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恭微微湊近,「來叫聲長恭哥哥。」


    婉寧輕哼一聲,扭過頭去。雖然這一聲之前也不是沒叫過,但蕭長恭這麽直白地讓她叫,她反而叫不出來。


    蕭長恭笑出聲,抬手把簪子插在婉寧的發間,「嗯好看,不愧是我選的。」


    婉寧聽出蕭長恭的雙關意,臉上更紅了。


    倒是蕭長恭轉移了話題,「晚上什麽接風宴啊?」


    「哼,是方家。方家故去的家主是父親的故交,與父親有婚約的,如今從老家來了京城,上門提親來的。」


    婉寧一想到方家就心裏恨恨的,前一世的委屈受大了,現在看到蕭長恭,就又忍不住想告狀,「那方家我總覺得不像好人,若不是將軍先一步放出風聲提親,估計他們就會在三姐姐定親之後上門,到時嫁過去的就得是我了。」


    這一句話成功的點燃了蕭長恭心裏的危機感和醋意,雖然婉寧現在大概率是他的未婚妻了,但畢竟皇帝的東西還未賜下,兩家也未正式定親。


    膽敢肖想他的人,真是活膩了……


    「方家我會派人去查,你這邊……我回頭把雲一派過來,她身手不錯,足以保護你。」


    婉寧驚訝了一下,她不過就是想說說方家的壞話、發發牢騷罷了,怎麽就成了自己要有危險,需要派人保護了?


    「這就……」婉寧剛想拒絕,可是看到蕭長恭不悅的眼神後,又及時改了口,「有點浪費吧,雲一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放在你手下可能更有用處些,放在我這兒實在委屈她了。」


    「既如此,我回頭問下她好了,我看她很喜歡與你在一起,會願意過來的。」


    蕭長恭想把雲一派來,可不隻是方家這一個原因。他現在可是在皇帝麵前拒絕了吳采薇,以她的性格,難免不會做出什麽激進的事。馬場的事有一就可能有二,還是小心為上。


    「還有,」蕭長恭看著婉寧有如皎月的眼睛,「還記得上次你見到的薛青河麽,他要給我治臉了,這段時間我不能出府,你若想我,就給我寫信。」


    婉寧心裏一震,「會有危險麽?」


    「怎麽會,就是治臉而已。也就二十天的時間,到時會有一個大驚喜等著你。你這段時間放寬心,好好養傷,寫了信就讓雲一送給我。」


    手術風險什麽的,還是不要告訴婉寧的好。


    雖然蕭長恭再三保證,婉寧心裏還是不踏實。最近她得了一本手寫的遊記,是一個人記錄了他一生的旅行見聞。


    在那書裏,就提到了手術後會有感染的風險,戰場上許多士兵,都是死於傷口感染的。婉寧生怕蕭長恭也會受那個什麽「感染」。


    不過,多思無益,薛青河號稱神醫,總比她這個看了幾頁遊記的人懂得多。


    蕭長恭又和婉寧說了會兒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告別了婉寧,一路由檀香引著出府,快出府時,迎麵遇上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這人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手持折扇,站在那裏也有一股文質彬彬的味道。


    檀香小聲提醒道:「將軍,這就是小姐提到的方家少爺,方堯。」


    蕭長恭心裏恍然,原來是你小子要跟我搶媳婦。


    有了這個想法,再看方堯,就怎麽看怎麽別扭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並不清正,看人時也不夠坦蕩,似乎總有一些躲閃和怨懟之意。


    這種目光,讓蕭長恭莫名的想到了他曾經抓過的北狄細作。


    那細作原是大齊人,卻不知為何叛了大齊,做了北狄的細作。被抓住後,立刻服毒自盡,臨死之時的目光,就是這種深深怨懟之意。


    方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蕭長恭提防上了,上前躬身一禮,「此位想必就是名震西北的鎮西侯,在下方堯,見過侯爺。」


    蕭長恭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堯,覺得婉寧說得對,這人看著就不像好人。


    「方公子不必多禮,告辭。」


    檀香在心裏笑開了花,你好再見這種操作,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方堯直起身來,並不覺得意外,現在的蕭長恭的確有藐視他的資格,但隻要自己能娶到宰相家的姑娘,就能順利邁上一個台階,這以後誰看不起誰還不一定呢。


    回到自己的鎮西侯府之後,蕭長恭找來了雲一,問她願不願意去婉寧那裏。


    「這事我不勉強於你,你雖是我訓練出來的暗衛,但我也願意你們過得好。隻是一旦去了穆府,自然就是穆府的人,日後你與我便沒了關係。」


    雲一對此並不意外,早在第一次跟著去穆府時,雲一就有此猜測。


    「奴婢願意,至此以穆姑娘為主,即便日後再回將軍府裏,也是陪嫁之人。」


    聽到陪嫁二字,蕭長恭開心起來,滿意的點點頭,「婉寧不會虧待你的,你去與雲三交接一下,以後雲字頭的事情,由她負責。」


    雲一點點頭,退下了。


    不多時,雲三過來,對蕭長恭點點頭,然後遞了一張身契和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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