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條死蛇裏麵有門道,我心裏想著。


    於是便對著他說道:“你什麽都說那就好辦了,那就開始講吧,但是我醜話先說在前麵,馬天順已經告訴了我們很多事情,所以你最好從頭說起,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如果你和他的話要是有什麽出入的話,一個出入我砍你一根手指頭。”


    “要是他騙你們呢!?”那個人真的害怕了,隻見他含著眼淚說道。


    “那也砍你的。”我說到了這裏,便用那匕首在這人手背上劃了一下,那人頓時一哆嗦,然後不住的叫道:“別別別!!我說,我說就是了……······”


    說起來我哪兒有那麽凶殘,說砍他手指頭什麽的無非就是嚇唬嚇唬他,讓他不敢再撒謊,很顯然,我這麽做是正確的,接下來的時間裏,那個邪教徒對我們供認不諱,對我們講出了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果然就如同我所預料的那樣,金巫教在現代的餘孽並不在少數,那人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班頭,當年金巫教滅教之後,許多僥幸逃生的教徒們四散各地,由於心中的信念早已根深地步,所以它們一直妄想著要重建這金巫教,他們大多都是世代相傳,就好像那黃善,但它們也會吸收誌同道合的家夥入教,像是身上有案底的逃犯,以及心術不正的民間異人,也就是馬天順那樣的主兒。


    那人說,改革開放以後,雖然隨著時代的進步,生活在都市裏麵的人雖然都富了起來,但是由於他們大多隻追逐金錢和欲望,所以他們的內心卻感到十分的空虛,畢竟連信仰都沒有的人,終日隻會生活在渾渾噩噩之中,外加上一些潛在的因素·很多不平等的現象出現,所以讓現在這個社會道德觀價值觀全都扭曲了,人們的心大多不再善良,不再充實·要知道這種負麵情緒正是滋生各種妖魔邪祟之物的溫床,很多邪物會影響人們的思想,這可以說是個惡性循環。


    而這種時代,也正是他們這些邪教徒所喜歡的,所以在早些年全國刮起‘氣功熱,的時候,它們就已經開始策劃複教之事了,隻不過他們吸取了祖宗的教訓·行事作風相當低調,這才沒在那幾年嚴打的時候被取締,除了極少數的客戶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名為‘菩薩會,的邪教組織。


    那人說,現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據點,分別是天津,廣州,南京·哈爾濱,他們的據點都在大城市,因為大城市裏的人是最經不起誘惑的·很多人外表看上去很風光,但背地裏卻十分空虛,而且極易憤怒,不分善惡,而這樣的人也最容易誤入歧途受邪祟侵害,而他們則利用這些邪祟煉製邪法用來害人。


    我聽到了此處,心裏也覺得這好像確實是如今社會的現狀,看似風光,但卻暗流湧動,菜市場裏麵的人一片祥和·網絡裏麵的人卻罵成一片,這些表裏不一的現象,也整合他的話不謀而合。


    那人繼續說道,他說他們這裏真正管事兒的其實有好幾個人,除了馬天順之外平時都有自己的營生,而那馬天順平時仗著自己有本事便囂張跋扈·背地裏麵兄弟們都看不上他,但是礙於他確實有本領,所以大家也就都敢怒不敢言。


    年末的時候馬天順和另一位掌教黃善來到了這裏,他們談了很久,那人講到了此處,便對我戰戰兢兢的說道:“他們談的什麽,我真不知道,因為我平時隻是這裏的一個領班,他們即使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告訴我的,真的,沒騙你,我隻是,隻是按照著他們吩咐做的。”


    我見他的語氣誠懇,似乎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看來他們隻是被人控製的小腳色,於是便對著他說道:“那好,你繼續說吧,他讓你幹什麽。白姐你鬆開一點,讓他喘口氣。”


    胡白河放鬆了手掌,那人如釋重負,對我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道:“馬天順這次帶來了一些珍貴的東西,那藥引和小鬼便是其中之一,他把東西放在這兒之後,就對著我們說,說大年初二的時候,我們這裏要來一批······一批貴賓,他想讓我們全都不要回家,在這裏聽從安排,今天晚上我們還在吃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讓我們把這幾位爺請下來。”


    “你們那叫請麽?”韓萬春氣呼呼的抽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罵道:“用不用等哪天我也這麽請請你們?!”


    那人慌忙跟韓萬春賠不是道:“對不住,真對不住,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麽做的,您放過我吧,謝謝您!”


    韓萬春哼了一聲,也沒說話,而我心裏則想著,原來這金巫教現在規模不小啊,這真是防不勝防,還好小哥兒吉人天相,有白曉麗幫忙,要不然的話……真有點不敢想了。


    於是我便對著那人說道:“你繼續講吧,說說這條蛇是幹什麽的,還有你們對那姐姐做了什麽?”


    那人見我問他,遲疑了一下後,便對著我說道:“我說出來的話,你們能不殺我麽?”


