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連不屑使出這種下三爛手段的切以刑,在發現這方法每個人用都有效的時候,他也很羞恥地裝病了。


    但所有的羞恥、忸怩,在於靈飛到他的房裏,輕輕握住他的手時,統統不見,他心花怒放,隻差沒有放鞭炮慶賀。


    “我病了,病得很重。”他開始裝可憐,撒起以前自己不屑撒的謊。


    “胡說八道,不就胃疼嗎?吃點不傷胃的清淡食物就好了。”


    於靈飛捧著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他狼吞虎咽,一邊目光也如炬地盯著眼前的麗人。


    多日不見,靈飛美豔更勝往昔,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裏透紅像可口的香果,剛才觸摸他的手心則是柔嫩滑溜,比真絲還要好摸,看來玫瑰堂的香膏賣得好,不是沒有道理的,那股濃而不膩的花香彌漫屋內,他用力嗅聞著,讓肺裏充滿這醉人香氣。


    於靈飛低垂著頭,露出線條美好的玉頸,他推開碗,饑餓的已不是口腹,而是更下麵一點的地方。


    “爺——咳咳——”


    他想說的話全都忘得一幹二淨,於靈飛轉頭羞笑,讓他腦中一片空白、欲火焚身,反正本來就沒病,兩人你摸我手,我摸你手,怎麽可能不天雷勾動地火。


    他發狠地捉過人吸吮那逗人的舌尖,於靈飛有點抗拒,推著他的肩,他的手指輕撚著那白皙肌膚上的紅豆,就聽到於靈飛倒抽口氣。


    於靈飛下身也有了反應,抵住薄薄的褻褲,男人大手一握,他渾身直打哆嗦。


    真該死,這雛兒身子敏感到不行。切以刑迫不及待剝下他的衣物,於靈飛被他的手摸到就很容易頭腦發昏,等好不容易喘口氣時,切以刑的手指已在他體內來來回回,他大張著腿,雪白小腹上是自己亢奮的男性器官,頂端正漸漸溢著精水。


    他認了,若說他對切以刑沒有動情,怎麽可能三番兩次讓他得逞,既然是個前衛的現代人,一直當隻笨鴕鳥也不是辦法,不如,麵對現實,把現在的生活過好一點。


    “以刑——”


    他甜甜的輕喚,一雙軟綿綿的手也輕移到男人的龐然大物上,隻聽到切以刑發出粗重的喘息。


    在古代,會說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但在現代就變成——沒做過愛,也看過a片,他的思想不可能純潔到哪裏去。


    他示意切以刑翻身,換他在上麵,他的手又搓又揉的,讓切以刑眼神都迷離了,為了未來著想,他最好再大膽一點,讓切以刑難忘今夜。


    他低頭啟唇,含入前端,切以刑眉毛苦悶地皺起,額際的青筋也冒了出來,他含得更深,讓雙腮都鼓了起來,那部位頂住喉口,一吞一吐間,口裏的家夥脹得更大了。


    切以刑咬住牙,鼻翼不斷的翕張,他越努力取悅他,切以刑牙關咬得越緊,濕熱柔嫩的口腔,把男人最激動的部位給包圍,這不隻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更是難以忍受的折磨地獄。


    “以刑,你的味道好苦呀。”


    他嬌俏地吐著舌尖,就抵在切以刑流出精水的鈴口,切以刑大吼一聲,“你這騷蹄子!”


    狂烈的勁道抓住他的雙腿往左右扳開,切以刑進入緊密的甬 道,舒爽得汗水淋漓。


    於靈飛柔韌的細腰幾乎要被他折斷,任他翻來覆去,嘴上媚聲討饒,“你、你輕些——我們許久沒——我受不住——啊!”


    切以刑腦裏爆出火花,恨不得將身下的人融了,與自己結合在一起,一夜過後,他滿足地看著透窗射入的陽光,輕拍了身旁人的臀部,心情出奇的好。“靈飛,該醒來了。”


    於靈飛仰天打了個哈欠,披上衣物下床,坐在梳妝台前,將自己的長發紮成一條辮子。


    切以刑就躺在床上,看著情人的動作一陣心滿意足,直到於靈飛綁好頭,穿上衣物,然後遞給他五百兩的銀票,他才感覺怪異地坐起來。“這是做什麽?”


