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可還真怪不了護衛長大人咧,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差點沒被你身後的兵士給嚇死,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手裏執著鋼刀,那場麵可叫我後怕得很。」她當時嚇得腿肚都打著轉兒呢。


    尤其是夏侯逸那一雙如同獵鷹般的眼眸,她後頭對夏侯逸避之三舍,那原因占了其間的一大半。


    夏侯逸挑了俊秀的眉峰,他靠在床檻邊上,拿了自己大掌撫了撫臉麵,「哦?凶神惡煞的?他們方才從戰場上廝殺下來,難免會有一些煞氣在身上的。難怪你後頭看到我,臉麵上雖然分外的淡定,但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的閃躲,仿佛你怕極了我。」


    廢話,那場麵誰不怕啊,幸虧她是秦殊眉,在這朝都裏也算是見過世麵的,所以當著夏侯逸的麵前,她還能在麵上穩定自如,不讓自己的表情出賣了自己。但她沒有想到,其實夏侯逸除了氣勢上給人造成了壓力,但為人卻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對她,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完全是對她聽之認之,她說什麽,夏侯逸就信什麽。


    「這,這又不能怪我不是,誰叫你第一次見我送我那麽大一份見麵禮來著,我能接著就算是不錯了。」秦殊眉微一努唇線,大有你再嚇我,我就叫你好看的架勢,現在她可不怕夏侯逸呢,誰叫夏侯逸現在已經唯她是從。


    夏侯逸悶悶的一聲笑,拿了大掌將秦殊眉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溫暖的氣流轉接到了秦殊眉的身上,他每一天一睜開眼睛,就好想看到麵前的這一張笑臉,好想在將她處處帶在身上,不想有一時一刻的離去。


    秦殊眉的臉麵有些微燙,這夏侯逸抵過來的熱氣可是叫她有些受不住,她不禁縮著頭,語氣也有一些起伏不斷,「夏,夏侯逸,你的傷還沒有好,這,這對你的傷有害無益,呃,你,你……」


    夏侯逸將秦殊眉拉近了一些,她那一方一張一合的唇線,粉色的唇瓣間幾乎開出來許多潔白的花兒來,他心隨意動,更加湊近了秦殊眉一些,「無礙事,有美人在懷,還管傷勢作甚。」


    秦殊眉大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夏侯逸這男人,越發的霸道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啊呸,良家姑娘。


    可是,他噴過來的熱氣,好似,好似是墨蘭浸染,分外的淡雅,再混合了身上的藥草之味,讓人忍不住地沉淪,她看到夏侯逸俊朗的眉眼越發的近,心中卻是有些激切,雖然夏侯逸這不是第一次親她了,可是,每每這一種感覺都像是充滿無比的新穎似的,叫她百嚐無一膩味。


    「小姐,小姐。呃。」玉兒急切的聲線砸在了秦殊眉的耳邊,秦殊眉猛地一把推開了夏侯逸,那廂夏侯逸被這般一推,身上的傷口好似又裂開了一些,夏侯逸疼得悶哼了一聲,這丫頭的力道也大太了。


    夏侯逸疼呼的聲線叫秦殊眉恍然一驚,該死,她又忘了夏侯逸的身上還有傷,這般推過去,隻怕傷口也得裂開了,可是,這真的是太羞死人了,都說了不要亂親了,這不,被人給瞧見了吧。


    玉兒也覺得方才她是進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小姐同夏侯將軍在一處,差點,差點臉麵貼上去了,雖然她並不懂小姐同著夏侯將軍到底是在做什麽,但她想,既然兩人都湊得那般近了,估摸著也是不能叫外人瞧見的。


    於是乎,玉兒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那處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分外的尷尬。夏侯逸瞧了一眼,心裏麵微微歎息,玉兒這一出,可真是叫他連連喊苦,可偏生他連一絲的氣也生不了,玉兒又不是他手底下頭的兵,罰一罰全當強身健體了,眼下裏他也隻有悶著聲,暗下裏連連歎氣。


    秦殊眉微微咳了一聲,這眼下裏的氣氛也太過於尷尬了,於是乎,她開口了,「玉兒,怎麽了?可是出了何事?瞧你跑得火急火撩的。」


    玉兒這才想起,她來尋她們家小姐,的確是有事情的,「哦對了,奴婢差一點就忘了,清河郡主來了。」


    夏侯逸的眼鋒一滯,有無盡的冰霜透了出來,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這位清河郡主以前可是被秦殊眉揍過的,眼下裏那清河郡主來尋秦殊眉,隻怕是不簡單,他的眉鋒往著上頭抬了一些,但是,還未有等他開口,秦殊眉的麵色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什麽?清河來了?」秦殊眉覺得心思被挑了起來,很明顯是有一些高興的,她的語氣都有一些雀躍。連帶著拉扯玉兒的手都有一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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