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晴的擇偶標準也就那幾條,蕭愛月如今完全摸透了她,曉得徐放晴喜歡聽話順從並且性格好的幹淨鬼,蕭愛月為什麽要稱之為鬼呢?因為徐放晴的愛幹淨程度接近於變態。


    兩個女人在一起,而且在兩人都是長發的情況下一起生活,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不允許床上有頭發這種事,蕭愛月的心酸史說出來可以寫成百萬字大作。


    成年後對生活太過苛刻的人,想必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蕭愛月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她趴在床上檢查了一遍衛生,確認被套整潔後才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徐放晴:“晴晴,可以睡覺了。”


    徐放晴聞言,迅速地上了床,坐到她身邊,欲言又止地問她:“蕭愛月,你今天是不是翻了我的抽屜?”


    “咕嚕”一聲,蕭愛月做賊心虛地咽下了嘴裏的口水:“嘿嘿,我什麽都沒看見。”


    典型的不打自招,徐放晴又好氣又好笑,一手伸過去,揪住了蕭愛月的耳朵:“你不止夜不歸宿,還學會說謊了?蕭愛月,你是不是皮癢了?需要我幫你鬆鬆骨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蕭愛月的耳朵還在徐放晴的手中,她不敢輕舉妄動,滿臉正義凜然地說道:“不要你鬆,我喜歡自己緊一點。”


    徐放晴臉上閃現出了一抹薄薄的笑意,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像是那種普通的笑容,更似一份似怒非怒的冷笑:“你在床上跟我講這兩句,你覺得我會怎麽想?”


    咦??好像哪裏不對的樣子?


    蕭愛月是多汙的一個人,她回想了一下那兩句話的雙重意思,即刻就懂了,急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沒料到徐放晴不急不慢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瞥著她的臉:“你說。”


    “不對啊。”劇情走向歪了,蕭愛月有點慌:“你自已想偏了,我要解釋什麽?”


    氣氛稍微有些沉重,徐放晴一改常態,不怒反笑道:“蕭愛月。”


    “嗯。”


    “從今天開始,不許動我。”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徐放晴對著她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她的臉上笑意全無,黑著臉警告蕭愛月:“想好怎麽解釋今天的情況再來跟我講話,現在閉嘴,關燈,睡覺!”


    “我...唔...”蕭愛月剛講出一個字,旁邊的徐放晴一記眼神殺了過來,把她嚇的立馬拿手捂住了嘴。


    弱弱的聲音從被子裏麵傳來:“晚安晴晴。”


    “蕭愛月,你再說一句,給我滾出去。”


    “哦。”


    “...”


    “...”


    “閉嘴!”


    這下我沒說話啊,蕭愛月無奈地翻了個身,她很想再跟徐放晴鬥一下嘴,可又困的厲害,打不起精神起來與徐放晴抗爭到底,隻好順從體內的睡蟲,很快就陷入了夢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被陳晚升的惡作劇嚇到,蕭愛月做了一個詭異的噩夢,夢中的她被陳晚升綁起,怎麽掙紮都掙不開,陳晚升手裏拿著一個手~銬走到她麵前,低聲問她:“小蕭,你為什麽不吃兔頭?”


    話音剛落,漫天飛舞的兔頭墜落了下來,掉到地上卻變成了人的腦袋,蕭愛月心裏麵莫名其妙的感覺難過,在夢裏嗚嗚嗚地哭了出來。


    “嘀嘀”“嘀嘀”,夢境中的壓抑與現實中的鬧鍾鈴聲混合在一起,蕭愛月身體一顫,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鬧鍾,無奈她本來就躺在床沿邊上,翻身不到一秒,“撲通”一聲就摔下了床。


    “啊”蕭愛月在地上爬起,她關掉鬧鍾後才想起看時間,現在已經早上八點了,徐放晴肯定去上班了,今天聽說有股東大會,難怪她會那麽早走。


    她昨晚沒睡幾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撐住,蕭愛月經過昨天的事,對王自發起了點排斥,也就不願意這麽早去公司跟他大眼瞪小眼,她幹脆去菜市場買了隻新鮮的母雞,回來燉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打算給徐放晴送去。


    提著保溫飯盒往公司去之前,她順便把浴室裏的髒衣服給手洗了,陳晚升交給她的錄像帶還在她的外套口袋裏原封不動的呆著,蕭愛月想了想,想了半天,結果還是把它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陳晚升這個人,還是離她遠點吧,蕭愛月在心裏麵這樣告誡著自己。


    今天公司裏麵並沒有因為股東大會而發生改變,采購部門人數眾多,認識蕭愛月的職員比比皆是,見到蕭愛月站在他們部門門口,謝寧彩第一個跑了過來,滿臉獻媚道:“小蕭啊,你找徐總嗎?她去開會了。”


    “這個。”蕭愛月揚了下自己手裏的雞湯:“我放進她辦公室就好了。”


    “給我吧,給我吧。”謝寧彩一把接過她手裏的保溫盒:“你別誤會哈,我也剛剛接到通知,上麵說了,非部門員工進入采購部辦公室,需要其部門負責人簽字。”


    這是什麽莫須有的規定?蕭愛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葩的通知,不屑道:“這誰說的啊?你們徐總知道嗎?”


