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著痕跡問了幾個好姐妹,看法也和母親差不多,便也徹底放心了。哪裏會想到,自己身邊都是損友,對她隻會巴結奉承,聽到林家和陳家議親,根本沒人會和她說陳康不好。


    而且林一苗對自己有迷之自信,認為她長得這般嬌俏可愛,又哪裏是外麵那些妖豔賤貨能比的。且陳康也私下裏對她表達了幾次愛慕之情,林一苗心就更飄了,已然認定這男人被自己迷倒了,且陳家上下也對她非常滿意。


    再有就是定親後,徐慧提出的聘禮要求,林一苗當時都有些擔心,但陳家竟然允了,這就讓林一苗的心飄到幾乎要不著邊際了。


    在整個商討婚事的過程中,兩家人雖然多少有些摩擦,可陳家人對她的喜愛不減反增,林一苗心就徹底定了,每日美滋滋盼著早點嫁過去。對於母親往宮裏遞了幾次拜帖,林一禾都沒接見的事,沒太放在心上。


    有太後能依仗一下,自然好,沒得依仗,憑她的樣貌才智,定也能把丈夫和公婆籠絡住,林一苗就沒怕過。


    當然了,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今日忽然聽到太後過來了,她還是有些得意的。


    畢竟能偶爾依仗太後的權威,她又有什麽好拒絕的。她才不是那種傻清高,有得依仗都不懂依仗的白癡。


    林一苗收拾了下自己,趕去正堂的時候,父親母親弟弟都已經在這。


    乍見到林一禾,林一苗狠狠吃了一驚。


    雖說進宮前她已經發現林一禾美的有些過分,可幾個月不見,怎麽變更好看了?一顰一笑,風情萬種!不是說每日苦哈哈在勤政殿批閱奏章嗎?


    大部分女人都在意美貌,更不乏妒忌比自己貌美的。即便對方什麽都沒做,隻要長得比自己好看,她就心裏不舒服。


    很不巧的,林一苗就屬於這一類。


    她看到林一禾後,全然已經忘了母親交代又交代的事,隻忿忿不平在想,為何林一禾會變得這麽美?


    徐慧見女兒給太後行完禮抬起頭後小臉忽然崩緊,隻當她是心高氣傲,接受不了以前一直被自己欺負的人,現在見了還要向她行禮。


    她瞪了林一苗一眼,眼神提醒她要控製一下自己,隨後很自然地和林一禾嘮家常。


    「娘娘特意在阿苗大婚前回家……」


    「不,林夫人莫誤會,隻是湊巧罷了。」徐慧話才開口,林一禾就輕輕擺了擺手,語氣淡淡戳破她的異想天開:「今日不用上朝,哀家想出宮體察體察民情,順路過來看看。」


    徐慧聽到她說出體察民情四個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林一禾有幾斤幾兩她不是不知道,不過參政議事小半年,還能真一下子懂了治國之道不成。說的好聽,體察民情,怕不過是尋個借口出宮透透氣。


    不對,如果隻是想出宮透透氣,她為何來林家?明明就是想回家看看,但又拉不下這臉麵,才尋了這麽一個借口。可真是當了一段時間太後,知道撐臉麵了。


    徐慧深吸了口氣,看透不說破,隻順著她的話,笑道:「娘娘辛苦了。」


    林一禾悠然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幽幽說道:「可不是麽,日理萬機,可真是辛苦。」


    如果說剛才徐慧還能順著林一禾去說,那麽這一句話過後,便忽如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別說順著她了,都快吐血了,在心裏罵道,如此作態,可真是小人得誌,君子道消。但這些話,她也隻能在心裏罵,麵上還是得強擠出微笑附和,同時眼神示意林廣不要裝啞巴。


    林一苗最近被人捧慣了,看到母親在林一禾麵前如此伏低做小,心裏就來氣,認定林一禾今日突然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添堵。畢竟在當時,她雖然是入宮為後,也不過是一輛鳳輦就把人拖走了。哪像自己這般,林府內外,張燈結彩。府中上下,喜氣洋洋。


    就知道她沒這麽好心,若是有心,早該在曬嫁妝的時候給添妝了。


    林一苗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委屈得不行。


    明日就要成親了,事情本來就很多,時間根本不夠用,偏因著林一禾太後的身份,他們全家不得不站在這裏聽她嘚瑟。


    好氣啊!明明不過是個無實權的太後,因為命好,遇到蘇恒這樣敦厚仁慈的人做了丞相,給了她幾分尊敬。她可是聽陳康說過的,太後每日上朝,可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每日在勤政殿,說是說批閱奏章,卻是一個主都不敢做。


    在文武百官麵前夾著尾巴做人,在自家人麵前卻耀武揚威。對林一禾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行徑,林一苗表示不恥。


    林一苗在心裏暗暗腹誹的同時,林廣看到夫人的暗示,硬著頭皮和太後丞相周尚書等人聊天,但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越聊越崩,最後幾乎是被周尚書壓著訓斥。說他好歹光祿寺典簿,應多少懂禮數才是,為何這一場婚禮卻一次又一次做出出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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