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飛笑道:“不就是選美嘛,你看種子選手有你哦,你不用參加初逃,對你多好呀,你這可算是特權了。”


    “選、選美?”


    他氣得都快咽氣,要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站在台上被人指指點點,這鬼點子也隻有於靈飛才想得出。


    “放心,皇上覺得這事有趣也有參加,八王爺還昏得人事不知,承王爺已經心理建設完畢,顎公子這邊,有白公子參加,他怎麽可能會不參加,對不對?”


    光有這五個美男子做為種子選手,這場選美比賽保證有看頭,有看頭,銀子還不滾滾而來。


    切以刑黑著臉怒道:“爺才不幹。”


    於靈飛雙手一攤,“來不及了,我已經叫人去街上發傳單,還說今天你會到店裏露臉,一群崇拜愛慕你的姑娘正擠在店外等你,以前我還不信風嫋的話,你這自大狂會是全天下姑娘最想嫁的人,如今看這情況,我有些相信了。”


    切以刑奔到窗邊,往樓下一看,下麵立刻傳來尖叫聲,他臉色發青的倒退三步,他剛才應該要掐死這個死雛兒的。


    “你缺多少銀,爺給你,把這件狗屁倒灶事給結了。”


    “缺得可多了,至少還要好幾百萬兩,你出得起嗎?”


    切以刑震驚,“你玫瑰堂、茶樓日進鬥金,還缺幾百萬兩錢?莫說是一般人,這麽大筆的數目,連官府也出不起,說,你到底又在搞什麽?”


    於靈飛一臉平常的喝茶道:“千秋大業,區區幾百萬兩算什麽。”


    “什麽千秋大業?”切以刑疑問。


    於靈飛也不解釋,頭探出窗外揮手道:“切將軍說他會好好努力選美的,請大家把票投給他,入場費一吊錢,但投票費是每人十兩,想要好位子,價格又高些,請先向我們茶樓旁的攤子繳費畫位。”


    一群女人尖叫著朝攤子擠去。


    切以刑憤怒的把於靈飛給拎起來,“你還在妖言惑眾。”


    “欸,你以後是我老公呀,若是你沒拿到第一名,我也沒麵子,所以先幫你造聲勢,怎樣,為妻的夠賢慧吧。”


    他氣得渾身發顫,於靈飛卻是笑得滿臉燦爛,他正要破口大罵,於靈飛小手摸到他頰邊,彈了幾下,他見他晶瑩的眸裏滿是調皮笑意,這場鬧劇忽然變得有幾分好笑。


    “看爺怎麽罰你,什麽兵不厭詐,你以為自己是當兵的兵痞嗎?哼,你就是個雛兒,把爺伺候得舒服了,爺就——就——”


    他腦袋空白,熱氣上湧。


    於靈飛吻上他的唇,吻完後,還舔著唇,一臉意猶未盡。誰教這自大狂還真的有那麽多女人喜歡,看外麵那些女人尖叫狂熱的樣子,讓他也小小的不是滋味。


    “你煩不煩呀,一、兩個月不見,你隻會動嘴巴嗎?該不會不行了吧。”


    切以刑噎住。這雛兒說什麽爺不行,是男人誰能忍受被質疑不行的,那可不是翻桌踹椅就能解決的。


    “你給爺過來,不好好罰你一頓,爺的名字倒過來寫。”


    於靈飛鑽進床帳,解了外衣,纖瘦身軀在帳內若隱若現,切以刑雙眼發直、喉結上下滑動,就見於靈飛脫得隻剩一件薄薄裏衣貼著身子,最後連那一件也脫了,小手撥開床帳,把那件裏衣丟到他臉上,他就聞到一股香到不行的體香。


    “哼,還不過來罰我?”


