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難道是?”當葉飛清點魔功男的儲物袋時,果然找到了令他心動的東西。


    “吞天魔功!”


    這是一本舊的離譜的小冊子。中間寬鬆無比的裝訂線顯示,這還是一篇殘章秘笈。


    葉飛輕輕地撫摸了會兒,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回放起魔功男吞噬馬臉男,然後功力與身形同時暴漲,氣焰熾盛,如魔君臨凡的氣勢來。心裏不由得一陣意動。


    可轉眼想到他如何遭受反噬,如何損耗命元,最終又因著命門的缺陷死於己手。一腔火熱頓時熄滅了不少。


    “不管如何,留在身邊參考一下也是好的!”葉飛想了想,拿出一個包食物的油紙包,認認真真地將之包好,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日後,如果我也遇到瓶頸,或者像魔功男那樣兩難的情況會如何選擇呢?大概也會拋棄一切,選擇強大的力量吧。嗬,這就是武者的宿命啊。”葉飛有些苦澀地忖道。


    最後一件東西,**散的解藥。


    葉飛麵露複雜地望了一會兒。終究也將其裝進了儲物袋中。


    沒有了它,歐陽雨晴會一輩子活在癡傻中,沒有痛苦,沒有對他的怨恨。可是這樣和一具行屍走肉又有什麽不同?他難道就會心安了嗎?


    人的一輩子還長,他希望她能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如果世間真有可以忘記前事的傳說中的聖水,我一定為你求取而來。”葉飛兀自低語道。接著望了望天色,將兩個惡賊的屍首草草掩埋,又將現場收拾了番,給自己換了張人皮麵具後,才飛快地離開了這裏。


    傀儡山莊內,歐陽廣陸安頓好歐陽雨晴後,隻對外宣稱她最近練功偶有心得,一回來就一頭紮進密室閉關了。


    當然,這套說辭是沒幾個人會信的。洪方劍就是其中的典型。


    作為門內歐陽雨晴的頭一號粉絲,洪方劍一聽說她回來,便到了她的住處,先是誠懇地表示要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然後又一臉熱忱地表達好久不見的相思之情,什麽吃的玩的,不知道帶來了多少。


    “師妹,我知道的。你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不然怎麽都第二天了還是閉門不見。師妹,原諒我好不,我……我真的想你想的好苦啊。”洪方劍大清早地就又上門了,比之從前還要熱切的多。好似生怕別的師兄弟不知道似的。


    “吱呀。”屋門被從裏而外地打開了。洪方劍狂喜地抬頭望去,見到的卻是自家大師兄冷若冰霜的俊顏。


    “呃,那個,大師兄,您起好早啊!”洪方劍麵上露出一絲尷尬,一隻手摸著後腦勺,傻兮兮地說道。


    “哼!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給逼的!”歐陽廣陸冷哼一聲道。


    “唉喲,那真是師弟的不是了。不過,師兄既然護法護地這般辛苦,不如……不如讓我代替你算了。我來守護雨晴師妹?你看可好?”洪方劍陪著笑臉道。


    “你?你來守護雨晴,你確定?”歐陽廣陸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啊。守護雨晴師妹是我一輩子的夢想。”洪方劍難得臉紅了下道。


    “嗬嗬,什麽時候等你煉到我這般境界,我自會讓你守護她的。你自己反省下吧,身為傀儡係的大弟子,怎麽著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吧,你都二十六歲的年紀了,卻才邁入煉體期四重,嘖嘖……”歐陽廣陸毫不留情地將之數落了一通,向著家主丁戰天的住處行去。


    “呃,人家這個年紀跨入四重境界也算人才了好不?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該像你們幾位親傳弟子那樣,武學進境神速啊。那還能讓你們如此高高在上?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他這次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都說我洪方劍難相與,我看他比我還不好相處,哼!我就要一直待在這裏,用誠意打動雨晴師妹……”洪方劍看到歐陽廣陸走出老遠,才敢將這番話講出口。


    接下來又是各種示愛,軟磨硬泡的把戲。


    丁戰天的居所內,歐陽廣陸向著自家師父抱拳鞠躬,行了師徒大禮。


    “雨晴怎麽樣了?秋惠怎麽說?”丁戰天坐在太師椅上,端了茶盞,輕吖了一口問道。


    “還是老樣子。秋惠師姑給她用了特殊的藥浴淨身,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隻是,她精神越發恍惚的厲害,一個人都不認識。隻是反複念叨著……”歐陽廣陸說著,忽然麵帶不快地住了口。


