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身份特殊,我會擔心接近他的所有人的用心,並不單單隻是針對你們。」


    「所以,這事兒是我一人所為,還望你們不要怪我爺爺。」


    聞子珩滿意地點頭,「就是,懷疑是他懷疑的,跟老夫可沒關係。」


    「爺爺……」聞杭無奈,這麽幹脆地跟他這個孫子撇清關係,爺爺他真的是……


    聞子珩沒好氣地白了孫子一眼,「叫什麽叫,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聞杭示意自己閉嘴,省得被爺爺當著外人的麵持續下麵子,以後在他們的麵前,臉掛不住。


    「哼!」聞子珩最後瞪了孫子一眼,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封景安跟舒燕,「他已經為自己不當的言論道歉,那事兒可以翻篇了不?」


    封景安看舒燕,受到聞杭言語攻擊的,是舒燕,這個事兒能不能翻篇,自然是由舒燕自己決定。


    舒燕沒有為難聞杭的意思,但同時她的主意也沒有改,「此事雖是由誤會而起,但從中也可窺見,我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故而,未免以後發生同樣的事情,咱們還是少來往,學生一事兒,也就此作罷吧。」


    「不行!」聞子珩想也不想地反對,以後少來往的話,他的救命之恩找誰報去?這恩不報了,他於心難安。


    「這學生一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你不挑人,老夫可就自己挑了!」


    舒燕攤手表示:「您就是挑了也無用,他們不會聽您的。」


    「別人都是巴不得拜在我門下,你們倒好,我主動送上門的,結果你們竟是要將我拒之門外!」聞子珩就不明白了,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封景安不躲不避地對上聞子珩的目光,直言道:「若我們與旁人一樣,之後您想起自己的徒弟是因為報恩換來的,隻怕您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疙瘩吧?」


    「這……」聞子珩一噎,仔細想想,他還真是沒法保證之後心中有沒有留下疙瘩。


    封景安笑道:「您看,您自己都沒法保證,我們又怎麽敢冒險呢?」


    「如果您真的對燕兒的這個救命之恩耿耿於懷,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能心安的話,那不如把收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為學生換成別的?」


    「別的?」聞子珩有些茫然,這還有什麽是比他的學生名額更好的東西?


    封景安頷首肯定:「就是別的,您也知道,我們初來乍到,對合泰州一切都不太熟悉,而燕兒又是個閑不住的,她多半是會琢磨著做點什麽生意之類的。」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給她找個能做生意的地兒?」聞子珩皺眉不滿,「行商有什麽好的?商賈那可是,可是降低自個兒的身份!哪有給我當學生的好?」


    舒燕這就不讚同了,「行商怎的就是降低身份的事兒了?沒有商人,你們吃的米,用的油都是哪兒來的?」


    「沒有他們,銀錢不流通,這國就廢了,況且我靠自己手藝賺錢,不偷不搶,有何不可?」


    「這這這,你這是強詞奪理!」聞子珩硬是被舒燕氣得瞪圓了雙眼瞅她。


    雖然他不能否認舒燕言之有理,但是行商一事兒,在他這裏還是不妥。


    商賈不可參加科舉,不可入仕!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來合泰,就是要入這裏的州學,考秀才,圖金榜題名,一旦你行商,絕對會影響到他的仕途!」


    「嚴重的,還可能直接導致他沒法參與科舉考試,這你也不在意嗎?」聞子珩苦口婆心地勸,就是想打消舒燕經商的心思。


    聞杭跟著點頭,「對啊,我爺爺說的有道理,這事兒你們還是三思再決定吧。」


    「不用。」舒燕麵色平靜,直視著聞子珩,發出靈魂一問:「聞老,他們那些當官的夫人們,她們名下是否有各種各樣的鋪子?」


    聞子珩臉色一肅,「這當然有,你問這個幹什麽?」


    「既然她們是有鋪子的,那這些鋪子的經營,是否也是屬於經商的範疇?」舒燕展顏一笑,不等聞子珩接茬,又接著問:「若是屬於,照聞老您的說法,她們當官的夫君,是不是也不能繼續當官了?」


    聞子珩臉色一僵,這還能這麽算的?


    「不是,你跟她們又不同,不能這麽算,哎,老夫到底是在說什麽!?」


    「怎麽不能這麽算,景安念書考科舉入仕,我身為他娘子,唯一的親人,經商賺點錢養他怎麽了?」舒燕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任何的問題。


    學子學子,又不是喝西北風就能考科舉,入仕為官,背地裏沒點銀錢支撐,早餓死了。


    「男子漢大丈夫的,他用你一個女人養?傳出去也不嫌丟人!」聞子珩不能說舒燕說的沒道理,隻能去抨擊封景安,試圖讓封景安撿起屬於男人的自尊心,自己拒絕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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