    腳下就像有刺一樣,他彈向床邊,一把搜住這隻無法無天,勾人魅惑的小妖精,罰他個夠。


    選美的消息一傳出去,京城的姑娘們馬上就瘋狂了。


    聽說切以刑將軍也有參加,就是那個威風凜凜、英偉挺拔,對任何美人都目不斜視的切將軍。記得兩年前,有位美人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還耍了小心機,在切將軍策馬經過時,衝了出來,摔在馬前。


    切將軍冷望著她,大手安撫自己受驚的坐騎,然後看也不看的繞開離去,那美人被他瞪得臉白心驚,其餘的女人則是大讚好呀,果然切將軍不會那麽蠢的被這種心機女給吸引。


    但是想不到切將軍卻喜歡上一個雛兒花魁,名門小姐咬牙切齒,小家碧玉徒負呼呼,不過那花魁這些日子來,在雛兒中評價極高。


    誰家沒有雛兒為奴做妾的,這些雛兒說的全是那花魁的好話,再加上那花魁舉辦的選美,竟然是選男人,而不是女人被選,這別具一格的想法立刻蠢動京城,而且那花魁還說了,切將軍也會參選,這種造福姑娘眼福的事,立刻獲得萬千少女的擁戴。


    男人們搖頭罵道:“世風日下呀,真是荒唐,荒唐!”


    還有一堆話想要講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已經一腳踩下,讓其立刻住嘴,因為這些女人拿著這些日子於靈飛派人發的傳單,心兒怦怦亂跳,內容寫明種子選手,有切將軍、承王爺,花美男王爺,還另有風姿翩翩的兩大美男子。


    這花美男王爺是誰?


    據說就是小時候長得精靈可愛,先皇連打也舍不得打的八王爺,這個八王爺,雖然住在京城,但是沒幾個人看過,而且他非常神秘,把自己的王府弄得像鬼屋一樣,就是為了突顯自個兒風格與眾不同,簡言之,就是悶騷男。


    風姿翩翩的兩大美男子是誰?


    風聞其中一個,是白宋國當今聖上,他是個笑如春風、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天子呀,那是隨便人能見的嗎?若是幸運在選美比賽時被他看上,欽點進宮,那可是榮耀一族的美事,所以當然要砸大錢,坐在最前麵,什麽?前麵位子,一位一百兩,能被皇上看中,這一百兩,值!太值了!


    若是沒錢的,也歡迎躬逢其盛,隻要一吊錢便可入場觀看。


    於靈飛在城郊的大屋,就是為了這場選美比賽而建的,這場選美比賽已經變成京城家喻戶曉的大事件,一些自負容貌英俊的公子,更是前仆後繼的報名參加。


    連當朝大將軍、王爺、皇上都上去選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跟皇上、王爺、大將軍們站在同一個台上,那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怎麽能放過,以後成了老爺爺,這風光事還要講個兩百遍給自己的兒孫聽呢。


    白謁圖身為皇帝,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完美、取得第一,他召來幾個家裏有人參加選美的臣子,一麵搖扇,一麵笑問:“朕問你們,這世間誰最大?”


    幾個臣子麵麵相覷。這不是廢話嗎?皇上最大呀,大過皇上的,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幾個跪了下來,“皇上,您這話不是折騰老臣們嗎?這世間哪有比您大的?”


    “嗯,回府後,隻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那升遷自然順利無阻了。”


    眾位臣子點頭如搗蒜,回去對家裏小的耳提麵命、諄諄教誨。


    白謁圖的詭計沒能逃過顎佳的眼線。哼,沒把握贏第一,竟然使出這種以上壓下的小人手段,白謁圖有張良計,他也有過牆梯。


    他夜訪了茶樓,笑嘻嘻的揮手,一張契書出現在於靈飛麵前,言明十年內茶樓的奇珍異藥,隻要波難國產的,全都不用銀兩,而且由波難國商隊負責押送。


    這份大禮看得於靈飛眉開眼笑,“顎公子真是個慷慨人,其實我們選美采積分製,要作弊沒那麽容易,都是由觀眾投票,當然燕樓絕對會把票投給您的,但——”


    “不如我用銀彈戰術,買下這些票吧。”


