有些耳聞的,這位清河郡主架子端得大,又向來會一些拳腳功夫,聽說秦殊眉與她還有一些過節,正好,有清河郡主在,她行起事情來,也是有些方便了。


    崔女官看著宮女退了下去,借著再小心卻瞅了一眼公主的麵色,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總感覺這位清河郡主不是與秦姑娘不對付,而是要與公主殿下不對付了。


    裕親王是當今聖上的兄弟,排行十三,按著輩份來說,公主殿下還得要喚上一聲十三皇叔,而清河郡主要長公主殿下些月份,便就是公主的表姐了,這關係倒是親近了,可是,要論起幫助,便是說不準了。


    且說收到貼子的清河郡主,在接到丫頭遞交上來的燙金貼子之時,卻是幾不可察地扯了一番唇線,鳳陽公主請她去吃茶?


    這鳳陽公主是陛下的第二個女兒,性子怕是與那鳳陵不相上下,一樣的自命不凡,占著公主的位份,便就是目無一切了麽?這一回來請她去,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才來想起她這個郡主,到底是有一些諷刺了。


    她且去瞧上一瞧,看看這位鳳陽公主有些什麽花招,於是,清河郡主點頭應邀。她向來看不過鳳陵公主,什麽肅北第一美女,她呸,就鳳陵那姿色,她也配?


    夏侯逸帶了眾人一道回去了城門防務地,秦殊眉還坐在木椅子上頭,此刻她正仰著頭,靠在木椅子上頭,睡得正香呢。


    護衛長見是夏侯逸,立時迎了上來,夏侯逸見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關心秦殊眉如何,「秦姑娘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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