    於靈飛那讓男人深陷地獄也甘願的甜蜜笑容出現,讓切以刑腦裏警鍾大作。這雛兒該不是又有驚世駭俗的想法吧。


    “我於靈飛沒有白嫖的習慣,這五百兩拿去買點補的吃吧,昨夜我很滿意。”


    “轟”的一聲,像五雷轟頂,轟得他頭昏腦脹、渾身發抖,切以刑腦袋無法消化這些話,等他終於理解這罪該萬死的意思後,他怒氣洶洶地下了床,於靈飛早就離開,他為時已晚地怒吼,“混帳,你說什麽鬼話?我堂堂白宋國大將軍,能讓你嫖嗎?”


    他衝去茶樓,茶樓今日公休,殺過來的不隻有他,還有八王爺、承王爺、波難國國君、跟皇上,他們麵麵相覷,怒火讓他們破口大罵,而罵得最凶的就是顎佳。


    “我的樓兒被你的桃紅給教壞了,今日早上竟拿了一千兩銀票給我,說我身份特殊,五百兩太小瞧我了。”


    其餘人大概都跟切以刑一樣拿到五百兩銀票,白謁宏一臉心碎憔悴,白謁承神情悲苦,隻有白謁圖啼笑皆非地拿出兩千兩銀票。


    那綠竹承恩之後,起床後什麽話也沒說,就紅著眼眶拿了兩張一千兩銀票給他,意思夠明顯的,他勃然大怒,綠竹卻哭得比他的怒吼更大聲。


    “老板說我是初次,要討個吉利,所以給你兩千兩,我不能再說了,老板說這樣說,你就明白了。”


    他捂著臉哭著跑出寢殿,倒讓他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總之於靈飛抓住他的弱點,知曉他對綠竹的眼淚最無計可施。


    幾個男人罵完了,在冷風中瑟縮著,隻見遠遠又走來一個男子,他一見到茶樓前的人,一時間怔住。


    “怎麽了?於國公,你也被嫖了嗎?”白謁圖無奈的笑語。


    於佑垮著臉並不理解皇上的笑話,他是因為聽說青娘在茶樓當掌櫃,想見她一麵才來的。


    林青娘一襲黃衫,站在櫃台裏收銀,她流了些細汗,伸手將發絲塞到耳後,她那風情萬種、香汗淋漓的模樣,讓離她最近幾桌的中年男子都咽了口水。


    綠竹、風嫋他們是貌美年輕,但稍嫌青澀,哪有林青娘這等風姿綽約、成熟嫵媚的嬌嬈。


    所以林青娘自從在茶樓當了掌櫃之後,陸續出現愛慕者,要不然就是年輕男子見她端莊帶著溫柔、成熟中含著嫵媚,心裏為喪妻的爹打起小算盤。


    一打聽才知道林大娘因為生個雛兒,夫家不喜,把她給休了趕出來,換言之,她德行沒問題,隻是命薄了些。


    但家中有財的人,多養個她帶的雛兒算什麽,所以開始有媒婆踏進茶樓,探探她的口風,順便套套交情,而離櫃台最近的幾張桌子,早就被一些常客給占滿了。


    “上回她找錢給我,我就摸了她的手一把,那皮膚嫩得像沒出嫁的黃花閨女。”一個漢子道。


    同桌的友人罵道:“你這老不修,她起碼小你個十來歲,這嫩豆腐你也好意思吃。”


    ““食色性也”,怎麽會不好意思吃,你看看,她那腰是水蛇腰,胸部像塞了兩團棉花,那個屁股,像兩顆白白嫩嫩的大饅頭,長腿又白又細,她若讓我摟回家去,我連房門都不會踏出去的。”


    這話惹來一陣大笑。


    隔壁桌坐著一個男子,錦袍玉帶,臉上卻戴了頂遮蓋麵容的紗帽,聽到這裏,他氣到渾身發抖。


    “你別亂說了,這茶樓是桃紅花魁開的,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上回有客人摸了一把他底下的雛兒,他立刻把那人趕了出去,那凶巴巴的樣子真是迷死人了,怪不得切大將軍也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桃紅美雖美矣,但太年輕了,沒有林大姑娘的韻味呀,你看她那身子骨特別風流有韻味,那屁股,若是揉上一揉——”


    隔壁桌的男子翻桌怒吼,“你這下賤無恥的市井流氓,嘴巴給我放幹淨些,要不然我殺了你!”