    “這,剛剛下來的,徐總還在開會。”謝寧彩幹笑著道:“董事長秘書的郵件,你說還有誰。”


    看來jojo那臭脾氣完全遺傳於她媽,就康瑞麗這樣的性格竟然能把公司做大,可真是不可思議,蕭愛月撇嘴道:“誰稀罕啊,切,等下你們徐總開完會了,讓她去銷售部找我,我們部門沒有這種通知,再說了,她真有本事的話,直接在徐放晴腦門上貼個生人勿近啊。”


    謝寧彩見她聲音壓低了不少,知道她心有顧忌,隻是怨念四溢,忙小聲安慰她:“小蕭,這種事你跟我講就算了,董事長畢竟是董事長,算了吧。”


    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偏偏還有那麽多人刷存在感提醒你有多不公平,蕭愛月自知她情商偏低,低下頭,輕輕地道:“我先回去了。”


    謝寧彩鬆了口氣:“等會徐總回來了,我會告訴她你來過。”


    蕭愛月提著雞湯往樓上走,情緒低落了不少,不過好在今天王自發不在,不然她估計會炸毛,但更惡心人的在後麵,程軍坤手裏捧了一束花在跟季文粵的秘書聊天,見到蕭愛月過來了,趕忙走了過來:“蕭姐,您來了。”


    蕭愛月搞不懂他為啥還有臉叫自己,敷衍道:“嗯。”


    程軍坤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有說什麽,把花放到蕭愛月的桌子上,繼續說道:“昨天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賠禮道歉,您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行不行?”


    “不敢。”蕭愛月正在氣頭上,換作平常可能會好聲好氣,但今天她就是徐放晴上身,非要氣死人不可:“哪敢說條件,我現在連跟你說話都害怕會不會被綁架。”


    “嗬嗬嗬。”程軍坤笑容尷尬:“蕭姐,昨天,昨天是我錯了,後來,陳董也派人接您回去了,我哥都受傷了,您看我手,您看,被扭了,早上才從醫院回來,咱們不打不相識,您就幫我美言幾句,原諒我這回行嗎?”


    他右手的手腕處腫的跟包子一樣,原來陳晚升昨晚就下手了,怪不得程軍坤今天一大早就過來賠禮,他知道陳晚升肯定不會見他,隻能找蕭愛月做中間人:“蕭姐,我有一個大客戶,已經談好了,這幾天就簽合同,我把這單給您,您看行嗎?”


    蕭愛月聽的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罵道:“我很像缺錢嗎?你們昨晚把我灌醉,要不是後來有人去了,你們會做什麽?你現在一句一句的道歉,就是怕人家打擊報複你,但你說了一句對不起嗎?程軍坤,我蕭愛月不圖別的,你連一句對不起都不給我,我憑什麽要原諒你!”


    程軍坤馬上說道:“蕭姐,對...”


    “蕭愛月。”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句叫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程軍坤抬頭望見采購部的老總站在門口,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蕭愛月,嘴上卻道:“你好,老總。”


    他肯定是不記得了徐放晴的名字,蕭愛月懶理的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提著雞湯跑到了徐放晴的麵前:“晴晴,你開完會了啊。”


    徐放晴的目光投向了她身後的程軍坤身上,她冷靜地盯著他的臉,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能飛的出來利箭,程軍坤被她看的心慌意亂,他自詡為現代周瑜,在商場上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現在卻被眼前這個女人壓住了,他慌亂地轉移了自己的視線,放棄了跟徐放晴的對視,在心裏深呼吸了一下,故作鎮靜地問道:“您有什麽事嗎?”


    徐放晴不露聲色地搖搖頭:“我隻是好奇銷售部的職員都長什麽樣子,今日一看,確實挺像個人。”


    “噗嗤”蕭愛月完全沒有身為銷售部職員的覺悟,在旁邊偷笑了一聲,她見到程軍坤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不忍再看下去,隻好望向了另外一邊,卻意外地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影也在。


    “季,季總。”


    季文粵不知道來了多久,也不清楚她有沒有把徐放晴說的話聽進去,她抱著胳膊站在徐放晴的身後,若無其事地對望著她的蕭愛月溫笑了一下:“小蕭昨天部門聚會開心嗎?”


    “我們能談談嗎?”徐放晴回過頭,表情看起來很平靜:“現在。”


    “可以。”季文粵淡然一笑,進了辦公室以後,還不忘對著程軍坤的方向說了一句:“這位是采購部的徐總,不要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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