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打量了一圈,確認她沒受傷,才放心下來。而他自己,因為有幾次躲避不及,身上被劃破了幾處。


    但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上,對陳遊說了句無大礙,並問他是如何知道他們有危險的。


    陳遊解釋:「還好班姑娘機智,她過來尋你們,看到你們有危險,冷靜沉著回去告訴我。」頓了頓,他又道:「倒是有點班兄的風範。」


    林一禾聽到竟是班千柔通知陳遊來救他們,心裏頗不是滋味。


    蘇恒沉默,好一會才吩咐道:「今晚怕是不能在此休息,通知下去,快快收拾一下,連夜趕路到下一個驛站。」


    陳遊知道事情嚴重,點了點頭,提醒道:「讓禦醫給你止止血。」


    林一禾聽到這話猛回過神來,看著蘇恒鮮紅的幾處傷口,驚呼:「快回去讓禦醫看看。」同時也心生悔恨,她就不應該任性四處走。


    如果不是她任性一個人離隊,丞相就不會來找她,也不會受傷。


    回到紮營的地方,蘇恒簡單包紮好傷口後,隊伍這邊也做好了準備出發。考慮到他有一處傷口在手臂,禦醫建議最好別再騎馬。


    隻是,唯一一輛備用馬車已經給班千柔用了。


    班千柔紅著臉,準備說她和蘇恒同坐一輛,也方便照顧。


    林一禾腳一跺牙一咬,搶先開口:「馬車不多,就委屈班姑娘和元紅她們坐一輛吧。」


    眾人想了下,好像也隻能如此了。總不能讓班姑娘和太後或丞相一輛。


    班千柔有些不情願,但沒人反對,她也不好意思說,隻得順從地點點頭。


    夜路始終是不好走,蘇恒一行人即使馬不停蹄差不多一更才到驛站。


    蘇恒的傷口因為一路顛簸再次列開,但他怕眾人擔心,隱瞞的很好,夜裏無人的時候自己上了點金瘡藥了事。


    他以為能熬過去,卻不料第二天整個人卻燒起來了。


    翌日一早,放心不下的林一禾過來看他,見他病懨懨的,臉一繃,當即命令原地休息一天。


    「不可耽擱回京時間。」蘇恒不同意,他們離開汴京太久了。


    這一次陳遊也站太後,對蘇恒道:「丞相這樣子,若是再遇上那幾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怕是不妙。」


    言外之意,在驛站,好歹安全些。


    蘇恒沉默,陳遊這話不無道理。


    最終,他同意再歇一天。


    林一禾冷著臉看向禦醫,吩咐道:「禦醫可得好好治好丞相。」


    明明她說話語氣溫柔,話語也沒有恐嚇的字眼,但禦醫卻是聽得心慌慌。


    蘇恒重新上藥後,在房裏又睡了一覺。如果不是外麵發生爭吵,隻怕也不會那麽快醒來。


    他摸了摸額頭,睡一覺燒好像退了。隨後艱難起身,穿上外套,推開門,看到的卻是太後在罰跪,對象是元紅和班千柔。


    「怎麽回事?」蘇恒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麵,有些頭疼。


    班千柔看到他出來,眼眶一紅。那強忍著不掉淚的模樣,說多可憐有多可憐。


    「蘇大哥,我不過是想……」


    林一禾看到氣炸了,以前隻有她對著丞相裝可憐,現在來了個段位更高的,倒襯托的她是冷酷無情的太後似的。


    「閉嘴,哀家有讓你開口嗎?」林一禾板著臉喝住她,冷眼看著在地上跪著的兩人。


    元紅得意看了班千柔一眼,心想娘娘終歸是幫著自己的。這麽一想,那被罰跪的怨氣少了些許。


    「怎麽回事?」這次蘇恒問的是林一禾,既然不讓人說,那就她來告訴他。


    林一禾幽幽看了他一眼,倔強轉過頭,對瑾秋道:「瑾秋,你來說。」


    瑾秋麵色不是很好,其實在她看來這事其實真算不上是事,隻不過碰到太後恰好心情不好。


    她尋思著要如何說才能把這事小事化了,半響後,道:「其實,這也是奴婢做事不周。就是房間不夠,奴婢三個和班姑娘被分在一間……」


    就是這分在一塊出事了,元紅不想和班姑娘住一間,一直臭著張臉。班姑娘想和她搞好關係,便主動討好給她倒了杯水。也就是這一杯水害事,弄濕了元紅衣服。元紅一個不高興,便把班千柔給推倒了……


    這一番動作太大,驚擾了在隔壁歇息的太後。太後脾氣一上來,便讓兩人在院子跪著。


    跪就跪吧,偏元紅不依不饒,認定班千柔故意的。兩人又在院子裏爭吵起來。太後就徹底被惹火了。


    瑾秋說完,補充了句:「昨日受到驚嚇,太後幾乎是一宿沒睡。」


    這也算解釋了,為何今日她們鬧騰,太後會這麽生氣。


    蘇恒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太後昨晚因為驚嚇過度沒睡上麵來,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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