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漸天把他緊緊抱住,牙齒輕輕咬著他的耳廓,笑道,“我愛你,楚哥。”楚鏡無聲地笑了。兩人安靜地相擁著躺在床上,過了半天,楚鏡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漸天,我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嘶……”聽到他的痛呼,張漸天稍稍放鬆手臂的禁錮,咬牙切齒,“不管你值不值得,反正我就是愛了,就是改變不了了,所以你死了想甩我的心吧,我算是認了,你喜歡藍田又怎樣?你對我沒有真心又怎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來日方長,怕什麽?”楚鏡剛才被他倏地收緊懷抱,給勒得骨頭疼,聞言低頭吃吃地笑起來,“……真是個強骨頭。”“執著是我們勞動人民的傳統美德。”楚鏡笑著抬頭,對上他的眼睛,輕聲道,“我是喜歡過藍田,但那時以前了,現在在我心裏,”他疼愛地戳著他的鼻尖,“你排第一位。”張漸天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你看,”楚鏡自嘲一笑,“你卻不肯相信。”“我相信!相信!”張漸天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興奮地抱著他在大床上滾了好幾圈,才鬆開手,扯紙巾為他擦去臉上的液體,柔聲道,“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楚鏡把玩著張漸天的手指,低聲,“漸天,我不是不願給你操,隻是你才十八歲,我們一旦做了,關係就和現在不一樣了,別看你現在喜歡我,人是會變的,萬一你過兩年長大了,後悔了,不再喜歡我了,到時我們兩個都會很痛苦,不如先這樣吧,我們相處一段時間,如果你到時還是喜歡我,那這個身子你就拿去,我真真正正給你當老婆。”聽到這番話,張漸天猛然明白過來自己的愛人心裏在顧忌著什麽,不由得心花怒放,邪笑了起來,二指扣住他的下巴,“嗯,你說的不錯,那就全攢著,到時跟你一起算總賬!”氣勢十足的話讓那個楚鏡內心隱隱發怵,對自己的未來又添一份擔憂,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張漸天從床上爬下去,抓過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嘿嘿地笑,“快春節了嘛,咱倆肯定沒法一起過,提前送你個禮物。”楚鏡好奇地打開盒子,笑容僵在了臉上,“你……你什麽意思?”“你這什麽表情啊,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了?”張漸天笑著從他手裏取出盒子,明亮燈光下,一對白金乳環泛著耀眼的光芒。楚鏡飛快地掀起被子鑽了進去,“我已經睡著了,晚安!”“哈哈,”張漸天大笑,將他硬從被窩裏拖出來,剝開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指尖刮刮那被自己嘬得腫大的豔紅茱萸,“真可愛。”楚鏡羞憤難當,“我知道自己是變態,不用你提醒!”“聽話!別動!”張漸天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一下,手指拈過一個乳環,找到乳粒上的小孔,將乳環傳了過去,扣上搭扣,小巧璀璨的紅水晶墜在乳環底部,與上方豔紅的小乳粒相映生輝。楚鏡咬緊下唇,一手遮住眼睛,不去看對方此時戲謔的眼神,突然覺得胸口一熱,睜開眼睛,是張漸天情不自禁地吻住了自己穿著小環的乳粒,滅頂的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同時襲來,讓他發狂。印下溫柔地一吻,張漸天按住他,將另一個乳環帶了上去,在燈下看著那白皙胸膛上紅色的水晶,愛得滿心柔軟下來,溫溫柔柔地吮吸著他帶了環的乳粒,喃喃道,“我的老婆從來都不是變態,很漂亮,讓我愛死了……”兩人又廝混了大半個小時,摟住年長的情人,張漸天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楚鏡在他的懷裏,摸著自己胸前的精致的小環,幸福地失眠了。馬上就要春節,楚鏡自己是要跟著母親回王家大宅過年,而張漸天也要跟父母住在一起,兩人剛如膠似漆,卻馬上離別在即,讓人不得不明媚憂傷。第45章 回家過年春節將至,e聯賽停辦兩周,給了連日征戰的選手們一個休息的機會,張漸天和楚鏡參加完年終會議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宿舍,將之前放在這裏的幾本練習冊拿回來。走出臥室的時候看到華弦頭頂著一小片烏雲蹲在沙發上看電視,而肖圖背著背包不悅地站在旁邊。楚鏡和陳詞正坐在窗戶底下抽烏龜,陳詞手邊已經畫好一打巨醜無比的烏龜小紙條,隻等著楚鏡輸了好貼他臉上去。張漸天倒一杯溫水,走過來,看到楚鏡已經翻盤無望,笑起來,給楚鏡喂兩口水,對沙發那邊努一下嘴,小聲問,“那兩人幹嘛呢?”陳詞輕飄飄地瞥他們一眼,涼涼道,“一個傻子一個呆子,在比誰更白癡呢。”張漸天黑線。楚鏡麵無表情,“別說風涼話了,阿弦萬一真的留下來跟你相依為命,看你怎麽辦。”“那就涼拌,”陳詞淺淺一笑,“正好我一個人住在宿舍還挺寂寞的,有他陪著也挺不錯。”肖圖聽到他們的對話,對華弦道,“聽到了沒?如果你不跟我回家,就得跟陳哥住在宿舍,兩條路,你選吧。”“我要住酒店!”華弦鬱卒得渾身散發著怨氣,他在福利院長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本來還可以回福利院去過年,後來連福利院都倒閉了,也找不到當初被叫做爸爸媽媽的那對老夫婦,於是每到逢年過節就分外憂愁。“別妄想了!”肖圖幹脆地否決,“你沒那錢。”華弦緩緩抬起頭,抓住肖圖的衣角,“借我。”“不借。”“不借拉倒,小氣鬼,”華弦斜他一眼,從沙發上跳下來,靸拉著拖鞋小跑到楚鏡身邊,蹲在他的椅子邊,“小鏡子,借我錢。”楚鏡放下手裏的撲克,摸摸他柔順的頭發,“為什麽不想跟他們住?”華弦抽抽鼻子,委屈地嘟囔,“他們不給我嘿咻。”“噗……”張漸天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咳咳……”楚鏡瞪他一眼,從桌邊抽出紙巾為他擦拭弄濕的衣襟,然後對華弦道,“那你跟他們嘿咻啊,我覺得他們倆都不會拒絕你的。”“怎麽可以?”華弦刷地瞪大眼睛,眼睛提溜圓地掃著陳詞和肖圖,觀察半天,湊到楚鏡耳邊,小聲咬耳朵,“陳詞肯定會趁機廢了我的,至於小圖子……雖然他長得還算是我的菜,但是,他是直的啊,掰彎直男會遭天譴,知道不?”楚鏡笑容淡了幾分,“是麽?”“當然!我告訴你哦,當年我就是直男,被阿滅掰彎的,你看,他遭天譴了吧,躺那兒三年都沒有醒來,”華弦認真地說,“所以,就算小圖子再高大威猛,我也不會打他的主意。”“阿滅是他自己作孽,不一樣的,”楚鏡為他整理淩亂的發絲,柔聲,“跟肖圖回去過年吧,他家不缺你一口飯吃。”華弦回頭瞄一眼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肖圖,苦惱地揉著太陽穴,“可是……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嘿咻了,都要變回處男了……”“變處男最好!”肖圖氣急敗壞,“沒有男人你會死?”華弦眉頭一皺,瞬間又增一分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