    “我講我的,你凶個屁,你嫌我嘴巴髒,把耳朵捂起來呀,人家林大姑娘聽了都沒事,你是她什麽人,要你來強出頭。”


    那錦袍男子聽了更生氣,“我偏要出頭,不許你嘴巴這麽髒地說她,她不是窯子裏的姑娘。”


    “嘿,這可奇了,桃紅是京城第一花魁,誰不知曉他樓裏的人以前都是做什麽買賣的,林大姑娘跑來這樓裏做事,若說她是清清白白,那她又怎麽會讓她夫家的人給趕出來,說她德行沒問題,哼,一定是她替自己開脫,生了個雛兒這點事,會讓夫家容不下嗎?若是如此,那全天下的女人有一半都要被休了。”


    錦袍男子一拳揍了過去。


    那漢子吃了這一拳,火氣上來,也打了回去,他的朋友則在旁邊起哄吆喝,有的甚至挽起衣袖助陣,錦袍男子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節節敗退,紗帽一掀,林青娘認出他,連忙叫人阻止這場打鬥。


    阿滿善武,立刻拉開他們。


    那些人見阿滿身手不凡,以為是茶樓的護衛,不敢再生事,摸摸鼻子走了。


    於佑臉腫了、嘴角也破了,眼睛還帶個黑輪,林青娘拿著冷帕敷在他腫痛的部位上,細聲問:“你怎麽來了?”


    於佑臉一僵,旋即火氣往上冒,他低吼問:“你知道他們怎麽說你嗎?”


    她垂下眼,苦笑道:“你這麽認真做什麽?開門做生意,以和為貴,他們也隻是在朋友麵前要麵子地胡說一通,其實見了我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敢逾禮。”


    她才說完,京城有名的媒婆,一身紅衣,臉上帶笑,衝進茶樓來,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哎呀,我的好妹妹,我這是求你了,瞧你這姿色、身段、品德,我這幾日家裏的門檻都快被求親的人給踏破,上回那個太老,你不喜歡,太窮的,怎麽養得起你?


    “這一個李員外你絕對滿意,又有銀子又有地位,才剛死了夫人,他一見你端莊漂亮的模樣就喜歡,他是我們京城的大富豪,善名遠播,讓你連孩子一起帶過去,他會當親生的養,這李員外是一言九鼎,你就答應吧。”


    臉上的冷帕落地,於佑錯愕問:“你要再嫁?”


    林青娘還來不及回答,於靈飛已經走了出來,嗬嗬直笑。他對於佑沒多少好感,自然得說話氣氣他。


    “青娘還年輕,總不能叫她無依無靠地過日子,她娘家、夫家容不下她,難道這天下就沒有容得下她的歸宿嗎?”


    於佑怔住。


    林青娘還待說沒有這一回事,是媒婆不請自來,於靈飛已拽住她往裏麵拖,讓她別忙著解釋。


    於靈飛忍不住歎氣,這林青娘跟綠竹還真的是母子,同樣一根腸子通到底,若是讓她留在這裏,她一定手忙腳亂地跟於佑解釋,而照他的看法,對付這種無情無義、拋妻棄子的男人,沒啥好說,一腳踢開就對了。


    於佑鼻青臉腫地回府,隔日於任心就哭喪著一張臉來茶樓,見了林青娘又跪又求的。


    “大娘,我求你了,爹昨日渾身是傷地回去,說是撞了樹,我看那樣子是被人打的,但誰敢打國公爺,一定是撞邪被鬼打的,而且爹一整夜不睡,在房裏走來走去,喃喃念著你的名字,這不是撞邪,是什麽?你趕緊回去看他吧。”


    阿滿昨日也在當場,對林青娘一個國公夫人,淪落到茶樓自力更生,他又深受官逼民反的痛苦,自然對這些當官的都沒有好感。


    他冷笑道:“哪有休妻回去的道理,於國公生的是心病,見了漂漂亮亮的林大娘有那麽多仰慕者,舍不得卻又提不起,這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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