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給我上,這群龜孫子,今日咱們打的他們娘都不認識。」碧海閣的堂主一聲令下,底下的幫眾們頓時群情激奮,幾十號人拎著刀棍便衝了上去。


    禦華堂也不是好惹得,兩方人馬很快打到了一處去,唐風看著偷笑了起來,「等了這麽久可算是打起來了。」


    就在兩方人馬打的不可開交之際,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衝出來一隊官兵,一個個手上都帶著刀。


    唐風帶著人衝了上去,很快將兩幫人馬都製服了,隨即也不管誰是誰直接全部抓回了衙門。


    這隻是第一步,之後幾日唐風帶著人接連抓了不少兩個幫會的堂主副堂主等人,甚至扣押了他們兩艘運鹽的船。


    兩大幫會在道上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這會被抓了這麽多人自然坐不住了,很快便有人找到了鹽政司的關係,來當說客了。


    陸之遠直接稱病將來人都擋在了門外,自顧的躲了幾天清閑。


    他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讓看一看到底金陵城內有多少人和鹽幫有瓜葛。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開春上麵的調令就該下來了,他也該準備回京上任了,這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他隻希望臨走前盡量將這裏的弊端都一一清除幹淨。但鹽幫勢力不容小覷,他也實在沒多少把握,這次的事情隻能是一個試探。


    陸之遠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這些煩心事都一一驅散出去,他看了眼窗外不知道何時又開始飄落的雪花,起身離開了書房。


    白芷這幾日在屋裏正悶得慌,不知道做些什麽解悶,眼瞅著天冷了,她出一趟門都覺得有些冷,恨不得一天都躲在屋裏不動才好。


    陸之遠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來的急並未打傘,肩膀上還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他進門白芷便迎了上去,嗔道,「這外頭正下著雪,您來也不知道帶把傘。」


    「我一個大男人,哪像你們女人那樣嬌氣。」陸之遠不在意的說道,他牽著白芷的手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來,丫鬟們端了熱茶來。


    陸之遠接過茶杯,喝了口茶,渾身都暖和了起來,他開口道,「你在做些什麽?」


    白芷還真不知道要做什麽,這會見他問起來便照實說了,「這大冷的天也沒什麽消遣。」


    陸之遠琢磨了會道,「等明個我帶你去騎馬吧,跑上幾圈渾身都熱乎了。」


    白芷對這種騎馬射箭的男人活動興趣不大,但看著陸大人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便也沒拒絕,笑著點頭,「那我可得先做幾套騎馬的衣裳,不然這樣子可上不去馬。」


    「不必那麽麻煩,我正好有幾身衣裳還沒上過身,等讓府裏的丫鬟們給你改一改,咱們自己出門玩,也不用那麽講究。」陸之遠說著直接朝門口叫了兩聲吉祥,而後吩咐他準備衣裳去了。


    改衣裳比做衣裳簡單很多,兩個丫鬟接了活沒用上半天時間便改好了兩身,拿來給白芷試了試,倒是極為合身。


    陸之遠那邊也是說走就走,隻是白芷以為他們會白日裏出門,誰成想竟然大半夜出發了。


    外麵夜色漆黑一片,她著實不知道這深更半夜的起哪裏騎馬。不過她也不管這些,既然是跟著陸大人一起出門的,那她自然乖乖聽陸大人的話就是了。


    夜裏寒氣大,她身上蓋著被子,枕著陸大人的腿當枕頭,不知不覺地一宿就過去了。


    等再睜開眼睛,馬車停在路邊,車廂內不見了陸大人的蹤影,她伸手掀開簾子,外麵天色已經見亮,但太陽還沒升起來。


    「醒了?」


    一道淡淡溫潤的嗓音響起來,她一側頭便看到陸大人手裏端著個碗站在哪裏,那碗裏麵的白粥還不斷地冒著氣,有絲絲米香味正往她鼻子裏鑽去。


    「您這麽早起來做粥去了嗎?」白芷倒是有些驚訝。


    這次出門陸大人身邊出了個駕車的車夫,其他人誰都沒帶,白芷也是一樣,隻他們兩個人一道悄悄走了。車夫走了一宿,這會正靠在不遠處打著瞌睡,白芷估摸著這粥大約是陸大人自己熬的。


    「來嚐嚐味道怎麽樣。」陸之遠將粥碗遞給了她,伸手半抱著她下了車,「這會寒意大,喝點熱乎的暖和暖和身子,一會帶你去看日出。」


    白芷還沒看過日出,倒不是日出有多難看到,而是她實在有些太懶了,一般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這會聽陸大人說要帶她看日出,自然是心花怒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大人專門帶她來看日出的,這會馬車停靠的地方往前再走一些,便正好在一個山上,極目遠眺正好能夠看到遠處天邊那正一點點破亮的天跡。


    入冬的天還沒亮之前一直是帶著點灰蒙蒙的顏色,白芷身上披了件厚厚的鬥篷站在陸大人身邊,這會太陽還沒升起來,溫度尚有些低。


    天似乎是一瞬間在遠處開了條縫隙,有明亮的光從裏麵冒了出來,那光亮越來越亮,轉眼間四周都明亮了起來,隱隱的天邊有一圈一圈的紅暈,伴隨著越來越涼的陽光照下來,好似給這世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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