    “念叨人還是什麽?你繼續說啊。”丁戰天瞥了他一眼道。


    “還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歐陽廣陸憤憤地答道。


    “哦,是葉飛啊。嗬嗬,我早就看出來雨晴這丫頭對人家有意思了。可惜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不然,我倒想把他們撮合一下。”


    “行了,師父。人家可不是這麽想的。我看葉飛其人,野心很大,真心卻近乎沒有。我昨夜翻來覆去想到了天明,本來是打算硬逼著他就此娶了雨晴的。可一想到他那冷漠無情的樣子,我就心寒。雨晴再怎樣也不能嫁給他。”歐陽廣陸強硬地說道。


    “哦,為師也就隨便一說。倒是你,雨晴這次受創這麽大,你更要發憤圖強地修習武功才是,做什麽在這件事上考慮一夜?已經隻有三個月的期限了,你身為傀儡丁家的大弟子,擔負了多少希望你會不知道嗎?”丁戰天語氣不變,但聽話音也能知其不快了。


    歐陽廣陸聞言一凜,躬身道,“徒兒一刻也沒有懈怠過。隻是昨日事發突然,我才一下子亂了陣腳的。師父放心,徒兒會加油的。”


    “嗯,如此就好。哦,對了,葉飛還沒有回來嗎?”丁戰天麵色稍緩後,目光閃動地問道。


    “應該沒有這麽快吧。狼山寨的兩個賊子雖然都是煉體期三重境界,但有一個瘦弱的男人我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氣息忽強忽弱,相當詭異呢。我想就算葉飛手段不一般,恐怕也要受些波折。我和他約定的是三日之期,到時候自然見分曉。”歐陽廣陸沉吟著道。


    “你這麽做未免有些草率了。倘若因此陷他於險境的話……”丁戰天目中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來。


    “我知道,師父擔心家主令牌會有就此遺失的危險。不過您放心,雖然我現在不太待見那人,可他還是有些材料的。說實話,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師弟們可好多了。就算三天回不來,七日之內也會回來的。哼,如果這都做不到,又談何一年之內打敗我?”


    “嗯,但願如此吧。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丁戰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


    “報!稟報家主,貴客葉飛已然返回宗門,正在前廳等候著召見。”一個守門童子進了門,行禮參拜後稟告道。


    “什麽,他回來了!這麽快就回來了!”一老一少兩個人同時激動地開口問道。


    “回稟家主,是的!”童子很少見到家主如此失態的樣子,不禁迷惑地重複道。


    “他果然是個好苗子。不負我對他的寬容和栽培!”丁戰天忍不住擊掌讚道。


    “不可能!除非他沒完成和我的約定。我不信他能輕易殺掉那個看似瘦小的男子。”歐陽廣陸想了想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快,叫他進來吧。”丁戰天揮了揮手道。


    片刻之後,葉飛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葉某,拜見家主!”“歐陽師兄好!”


    “好好,免禮免禮!”丁戰天虛扶了一把道。


    哪知葉飛非但沒起來,反而就勢跪在了地上。語氣真誠無比地道,“葉飛向家主請罪!葉飛愧對家主!”


    “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麽?”丁戰天奇怪地問道。


    “難道你真的沒完成約定,沒有手刃那兩個混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虛情假意了,直接把家主令牌交出來後走人吧。”歐陽廣陸劍眉倒豎,氣呼呼地說道。


    “陸兒,不得無禮!”丁戰天瞪了歐陽廣陸一眼,沉聲喝斥道。


    接著又把臉轉向了葉飛,“賢侄,你這樣究竟所謂何事?如果是雨晴的事,你就不要太過自責了。畢竟出了那樣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真要論罪的話,我才是頭號罪魁禍首。因為是我叫她陪著你四處走走的。卻沒想到她實力低微,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至於報仇的事麽,咱們也可以慢慢來的。不急於一時。”


    “總之,是我葉飛對不起傀儡丁家,這個錯誤我會盡力去彌補的。請家主和歐陽兄放寬心。”葉飛起身後再次誠懇抱拳道。


    “行了,沒膽量手刃仇人,還做這些虛禮幹嘛?你對不起我妹妹事小,可你捫心自問,對得起你死去的親妹子嗎……”歐陽廣陸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一時激憤,再次口無遮攔地質問道。


    “骨碌。骨碌。”話音剛落,葉飛就從儲物袋裏抖出兩顆滴溜溜轉的人頭來。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迅速彌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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