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遠剛歇下來的氣頓時又冒出來了,他伸手一拍桌子怒道,「白姨娘,你給我好好說話。」


    白芷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她哪裏不好好說話了,有問有答,這一直說的很好啊。


    陸之遠將唇抿成一條線,按照平時他隻要稍微問上個一兩句,依照白姨娘的性子定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今這幾日都是這樣,他問一句她回一句,而且是要多簡單有多簡單,惜字如金的讓他很不喜歡。


    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說,總不能跟白姨娘說,你多說幾句話吧,我喜歡聽。


    這也太不符合他高冷的陸大人形象了。


    「過來!」生了一會氣之後,陸大人明顯歎了口氣,朝著低眉順眼的小女人招了招手,語氣也不自覺地放軟了一些。


    白芷看了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走到他麵前,而後被陸大人拉著手坐到了他的腿上。


    「跟我說說,最近鬧什麽脾氣。」陸大人覺得他的小姨娘就是隻貓的性子,你的順著毛,不然立刻就擺出一副對你愛答不理的模樣來。


    白芷聞言搖了搖頭,目光明顯暗了暗,「沒有鬧脾氣。」


    「不準撒謊,你這滿臉都掛著有脾氣了,我又不是瞎的怎麽看不出來。」陸大人好笑,伸手順便在她腰上捏了捏,這幾日好像又胖了一點,這腰肢都豐盈了不少。


    他語氣也溫和起來,眉目間都帶了笑意,「是不是怪我前些日子忙的沒時間陪你?」


    不提這事還好,提了白芷就一肚子的委屈。


    那幾日陸大人忙著公事好幾個晚上都是熬到了天快亮了才睡著的,白芷心裏不舍得便想著給他從飲食上補一補。


    她特意去廚房學了熬湯,熬了幾個時辰的補湯,想著親自端給他喝,不成想一進門便看到陸大人趴在桌子上累的睡著了。她心生不舍,便去拿了條薄被子給他蓋在身上,豈料人剛靠近,就聽到睡著了的陸大人嘴裏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麽。


    她當時也沒多想就靠近聽了聽,這一聽頓時變了臉色。


    素素。


    時隔很久她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心中五味雜陳。


    你說生氣吧又好像談不上,你說不生氣吧就總是時不時膈應這麽一下。


    她最後悄悄轉身走了,回屋裏躺了一宿,越想越不是滋味,想她一門心思為了陸大人,可他心裏總是記得另外一個人,怎麽想怎麽不舒坦。


    白芷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心裏有事堵得慌,就得找辦法疏解一番,這就想起了之前總給她送帖子的那些人,一來二去的,每天日子倒是總有事情做。


    「聽說孫夫人的弟弟是做海上生意的,去年運來一些海外的花種子,如今在暖房裏培育了一年,前幾日剛開花了,紅的粉的一大片,可好看了。」


    白芷笑眯眯的說起了今日賞花的事情,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大人打斷了,「不準轉移話題,今個我時間多,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她又低著頭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陸大人挑眉,威脅道,「你說是不說,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白見她還是不為所動的模樣,陸大人哼了一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捏著就落了唇上去。


    這吻落得又急促又熱切,手臂更是將她圈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揉碎了一樣。白芷從一開始就有些招架不住,到了後麵便隻能軟軟的癱倒在了男人懷裏,任他為所欲為了。


    陸之遠以前覺得女人是可以講道理的,但是這些年相處下來,他越來越發現女人是沒有什麽道理可以講的,與其浪費唇舌不如直搗黃龍來的幹脆。


    所以他不顧對方反對,親的差不多了就一把將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白芷的大腦是完全處在空白狀態的,等巫山上的雲散了,雨停了之後,她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躺在床上,一頭長發散在腦後,渾身都被汗水打透了,嫣紅的唇瓣微微開合,眼神迷離的如夜色一般濃鬱。


    陸大人很喜歡看他的小姨娘被折騰的起不來床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他都覺得異常的滿足,他伸手將人撈到了懷裏抱好,在她頭頂上輕聲開口道,「到底為了什麽不高興。」


    這句話問出來之後陸大人也算是找到了個合適的詞語,他一直覺得白姨娘哪裏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看著更不像是再鬧脾氣。


    這會他才想到是哪裏的問題,原來是不高興,明顯的不高興了。


    白芷看了他一眼,眼神在這一刻似乎是剛運動後還沒來得及帶上偽裝,簡單的隻有最原始的情緒,她看著陸大人一點點眼中多了委屈。


    陸大人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輕聲道,「有什麽委屈跟我說,我給你做主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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