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態度坦蕩,仿佛隻是在履行公務。


    林廣在這威嚴之下,也不敢多說什麽,就是看了看蘇祁,提出是不是應該先讓他去換掉這身衣裳。


    誰料蘇恒冷笑,道:「林大人不必擔心,年輕人,凍不死的。」


    蘇祁打了個激靈,不是因為身體冷,而是蘇恒這一聲冷笑,讓他發毛。


    林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這樣呢。同時在心裏嘀咕,蘇大人和這個堂弟,是不是不和呀。


    蘇祁:哥,你是想讓我凍久一些吧。


    即便麵如死灰,林廣還是帶著兩人來到西偏院。


    蘇恒終究是懂禮數的,來到後隻是站在屋外。林廣讓他們進屋內烤烤火,被他義正言辭拒絕。


    「男女有別,本官隻是想確認下林姑娘是否無礙,進裏麵就不大妥了。」


    林廣:……好吧,你說了算。誰讓你官大,誰讓你懂禮。


    林一禾回到西偏院後,立刻換了身衣裳。喝了碗熱乎乎的薑湯,抱著暖呼呼的湯婆子,裹著棉被,不一會身子就已經暖和過來了。


    李大夫在醫館配藥,聽到林一禾大冷天的落水了,也很緊張,拎著藥箱一路小跑趕來。還好把脈過後確認人並沒什麽事,隻開了些驅寒的藥。


    親口聽到大夫確認林一禾並無大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元英送李大夫離開的時候,看到蘇恒和救下自家小姐的男子也在院外,吃了一驚,忙過來向他們道謝。


    小姐沒事,她懸著的心放下來,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難怪會覺得救小姐的少年有些眼熟,原來是和蘇大人長得很相像。


    蘇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忙說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說完後又覺得這話不妥,說的好像這落水不是什麽大事一樣,急得臉紅了,看向蘇恒,求救問:「大哥,這該怎麽說?」


    誰知蘇恒不僅不幫,還涼涼開口打壓:「讓你平時不學無術。」


    蘇祁臉更紅了。也不是不學無術,他是太沉迷於武術。


    元英忍不住了,噗嗤笑出聲。這少年也太可愛了。


    林一禾在屋內聽到蘇恒的聲音,很是意外,不顧阻攔要起身,堅持要給救命恩人親自道謝。勸不住,元紅隻得給她披件鬥篷,扶著她來到門外。


    元英看到她出來,頓時忘了那可愛的少年郎,忙上前攙扶。


    蘇恒看她似要跨出門檻,忙出聲阻攔:「林姑娘剛受了寒,就別出來外頭了。」


    林一禾聽得心裏美滋滋的,四舍五入一下,蘇恒這就是在關心自己了。真好,這輩子,他的關心來的早了許多。


    依言沒跨出房門,林一禾還是紮紮實實給蘇祁行了個禮,道:「謝謝蘇少爺的救命之恩。」


    蘇祁臉還紅著,忙擺手:「不用不用,林姑娘客氣了。」


    想到在湖裏的時候,那雙手緊緊拽住自己。雖然隔著厚厚的衣物,也感受到了那雙手是有力量的。林一禾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人覺得林一禾這話有什麽不妥,蘇恒卻聽得眉毛一挑。


    蘇少爺?


    她怎麽知道蘇祁?


    再看看兩人臉紅紅的,互看一眼後目光閃躲。心中有了一個讓他不是很愉快的猜測,兩人怕是認識。


    難怪蘇祁非要跟著來,難怪來了又說無聊想四處逛逛,難怪會奮不顧身跳下湖救人。


    「林姑娘無礙,我們就先行離開。」蘇恒看了眼臉都快紅成豬肝色的堂弟,示意他離開。


    林一禾聽到他這麽快要走,有些失落,但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隻好說了句蘇大人慢走。


    蘇恒很滿意,她隻跟自己道別。


    林廣見蘇恒要離開,也沒待多久,關心了幾句便急匆匆去追上他們。


    男人都走了,徐慧作為一家之母,總要過問一下林一禾為何會落水。


    林一苗擔心了一路,直到李大夫說人沒事,那懸著的心才放下。後來看到父親沒怎麽過問就走了,以為沒人會問這個了,誰料母親卻板著臉問了出來,頓時害怕到後背發涼。


    她不想被人說謀害親姐,她真不知道自己輕輕一撞,會把人撞進湖裏的。


    該怎麽辦?林一苗拚命在腦海裏想著說辭。


    在林一苗想著如何推脫責任的時候,林一禾也在思考。


    其實她之所以會掉落水,並不是因為林一苗那一撞,而是元紅借著她那一撞,暗暗推了自己一把。


    元紅做的隱蔽,那一推不是很明顯,若不是看著那個湖的時候,想起前世自己聽了元紅得建議跳湖,眼神掃過元紅,隻怕自己也會沒留意到她那一推。整件事,想必除了自己,沒人看出來。甚至元紅自己都認為,沒人察覺。


    林一禾在想著,是否把元紅說出來,借此把她從身邊支開,也能如她願可以不陪自己進宮。還是默不做聲,把這罪名按在林一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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