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譏誚地瞥了封景安一眼,沒搭理,繼續押著人往外走,什麽能自己走,純粹就是在找機會翻盤,他們才沒那麽蠢的聽信他的鬼話呢!


    見他們不搭理自己,封景安眸底冷光一閃,好言好語不成,那他隻能是采取極端手段了。


    上頭,抬腳,頭迅速地分別撞在押著他的兩個護衛腦袋上,隨後在他們疼得未能回神之際,抬腳狠狠地踩向兩人的腳,然後用力碾壓!


    「啊!」護衛疼得慘叫,抓著封景安的手下意識地就鬆了些。


    封景安趁機大力掙紮,下一刻順利從兩人手中脫身,他反身就往回跑,跑得飛快。


    眾人隻覺眼前似乎飛快地跑過什麽,等定睛一看,發現本該被押出去的人,竟是不知何時跑到了盧解麵前,離盧解僅有一步之遙。


    盧解大驚失色,忙不迭往後退,不想動作還是慢了一步,眨眼間,他的咽喉,便被封景安伸出的手給扣住了!


    「你你你,你放肆!」


    「我也不想,這不是你逼我的麽?」封景安微微收緊扣住盧解咽喉的手,讓盧解能感受到窒息的壓迫感,卻不會立即失去呼吸。


    「宋子辰既然在你麵前編排過我的是非,那想來他定然告訴過先生,我這雙手不止用來寫字,還會拿刀吧?」


    盧解臉色一白,呼吸不穩,「你什麽意思?什麽你的手還會拿刀?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快放開我!」


    「封景安,你知不知道你如此作為,是欺師!」


    「欺師?不,你根本就不配為人師!」封景安目光泛冷,掃了一眼盧解全身,在盧解的渾身不自在中,突然笑道:「我猜,宋子辰除了說我跟齊球球怎麽怎麽樣之外,平日裏也沒少給你送好東西吧?」


    「否則你怎麽會他說什麽就信,甚至查都不查,就認定了我們是他口中說的那般人,一開口就是我們不符合標準,要趕我們走呢?」


    盧解當然不會承認,甚至眼底爬上了幾分羞惱:「紅口白牙!老夫奉勸你,最好立刻鬆開老夫,不然你不僅是合泰州學入不了,其他的州學你也別想進去!」


    「在此之前,您先擔心擔心,自己在合泰州學的老師身份還能不能繼續留下來吧!」封景安冷哼了聲,不等盧解再開口,便徑直將扣在盧解咽喉上的手收得更緊,直接剝奪他開口的機會。


    然後,抬眸看向似是被嚇傻了的眾人,尤其是還押著齊球球的護衛。


    齊球球了悟地用力掙紮,很快就輕而易舉地從剛才不管他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的護衛手中掙脫,屁顛屁顛地跑到封景安身邊。


    兩人都沒管其他老師見此變故後,慌忙命人去請能主事的人來的舉動,他們如今確實也是需要一個能主事的人,來給他們評評理。


    他們能自己命人去把人給請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盧解呼吸不暢,開始翻起了白眼,心中那是狠狠地將封景安給恨上了,並發誓今日不死,一定讓封景安吃不了兜著走!


    「封景安,你先鬆開盧老師,他看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其他老師吩咐完人去尋能主事的主兒來後,發現盧解的不對勁,都忍不住心驚肉跳了起來,生怕封景安真把人給掐死了。


    封景安笑了笑,「放心,他肯定能撐到你們把主事的給叫來的。」


    他手下的力道有分寸著呢,畢竟為了這麽個兒與宋子辰是一丘之貉的人,賠上自己的前程,那可一點兒都不值得。


    見他如此固執,他們也沒轍,隻能暗自祈禱護衛盡快把能主事的給請來。


    往年,他們州學院的院長都會在學院裏頭坐鎮,就今年想試著不坐鎮,放手讓他們來,結果就出事了。


    院長若是知曉此事,怕是要氣得不輕,而他們這些個辦事不利的,隻怕是好幾月的銀錢都要沒了。


    一時間,他們都有些埋怨起盧解來,這封景安跟齊球球,他們都沒看出哪兒不符合標準來,可盧解硬要說不符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們也不好打盧解的臉,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想到會鬧到如此境地?如果知道這倆不是那般好惹的,他們方才就不會……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們隻能希望來人後,能將此事妥善處理,不會罰他們太重。


    一刻鍾後,聞子珩風風火火地帶著先前去請主事兒人來的護衛而來。


    他從護衛口中聽到封景安的作為時還不敢相信,直到他趕來後,親眼看見封景安控製著盧解,這才不得不相信護衛口中所說,都是真的。


    「放開放開,學生挾製老師像什麽樣子?封景安,不過幾日未見,你怎的就變了副樣子了?」聞子珩黑著臉上前,伸手想要將封景安扣住盧解咽喉的手給掰開。


    封景安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聞子珩,一個愣神,扣著盧解的手就被聞子珩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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