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一切從簡,還沒嫁衣,會惹來嘲笑的吧?


    罷了,總比三媒六聘花的銀子少,就這樣吧。


    蘇蟬沒想到大丫真能勸動封景安,一時很是驚訝,「你咋勸的?我當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景安都沒答應從簡,不要三媒六聘了呢!」


    「我沒勸啊,威脅了一下下罷了。」舒燕眉眼彎了彎,卻沒再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說起成親那天的事兒。


    「嬸兒,依您看,我跟景安在哪天成親合適呢?」


    蘇蟬抓心撓肺地好奇大丫是怎麽威脅的封景安,但作為長輩不好多問,隻能按下心中的好奇,道:「五日後就有一個好日子。」


    「你若是不嫌自個兒腦門上的傷沒好全,不好看 ,五日後就可成親。」


    「不嫌不嫌,早日成親也好早日堵了那些個長舌之人的嘴。」舒燕連連擺手,腦門上的傷算什麽,到時候紅蓋頭一蓋,不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封景安這些日子也早就見慣了她腦門上那道傷的難看,他不會介意的。


    「既然這樣,那嬸兒就準備下去了,五日後定給你們辦個從簡卻又不丟臉的昏禮!」蘇蟬笑嗬嗬地已經開始盤算什麽東西該有,又該請什麽人來做見證了。


    舒燕對蘇蟬說了感激的話,才告辭回去。


    五日轉瞬就到,這一日,舒燕在村長家換上了新嫁衣,等著封景安來娶。


    她跟老舒家斷絕了關係,出嫁自是不能從舒家出,幸好蘇蟬主動提,讓她從他們家出嫁,不然她說不得最後是從封家那間專門放木頭的房間裏出嫁了。


    雖是一切從簡,但喜慶的大紅花還是有的。


    當封景安身戴大紅花踏出封家門,往村長家而去,村子裏那些個傳流言的長舌人皆默,臉有點疼。


    方芥藍早早就守在村長家門口,等著看熱鬧,大丫成親卻沒有嫁衣穿上身,那場麵肯定是非常寒磣!


    遠遠地看見封景安走來,方芥藍頓時更興奮,來了來了,她很快就能看見所期待的寒磣場麵了!


    哼,蘇蟬那個男人似的女人還不許她進門去瞧,這不在外麵依舊能瞧到想瞧的?


    現在讓她進去,她還不稀罕呢!


    封景安來到周家門前,一眼就看到了眼含興奮,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幸災樂禍的方芥藍,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暗光。


    他本不想搭理,不料方芥藍倒是忍不住湊了上來。


    「哎喲,景安啊,你今兒個就成親了啊,東西都備齊了嗎?這成親啊,新娘子沒有嫁衣可不好看。」方芥藍眼睛發亮地看著封景安,就差直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給大丫那死丫頭送上一身嫁衣。


    蘇蟬出來看封景安來了沒有就剛好聽到方芥藍這話,眼睛一瞪,幾步走過去把堵在封景安麵前的方芥藍給推開。


    「哎!誰推老娘!?」方芥藍不察,差點就被推倒,摔了個狗吃屎,她罵罵咧咧,抬眸看見蘇蟬站在了她剛才的位置上,心中登時就更怒了。


    「我當是誰呢!蘇蟬,你憑什麽推我!?」


    蘇蟬白了方芥藍一眼,「我推你算輕的!今兒個是景安成親的好日子,你擋在他的麵前想幹啥?方芥藍,我可警告你,別鬧事兒,否則我饒不了你!」


    「誰說我鬧事兒了?誰看見了?不是,蘇蟬,我就不能關心關心景安嗎?」方芥藍嘴皮子上下一碰,極不要臉麵的把巴不得看熱鬧說成關心。


    蘇蟬譏誚地斜睨了一眼方芥藍,「就你,還關心?你要不是來看熱鬧的,母豬都會上樹了!」


    「這話咋能怎麽說呢?蘇蟬你……」


    「方嬸既是說來關心的,那定是給大丫備了添妝禮了?」封景安淡笑了聲。


    方芥藍一噎,眸光閃爍地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麽添妝?我們家飯都要吃不起了,哪裏來的東西給一個外人添妝?」


    「那你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滾一邊去,耽擱了吉時你擔待得起嗎?」蘇蟬啐了方芥藍一句,拉著封景安就進了屋。


    方芥藍怨毒地瞪著兩人進屋的背影,暗罵:「得意什麽!一會兒大丫出來身上沒穿嫁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臉怎麽丟!」


    出嫁女出門一般由自家兄弟背著,但舒盛還太小,舒燕又不願讓周家的人背自己出門,所以就改成了由舒盛牽著出門。


    舒盛小大人似的將姐姐的手交到了封景安的手中,嚴肅地看著他道:「封景安,你要好好對我姐姐,不然我長大了肯定不會放過你。」


    小人兒還沒他的腰際高,卻一本正經,嚴肅無比的說著囑托與威脅。


    如此場麵看來是有些好笑的,但封景安沒有,他牽緊了舒燕的手,鄭重地對著舒盛點頭,「我不會。」


    縱然無情,但他娶了就定會負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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