    我歎了口氣,心想著,我真的能殺人麽?於是便對著他歎道:“你說吧,我不殺你,但是等一下我會報警,你們要在警察麵前說出你們這個邪教的情況,之後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


    那人常年混跡邪教,早已經被洗了腦子,自認為害死個人不算什麽事,所以他剛才一直怕我們對他下殺手,現在見我要饒他一命,心中頓時出現了希望,於是便鼓足了勇氣對我說:“好,感謝你們放過我,我跟你們說,那條蛇是……是…………”


    “是什麽?”我見他說到了此處,竟然又有些吞吞吐吐的,便慌忙問道,可是那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瞧見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忽然他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嘴巴一張,竟然吐出了一口說白沫不是白沫說口水不是口水的粘液,就好像毒癮犯了似的·抽搐個不停。


    我們全都愣住了,心想著這是怎而就在這時,隻見胡白河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我說道:“姚少正主到了。


    我聽它這麽一說,便轉頭朝著地道的入口處看去,果然,那裏此時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和我很熟,正是上次讓我和錢紮紙揍跑了的那個黃善。


    奶奶的,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我心裏麵想著,這地道的鐵門被一張桌子壓著,就說明他們一定還有邪教徒在外麵,由於當時我們急著要救春叔他們,竟然都沒在意這件事。


    不過這樣也好,都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已經收拾了一個馬天順,也不差再收拾一個黃善了。我望著那黃善隻見他的臉上又是花花綠綠的,手裏麵還攥著他的那根靈頭,就跟趕蒼蠅似的不住的揮舞著嘴巴裏麵還在念叨著什麽東西,而隨著他的念叨,我們身旁的那些邪教徒都吐著粘液不斷的抽搐,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黃善的左右還站著兩個人,就是剛才被胡白河打昏過去的那兩個,隻見黃善對著我們陰森森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的運氣這麽好,居然被你找上門來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現在還不想走。”我對著那黃善說道:“起碼再把你送去警察局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而且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


    黃善冷笑道:“謝我什麽?”


    我把老七抓在手裏,然後對著他說道:“謝謝你送了這麽大的禮給我,光送一個馬天順還不夠,還要把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黃老板。”


    “你也就現在能囂張一下了。”黃善對著我說道:“等一下你會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這老混蛋搞的鬼,於是我也就沒再廢話直接對著他罵道:“你整個一不裝逼不舒服斯基,忘了你上次被我倆開瓢兒的事情了?來來來,不是講打麽?這次是鬥法啊還是摔跤啊?!”


    “也就是小爺現在沒帶火腿腸。”錢紮紙氣呼呼的說道:“要不然我一定讓他的腦袋來個二次綻放。”


    隻見那黃善也沒言語,隻是沉著老臉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靈頭,而他旁邊的那兩個人則都心照不宣的拿出了一把小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那小刀很是鋒利,頓時劃出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鮮血不住流淌,隻見那兩人分別伸出了手,在那黃善的臉上塗抹了一下,黃善被抹了一臉的血後,表情更加的猙獰。


    他們的動作很快,而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看出了有些不對勁,胡白河已經衝了過去朝著那黃善腦袋就是一抓,隻見那黃善陰森森的說道:“太晚了!!”


    說罷,隻見他隨手一揮,用手中的靈頭朝著胡白河迎了上去,胡白河的爪子碰觸到了那靈頭,隻見一股黑氣射出,胡白河的爪子竟然被彈了回來,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這麽大本事。


    而就在我們愣神兒的時候,更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再彈飛了胡白河後那黃善和身邊兩人忽然跪倒在地,二話不說朝著我們當當當就磕了三個響頭,他們的腦袋磕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幾個頭磕的相當到位,以至於他們的額頭都磕出了血。


    而就在他們磕頭的時候,我的身上忽然沒緣由的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就好像是忽然鑽進了一個冰箱似的,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恐懼出現,隻見那黃善忽然張開了雙臂,然後抬頭大喊道:“求老爺為我做主!!!”


    糟了,一聽‘老爺,倆字兒我就有些慌了,去年在沈陽那恐怖的經曆似乎有浮現了出來,於是慌忙大喊道:“白姐,動手!!!”


    但是當我喊出這句話的財候,已經為時已晚了,說起來這也不怪胡白河,因為那黃善的咒語簡直太快了,而且他現在身子離也不知道哪冒出的力量,以至於胡白河竟然進不了身,隻見那黃善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開始不斷的用指甲撓著自己的臉和手背,他撓的很用力,一道道血痕出現,說來也真是詭異,那些血痕中竟然冒出了絲絲黑氣,那些黑氣聚在了黃善的頭頂之上,漸漸的成型,隻見黃善跪在地上,忽然將兩根手指伸進了嘴巴,然後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吐出了的嘔吐物之中,竟然有很多好像是蛆蟲似的物體。


    在看見這駭人的一幕之後,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寒而栗,隻見他頭頂上的黑氣已經形成了一條黑色大蛇的形狀,那蛇又兩個頭,隻見黃善忽然抓起了一把蟲子,然後朝著前麵一撒,那黑蛇頓時好像睜開了眼睛,四個紅燈似的招子正陰毒的打量著我們。


    果然是那什麽黑蛇老爺。


    就在這時,黃善顫抖的站起了身,然後氣喘籲籲的對著我陰毒的說道:“你毀了我的寶貝肉菩薩,別期望我會放過你,好好享受吧你們。”


    看來這個黃善這次真的是下足了本錢了,我咽了口吐沫,然後轉頭望了望身邊的人,錢紮紙頭一次見到這種怪物,居然張大了嘴巴看楞了,而聶寶中韓萬春他們則看不見這怪,但是見我們表情凝重,也知道這次碰到了很大的麻煩。


    我當時自然無法想到,原來自打那馬天順從沈陽帶回了這條怪物的魂魄之後,便將其一直供在這裏,並用獨門秘訣讓其迷失了心性,那黃善知道馬天順被我們打敗之後,便想從操就業綁了韓萬春他們要挾我,可是不想竟然被我們再次的識破了他的詭計,而且攻到了這裏,黃善見大事不成,隻好用了最後的手段,也就是清楚那怪物來對付我們。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再次加速,心裏想著,看來這將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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