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揉了一下她的腦袋,「還怕我欺負表妹不成?對哥哥連這麽一點信任都沒有?真是白疼你了。」


    陸瑤被他指責的有些臉紅,她、她也不是不信任哥哥,隻是想到沈封寒在床上貪得無厭的樣子,才下意識地覺得男人在這方麵是不可靠的,表妹那麽溫順,萬一哥哥真想欺負她,小丫頭估計連反抗都不會,陸瑤怎麽能不擔心?


    陸鳴又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快走吧,天這麽冷,再站下去手都要凍僵了,王爺也該等急了。」


    陸瑤瞧了沈封寒一眼,他本來在同人說話,現在身邊站著大伯他們,陸瑤瞧過去時,恰好對上他略含催促的目光。


    他向來不耐煩交際,陸瑤不好讓他多等,就沒再追問,今天已經二十六了,除夕夜的前一晚女眷們都要參加宮宴,到時再問表妹不遲。


    兩人是坐馬車回的王府。


    馬車內鋪著一層羊毛地毯,四周還掛著厚厚的帷帳,乍一進來,便覺得比外麵暖和多了。


    陸瑤在外麵站的有些久,手指冰涼,沈封寒將小丫頭攬到懷裏,搓了幾下她的手,「冷嗎?」


    陸瑤搖頭,乖巧地蜷縮在了他懷裏,他身上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每次靠在他懷裏,陸瑤都有種舍不得出來的感覺,由於沒午休,放鬆下來後,陸瑤便格外的困,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如果不是沈封寒時不時跟她說一句話,她都要睡著了。沈封寒眼眸沉靜,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哄道:「寶貝,再堅持一下,嗯?」


    陸瑤打了個哈欠,小臉在他肩上蹭了蹭,「不想堅持。」


    小丫頭聲音綿軟可愛,聽著讓人好笑不已,沈封寒垂著視線,凝望著她柔和的小臉,親了親她的眼睛,「真這麽困?」


    陸瑤點頭,伸手去推他的腦袋,「你別鬧,我就眯一下下。」


    她推拒的小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推了一下沒推開,小臉便皺了起來,下一刻唇舌便被人侵占了,他的唇有些涼,陸瑤忍不住朝後躲,他硬邦邦的手臂卻將她固定在了他懷裏。


    陸瑤躲不開,隻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沒一會兒就徹底清醒了,忍不住悄悄掐他,一吻結束,沈封寒眼底含了點笑意。


    「清醒了?」


    陸瑤瞪他,不想理人,一直回到王府,她都沒了睡意,因為中午吃的少,陸瑤很快便餓了,芸香又做了不少好吃的,她打起精神吃了一些,才去沐浴。


    王府裏燒的有地龍,並不冷,陸瑤躺到床上後便有些困,沈封寒因為要處理公務,回來的有些晚,他回來時,陸瑤已經睡著了,小丫頭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麵,沈封寒身上帶著涼氣,沒敢親她,隻是替她拉了一下被子。


    等沐浴完,將頭發擦幹,他才上床,察覺到他回來了,小丫頭便滾到了他懷裏,臥室十分暖和,她穿著中衣睡不著,上身穿的仍舊是火紅色繡著鴛鴦的肚兜,小丫頭雪白的肌膚幾乎能晃暈人的雙眼。


    沈封寒呼吸有些沉,忍不住封住了她的唇,她睡的有些沉,小臉紅撲撲的,絲毫沒有轉醒的趨勢,沈封寒卻隻能親一親,有那麽一瞬間,都想跟她分房睡。


    半晌他才喟歎一聲,將她攏到了懷裏。


    ☆☆☆


    很快便到了小除夕這一天。


    宮裏每年都會慶祝一下新年,考慮到年三十一家人會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宮宴便定在了臘月二十九的晚上。


    參加宮宴的除了五品以上的官員還有家裏的女眷,陸瑤身為七王妃自然也要過去,上一世這個時候她跟林月彤都沒有出嫁,兩人一見麵,便嘰嘰喳喳說起了京城裏的各種八卦。


    其中一條便跟陸菲有關,當年陸菲也剛剛懷孕沒多久,林月彤入午門時,卻碰到了陸菲的夫君。


    陸菲嫁的是定國公世子秦書,林月彤下馬車時,卻看到他身邊站著他表妹。陸菲明明懷著孕,入宮時,他沒有伴在她身側,反而跟他表妹走在一起。


    她們剛說到一半,陸菲便被丫鬟衝撞了一下,肚子裏的孩子差點沒保住,因為吃了太多的保胎藥,她的身子骨便弱了下來,一年到頭都見不得風。


    秦書對她還算愛重,盡管她身體不太好,卻始終沒有納妾,陸瑤臨死前,陸菲已經十九歲了,膝下隻有一個女兒。


    太醫不止一次地為她把過脈,當時她的身子骨,已經不宜懷孕了,硬要懷,隻怕也是一屍兩命的下場。


    秦書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以後是要繼承爵位的,他又一向得皇上的賞識,膝下自然不能沒有兒子。因為子嗣的問題,他母親不止一次跟他鬧,秦書煩的幾乎不想見她。


    加上他表妹趙昕因為愛慕他,一直未嫁。後來,他母親便做主將趙昕抬進了府,怕長孫出生時,身份惹人詬病,她便求了老太太,將趙昕抬成了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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