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安秒懂舒燕的意思,登時哭笑不得,「你放心,我沒打算今兒個就行敦倫之禮。」


    「那就好那就好,那咱們把合巹酒喝了,你就出去招待外邊的人吧。」舒燕鬆了口氣,起身殷勤地為兩人倒了酒,一杯給封景安,一杯給自己。


    封景安伸手接過,與舒燕交叉著手,一同飲下杯中之物。


    喝完了,舒燕咂巴嘴,不解:「這怎麽是水呢?」


    「你傷口未好,不能飲酒。」封景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再說,這酒可是個稀罕物,買一點花的銀子都不少,你不是讓我省著用銀子?」


    舒燕抬手摸了摸腦門上的傷,「酒是稀罕物?」


    「自然,你不知道?」封景安狐疑地打量了舒燕一眼,整個大安的酒業都很緊俏,會釀酒的人不多。


    舒燕幹笑了聲,「那倒不是,我就說那天我想找點酒來泡著蛇膽怎麽找不著呢,合著是我給忘了這茬了。」


    「……」封景安的臉色瞬間變得一言難盡,「往後不要再提起那條蛇。」


    言罷,他瞪了舒燕一眼,才轉身離開新房。


    可他卻不知,在他離開後,舒燕拍著胸脯,鬆了口氣,幸虧反應快,不然非得露餡不可。


    半個時辰後,送走了所有來封家道喜的,封家就安靜了下來。


    舒燕換下身上的嫁衣,把嫁衣收進箱子裏好生存放著,一抬眼就見封景安推門走了進來。


    「?」舒燕眼中慢慢爬上疑問,說好的不行敦倫之禮,封景安進來幹啥?


    舒燕盡管沒開口問,但那眼裏的疑問再明白不過,封景安少不得要解釋。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不會變,隻是,你我已然是拜堂成親,那就斷然沒有再分房睡的道理,否則小盛知道了,會擔心你我之間是不是不好。」


    舒燕本來還想質問的話咽了回去,看了一眼床鋪,床不算很大,但睡下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好吧,我睡裏頭。」舒燕就不信,封景安能對她如今這幹煸四季豆一樣的身材感興趣。


    她就把封景安當成哥哥便是。


    封景安鬆了口氣,本還以為得廢一番口舌才能說服舒燕,倒是沒想到她就這般應了。


    果然是很在乎舒盛的想法啊,畢竟是親弟弟。


    一夜無夢,舒燕良好的生物鍾令她率先醒了過來。


    睜眼的瞬間,舒燕就覺得不太對,她睡前明明抱著的是自己的被子,怎麽這會兒的手感不太一樣?


    「醒了就起來。」封景安眸底劃過無奈,他也是不知道舒燕睡著後會是那般不安分。


    昨兒個夜裏,他們二人本還各睡各的,可到了後半夜,舒燕就放棄了她懷裏抱著的被子,鑽到了他的懷裏,並壓著他而睡。


    盡管舒燕看著瘦弱,但那分量可不輕,他整個人都被壓麻了。


    舒燕嚇了一跳,趕緊手腳並用地從封景安的身上下來,她就說手感怎麽不對,原來是被子換成了封景安!


    嗬…嗬…嗬嗬,她睡著的時候是自己過去的,還是封景安動手將她給抱過去的?


    「那個……」


    「哎喲,麻了。」封景安擰著眉,神色間有些痛苦。


    舒燕未完的話咽了回去,無措地看著封景安,「這,我,你,我壓著你睡了一宿?」


    「你剛才從哪爬下去的自己不知道嗎?快,幫我按按!」封景安齜牙咧嘴,他從來不知道身子麻掉之後會是這般難受。


    早知這樣,昨兒個夜裏他就不要不忍心吵醒舒燕,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了!


    舒燕趕忙伸手替封景安按壓,按了會兒,問:「好點了嗎?」


    「嘶~」封景安倒抽了一口氣,好點不好點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身子麻掉之後,再行按壓的那種滋味過於銷魂。


    待覺得勉強可以動了,封景安就讓舒燕住手了。


    舒燕乖巧地住手,往床裏頭縮,屬於封景安的溫度好似還在她的掌心中停留。


    「你好了嗎?」


    封景安忍著身上的酸麻起身,搖了搖頭,「沒好。」


    「咳,昨夜,是怎麽回事?」舒燕不覺得是自己過去的,所以肯定是封景安動手將她給抱過去的!


    封景安古怪地看了看舒燕,「你自個兒過來的你不知道?」


    「……」舒燕瞬間懷疑人生,她睡覺時原是這般不老實的?


    「不可能!」即便事實如此,她不知道就不能認,誰知道封景安是不是在騙她?


    封景安不意外舒燕會否認,隻道:「不信,你且看明兒個你是不是還是從我的身上醒來的。」


    「看就看!」舒燕自信絕對不是自己主動過去的。


    然,她很快就被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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