    顎佳一說,於靈飛笑著揮手,“顎公子誌在必得,但銀兩這種花法不妥,既然顎公子送了我這麽大的禮,那我就為您省些銀子吧。說來也有個辦法,隻要有十幾個人就夠了。”


    “哦,願聞其詳。”


    花多少銀子無所謂,國庫那麽多錢,不用來一戰成名,難不成選美落敗,被白謁圖那個小人拿在嘴上說一輩子嗎?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於靈飛低笑說話。


    顎佳聞言雙目放光,大拍雙手,“好,這個辦法好,多謝花魁賜教,我先回去安排。”


    “是,先預祝顎公子旗開得勝。”


    於靈飛才收了這紙契書,沒一刻,白謁圖也來了,他打開扇子嗬嗬直笑,“嘿,朕聽說你剛才傳了一個秘法給波難國國主,這可是通敵罪名呀。”


    通敵?於靈飛翻了個白眼。這皇帝也夠黑心的,自己想贏也就罷了,還要安個罪名在他頭上。


    “皇上,綠竹是您的枕邊人,我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但是燕樓是我的合夥人呀,我也不能得罪他,他跟顎公子情投意合,我能讓顎公子輸嗎?”


    “罷了,朕知道你吃軟不吃硬,他給了你好處,難不成朕給不起嗎?說吧,你要什麽?”


    於靈飛臉現喜色。果然能成為國君的都是聰明人,相當明白什麽叫內線交易。他道:“小的要一塊地,那塊地是皇上您的,平日也沒在用,就擱著長野草,不如就賞給小的吧。”


    “行,那你也得給朕好處呀。”


    於靈飛探頭過去,神神秘秘的重複一遍剛才對顎佳說的話。“選美采積分製,要作弊沒那麽容易,都是由觀眾投票,當然綠竹絕對會把票投給您的,但——”


    白謁圖哼道:“就把那些票全買了,五成投給我,其餘五成分著給,就看不出弊端了。”


    這兩位想的可完全一樣。於靈飛失笑,“白公子剛才爽快的給了地,我當然得竭盡心力為您省一點銀兩,這樣好了,其實,你隻要準備十多個人就能達到目的了,是不是?”


    “你說明白些。”白謁圖揚起眉。


    於靈飛附在他耳邊說了一會、白謁圖嘴角含笑,讚道:“好,好法子,我立刻回宮安排,於靈飛,你果真非常人呀,這方法妙不可言。”


    於靈飛躬身送人,“多謝皇上誇讚,祝皇上拔得頭籌。”


    藥材十年不用錢,地也拿到了,再加上選美比賽滾滾而來的銀兩,他要辦的事就有著落了。


    燕樓掀了簾進來,於靈飛分了一半的銀兩給他,燕樓含笑收下,卻也一腳跪下。


    “桃紅,我回波難國後,定完成這件大事,但我先在這裏謝過,若沒這些銀兩,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做這千秋大事,不,若沒有你,打死我燕樓也想不出這大計。”


    於靈飛將他扶起來,“沒你說得誇張啦,你回國後,還有一堆硬仗要打呢,那些鄙視雛兒的人定會找你麻煩,這風氣非十年、二十年不能移轉,我們同心協力做這件困難的事,何必分你我。”


    兩人相視微笑,在他們的心裏有一個大計,圖的不是自己的富貴榮華,而是萬千人的幸福與可能性。


    第九章.眾男選美賽


    選美比賽緊鑼密鼓的準備中,比賽當日搭起的台下人山人海,有錢的姑娘、沒錢的雛兒全都來了。


    “呀,以刑將軍。”


    “承王爺。”


    “白公子呀。”


    “哇,那是——是八王爺嗎?風格好特殊呀。”


    “那是禮部尚書的公子。”


    “小侯爺也來了。”


    簾幕一拉開,切以刑臭著臉走到台前,馬上引起一陣瘋狂的尖叫聲,比賽有三回合,第一回合比的,正是他的弱項。


    他臉色極為難看的扯開喉嚨,當場所有尖叫全都消音,現場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到。


    “送你送到小城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得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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