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禾真想誇一下衛元亮,人綁得太漂亮了,隻是看著都覺得難受。


    狗男人,敢對她意圖不軌。


    林一禾怒從中來,揚起手中的小棍子一頓打。


    她力氣雖然不大,但巧勁用得好,加上阿木爾看上去雖然很大隻,但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細皮嫩肉的,被林一禾打的嗷嗷叫。


    衛元亮看得目瞪口呆,難怪丞相不讓別人跟著進來,原來早知道太後想幹什麽。


    太後娘娘發起怒來,可真嚇人。


    衛元亮打了個激靈,告訴自己以後還是少直接去青樓賭場這些地方,免得太後一個不高興將自己發落。


    感覺揍的差不多了,林一禾把木根一扔,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微微喘著氣。


    蘇恒看人倒掛了一晚上,臉都紅得跟豬肝一樣,擔心再掛下去人就真掛了,便示意衛元亮把人放下來,同時問林一禾:「娘娘可盡興了?」


    林一禾揉著有些紅的手掌,頗為可惜道:「早飯吃得不夠飽,影響了一些。」


    蘇恒:……


    衛元亮:……


    阿木爾心有餘悸,嘴巴一得到自由就用顫抖地聲音控訴:「大、大、大齊太後,你……」


    太可怕了,之前他怎麽會覺得她美豔動人。


    林一禾這一頓,幾乎可以說把阿木爾打了個體無完膚。若不是怕自己會死在這個氣昏了頭的女人手裏,他定會破口大罵。但現在他不敢,隻得憋著。當然,被倒掛綁了一天,也確實沒力氣。


    「我是燕國正使,你們綁我做什麽?快放我走。」阿木爾看了眼衛元亮掛在腰間的刀,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誰說是我們綁了你?」林一禾下巴昂得高高的,臉不紅氣不喘道:「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阿木爾嗤笑出聲,雖然他不知道綁自己的人是誰,他再愚笨也知道,救人怎麽可能一來到就把他打一頓。


    「是啊,就是救你。」林一禾半點不心虛,堅持自己的救人論。


    蘇恒和衛元亮在聽到她自稱是來救他時,兩人就不由挑了挑眉,默默看了對方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太後瞎扯的功夫可真不是一般厲害。


    特別是蘇恒,他都做好和燕國翻臉的準備,太後這麽說,後麵的事他還怎麽借題發揮?


    阿木爾快被氣死了,忍無可忍指著自己血痕累累的手臂,嘶吼道:「大齊太後是這樣救人的?」


    「這也是為你好!」歇夠了,林一禾幹脆站起來,不然矮人一等,說話沒有氣勢。


    站起身後,她接著說道:「哀家若不先打你一頓,一會出了這個門,就是百姓暴打你一頓。阿木爾皇子,你是情願被哀家這弱女子打,還是被外麵的百姓圍著扔臭雞蛋?」


    阿木爾氣到極點,連說了幾個你都無法往下說。弱女子,就她?阿木爾承認自己看走眼!


    「我又沒做什麽,大齊百姓為何要……要扔臭雞蛋?」


    林一禾嘖了幾聲,一臉嫌棄看著他,道:「燕國使團的人逛個街也欺壓百姓,還強搶美女,惹得民怨沸騰,被人擄走至此,這你都不知道?」


    民怨沸騰?阿木爾捂住受了太多刺激得心髒。這麽牽強的借口也能說出來,他真是要被活活氣死了。不過是他逛街的時候順手拿了商販幾樣東西,打了幾個不懂看臉色的人。就叫欺壓百姓?就民怨沸騰了?


    除了他,其他人敢亂來?那是不可能的,烏罕力這人最講規矩,把下麵的人都管的死死的。


    「怎麽?阿木爾皇子不信?」林一禾正氣凜然,指著自己說:「哀家就是證據,你們帶來的那幫人中,有人有眼無珠,看哀家美麗動人,竟搶了回去。」


    阿木爾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美麗動人!他現在看這個女人,怎麽看怎麽可怕,比他們燕國的女子還彪悍。昨天他怎麽會動了那樣的心思,還好被人綁來了這裏。不然,也許,明年的昨天,就是他的忌日。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且先忍著,等回到驛館,把一切告訴烏罕力,讓他修書給父皇,出兵大齊,好讓他們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和你爭,我要先回驛館,這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阿木爾王子是不相信哀家的證詞?不相信我們大齊禦林軍查到的證據?」


    阿木爾雖然氣到心肝脾肺都快炸了,但也知道,自己如果可她一直扯下去,隻怕血流幹了也不能離開,隻得咽下這口惡氣,閉嘴不說。


    林一禾也滿意了,把人交給衛元亮護送回驛館,而她,則被蘇丞相護送回宮。


    回宮的路上,林一禾帶了幾絲忐忑不安,問蘇恒:「丞相大人,哀家這算將功補過嗎?」


    蘇恒笑了,她這是問自己打了阿木爾一頓泄氣,又強行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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