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歸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那裏的青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青桃這個賤人怎麽突然反水了!


    她父母弟弟的性命都不要了嗎?


    武歸趕忙跪下,對著沈澤就是一通哭,「澤郎,她血口噴人,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十八娘也算是我的女兒,我與她有何仇怨,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一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和十八娘還真是有仇怨。


    「澤郎,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要用毒藥,會用砒霜嗎?就是那位大人,也會嘲笑我的吧。」


    聽到她提起朝華夫人,沈澤有些遲疑……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十八娘咳了咳,滿臉焦急,「父親,這可如何是好,我見這雙皮奶做得好,前幾日,還端去與宰相秦大人的孫女,秦昭一塊兒用了。秦姐姐不會有事吧?」


    沈琴也哭著跪在地上,大聲說道:「父親,這事情不查清楚。今日毒害的是十八娘,改日中毒的說不定就是父親呢!」


    她這一句話,振聾發聵,讓沈澤整個人如同泡在了冰水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搜院子。」


    武歸卻是放下心來,別的藥她是下了,砒霜還真沒有,沈澤怎麽可能搜得到?


    不一會兒,沈澤的幾個心腹仆人走了進來,稟道:「大人,在劉麽麽的屋子裏搜到了砒霜,已經用了一大半了。小的去查探了一番,劉麽麽一個月前,派了十幾個有對牌的下人,分別去不同的店裏買了十幾副藥材,大約就是這樣,湊成了一大包砒霜。別的店裏沒有記錄,但是有回春堂,還有保芝堂對於每次抓藥都有詳細記錄。」


    他說著,將證據和名單一一呈上。


    劉麽麽的臉色麵色如土,夫人為了配讓十八娘虛弱的藥,的確是讓她尋了人去配藥,可是她對天發誓,這些藥方裏絕對沒有砒霜這種東西啊!內宅殺人,講究不見血,誰會用砒霜這麽直白啊!


    那回春堂和保芝堂的記錄裏,怎麽會有砒霜呢?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她若是不認,就要引火燒到夫人身上了!


    這個局,除了藥不對,其他的全是真的!沈十八娘……


    「大人,都是奴婢幹的。奴婢見十八娘一來,就害得珂娘……奴婢看著珂娘長大的,不忍心啊!一時之間就犯了大錯,希望大人能留老奴一個全屍。」


    武歸跌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麽麽是朝華給她的麽麽,她有什麽事情不知道辦的時候,都尋劉麽麽拿主意,要是沒了她,她等於是斷了臂膀。


    還有名單上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她的心腹……


    沈十八娘!武氏一口血吐了出來,真正的暈了過去。


    十八娘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將計就計,第二天會引來這麽多人。


    第一個來的是秦昭。


    她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她的哥哥陪著她過來的,一來先去前院見了沈澤,再來探望十八娘。


    「別裝死了,快起來吧,就你跟個人精兒似的,哪裏會中毒。接到你的信,我都莫名其妙的,你何時給我吃過雙皮奶了,連本姑娘都敢算計,也不怕我戳穿你。」


    十八娘在床上滾了滾,苦笑道:「你來得太好了,我都快要被那個孫大夫給紮死了,太疼了。」


    秦昭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罵道:「活該,三十六計那麽多,你偏要用苦肉計。」


    「我這是將計就計,除了下的不是砒霜,別的可都是真的。日防夜防,毒婦難防。」若不是她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保不齊就被武氏得了手。


    「這武氏也是想不通。都讓你好端端的活到這麽大了,一副嫁妝的事情,還用得著下毒?」秦昭沒好氣的說道。


    十八娘卻是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好像有什麽事情,卻又抓不著。


    「秦姐姐,你說的什麽?」她問道。


    「我說內宅爭鬥,何必傷人性命,要害也是害男丁,害你作甚?」


    「不是這句。」


    秦昭也有些迷糊了,不確定的說:「好端端的,和你相安無事這麽久,突然……」


    就是了,武氏與魯氏好端端的過了那麽多年,她怎麽就突然要上升到買凶殺人了?


    魯家戰死疆場算是一個理由,可是她為何要用這麽激烈的手段?等到魯氏生產的時候讓她一屍兩命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


    她突然想起李子期告訴她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武歸的秘密,被魯氏發現了。她怕她拆穿,所以下狠手,一不做二不休……


    那麽,魯氏手中會有武歸秘密的證據嗎?如果有,又會在哪裏?


    秦昭看著十八娘出了神,剛要開口,就聽到北流稟告說,又有個小娘,來探望十八娘了。


    是李娉婷。


    她看起來瘦了很多,肚子顯得越發的大了,不過氣色還算好。


    「秦妹妹也在呀。昨兒我身邊的丫頭去回春堂抓藥,看到你們府上的急急忙忙請醫,才知道十八娘你病了,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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