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聽到動靜,但不敢隨意回頭,隻得問:「娘娘,你好了嗎?」


    林一禾委屈到快掉淚了,看著已經弄得髒兮兮的手,凶巴巴道:「好了,可是哀家上不去。」


    得到確認,蘇恒這才幹轉過身,走近後,朝伸出手。


    林一禾也不管,把髒兮兮的手放入他手中。


    蘇恒輕輕一拉,輕而易舉就把她拉了上來。


    放手後,他也滿手泥巴。


    林一禾羞憤朝前走,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猛的轉過身,豁出去辦,把兩隻髒兮兮的手朝他身上摸。


    很快,他潔淨的衣服就被弄得髒兮兮的,而她的卻是終於幹淨了。


    林一禾這才滿意收回手,轉過身,像隻驕傲的孔雀,快步朝前走。


    弄髒了蘇恒的衣服,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蘇恒錯愕看著自己滿是泥巴的衣服,又看看快步走遠的太後,有些不敢相信她會這麽幹,又覺得這是她會幹的。


    短暫的修整後,隊伍再次出發。


    一路上,大家目光總不由自主瞥向丞相。


    準確的說是太後和丞相短暫離開回來後,眾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被丞相身上的泥巴印吸引。納悶他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髒。


    可好奇歸好奇,終歸是丞相,隻是冷冷一切就足以讓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更加別說問出口。


    就連班千柔,吃午飯的時候幾次欲言又止,但都被蘇恒渾身散發的冷漠給憋了回去。


    此前她見過蘇恒幾次,一直以為他是溫文爾雅的,這幾日的相處才發現,自己對他了解的太淺太淺了。


    比如那日,太後罰跪,她以為看在大哥的情分上,他至少會為自己說清,卻不料親口說出讓她們跪一個時辰。


    比如昨日,她才知道蘇恒狠起來,是可以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的。


    又比如今日,她才發現,大家敬畏他不是沒道理的,他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散發的威嚴根本無人敢逆。


    偏偏這樣的蘇恒,好像更加吸引她!


    班千柔此時的心,就像被冰封了多年的火種,衝破了封堵,正欲熊熊燃燒。


    經過這一件事後,蘇恒再不敢大意盲目趕路。走上一段時間,都會過來向太後確認,她是否需要休息。


    眾人心裏開始有了猜測,中午的時候太後單獨叫走丞相,定是狠狠教訓了一頓,所以丞相身上的衣服才那麽髒,下午態度也大變。


    能讓丞相都示弱,太後果然不能得罪啊。


    林一禾後來發現,莫名其妙的,禦林軍好像突然敬畏起她來。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下隊伍一行人晚上到了落腳的驛站後,太後對蘇丞相的態度依舊是不理不睬,下了馬車就直接進房間。


    元英苦著臉緊跟其後,在心裏暗道,娘娘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元英姑娘。」陳遊忽然叫住她。


    元英猛回過頭,像受驚的兔子般,看著他磕磕巴巴道:「有、有事嗎?」


    陳遊見自己把她嚇成這樣,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道:「就是,你能不能和娘娘解釋下,其實昨天會那樣做是因為……」


    陳遊大概解釋了下,丞相是覺得這幫黑衣人來頭不簡單,又是衝著太後來的,讓他非常想不通。


    若說衝著他來的也罷,畢竟他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人。但太後,可以說是一個既無家世又沒什麽實權,那些人為何要衝著她去?


    蘇恒想了半宿,覺得不揪出一點眉目來實在難以安心,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看能不能再次把那行刺之人印出來。且背後他們也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絕對不可能讓太後收到傷害的。


    陳遊說完,直直看著元英,熱切盼著她能幫幫忙。


    豈不知元英被他這樣看著,緊張得差點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轉述。


    陳遊見她答應,這才鬆了口氣,這才有心情好奇,她為何這般怕自己。


    元英臉刷一下紅了,猛搖頭:「沒、沒有,沒有怕。」


    「說話都磕巴了,還說沒怕,我有那麽可怕嗎?」陳遊有些受傷,還真不知到自己會有背女孩子怕的一天。


    「不是不是。」元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嗚嗚嗚,她真的不覺得他可怕啊。相反的,甚至覺得他很好,太好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記得幫忙和娘娘解釋一下哦。」陳遊見他都要急哭了,不忍繼續打趣。


    元英應下,見他沒別的事,趕忙小跑著去追太後。


    陳遊看著她小跑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想到一個詞,落荒而逃。


    林一禾坐了一天馬車,身子酸痛的厲害,一進屋便倒在榻上,讓瑾秋給她捏捏腿。沒多久看到元英慌慌張張跑進來,以為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那還沒放鬆下來的身子再次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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