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裏的燈早已吹熄,隻留下殿門便的兩盞,發著微弱的光芒,隱約照亮著殿內的景象,床榻裏,南非還在焦躁著,被褥突然被人掀開一角,當下南非一喜,想都不想,在對方還沒躺下時,便一個翻身將人抱住:“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麽才來”有些無力的聲音,透著幾分抱怨與幾分若有似無的嬌嗔,讓床榻邊上的人一愣,心口仿佛是快了一拍,當即伸手,便將南非抱住:“今日事情有些多,所以回來晚了,下次晚膳時如果我還沒回來你別等我,該休息就休息,我會讓季長鑫差人來報,你這身子,現在好不容易才養好了些,別一個大意就又病著了”“嗯……”南非點頭,埋在上官無玉的懷裏,正想開口問他,明天能不能跟鄭渾出去,就聽得上官無玉低低的打了和哈欠,而後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今天很累吧?”上官無玉輕笑:“能得你關切一句,什麽疲累都瞬間煙消雲散了”南非擰眉,想了想隻能道:“那快些睡吧,我不吵你了”“沒事……”雖然這麽說著,可抱著南非,沒一會,上官無玉的呼吸就變得均勻平緩起來,顯然已經入睡。昏暗中,南非盯著上官無玉朦朧不清的臉,卻是愈發焦躁起來,完全沒有睡意得他,瞞腦子塞滿的都是想要出去,可是好不容易把上官無玉等回來了,他卻又這麽累,居然沒一會就睡著了,南非長長一歎,全無睡意得他,心裏就揪成一團,仿佛是無意識的,腳尖蹭著上官無玉的小腿,手指也是點著上官無玉褻衣上的衣領,輕輕滑動,而後愈發朝下……完全睡不著啊!南非再次歎息,手卻被一隻發熱的大掌突然抓住,南非一愣,還沒抬頭就聽得上官無玉的聲音響起:“怪不得今晚上這個賢惠可人兒,原來是想要了”才說著,南非身上一重,卻是上官無玉已經翻身將他壓住。南非大窘:“你……你不是睡著了嗎?”可是聽他剛才的聲音明明就十分清醒啊喂!上官無玉低低悶笑:“不做假睡,又怎麽能知道原來你想要了呢,嗯?”“不……不是……”被他這麽壓著,南非心裏發窘,兩手抵觸在上官無玉的胸口,擰眉撇開臉看著別處:“我不是想……想要,隻是有點事想問你而已……”“嗯?什麽事”將臉埋在南非頸子裏,上官無玉蹭了蹭。忍著肌理的顫栗,南非道:“鄭渾今天來找我了,他想讓我明天陪他去觀音廟,我……我就想問問,我可以出宮去嗎?”“出宮?”上官無玉微微一愣,抬頭看著南非:“依著宮規,侍人嬪妃都是不得輕易離宮的,若我為你開了這個先河,怕後宮中會再起流言蜚語”聽這話,南非心裏一案:“真的不可以嗎……”上官無玉微微歎息,吻吻南非的臉頰哄道:“目前還不可以,不過過些時候,待我將你封做侍君的話,那時候便行了,到時候你想去哪兒,我都隨你”南非擰眉:“可我就是想明天出去……”“真的不行”上官無玉語調無奈。推開上官無玉,南非似乎有些慍怒翻身便在床頭坐著:“那之前你都可以溜出去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為什麽我就不能出去?”“我……”上官無玉心裏好笑,雖然南非這會子慍怒著,可話音裏那種滿滿的不悅與任性卻聽得上官無玉異常高興,這仿佛是第一次南非這麽跟自己說話。南非也沒理他,抓了枕頭抱在懷裏起身就走:“你自己睡吧,我去找小元”“哎,小非”上官無玉忙伸手將他拉住:“這好端端的你去找小元做什麽?”南非齜牙一笑:“找他嗑瓜子”上官無玉道:“都這時候了還嗑什麽瓜子,回來睡覺”“我睡不著”南非擰眉,掙開上官無玉轉身就朝外走:“你自己睡……呀!”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橫抱起來,嚇得南非驚呼一聲:“你幹什麽!”突然偷襲很嚇人的!“幹你”上官無玉脫口就道,抱著南非回道床邊,便將南非放下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禁錮著南非的腰,一手探入衣中開始點火:“反正我現在也被你鬧的睡不著,那不如來做些有意義的事”“這種事哪裏……哪裏有意義了!”死按著上官無玉的手,南非心裏又怒又惱,卻偏偏根本就掙紮不開。將手摸向南非的腿間,抓著乃沉睡的小小非輕輕逗弄著,上官無玉貼著南非的耳畔笑道:“當然很有意義,這種事可是紓解疲勞與壓力最好的方法,而且……指不定還能生孩子……”“嗚……”隱忍著,南非呼吸有些沉重:“這種事,你想要就能有啊……又……嗚啊……哥兒又不是女人……”上官無玉說的十分理所當然:“所以才需要我們多多努力”死按著在身下作怪的手,南非臉色漲得通紅:“可是我現在不想做……嗚哈……我……我就想出去……”輕笑著,上官無玉手裏的動作突然加快,舌尖探進南非的耳中:“嗯,一會就讓你出來”“啊哈……”這刺激,讓南非低吟出聲,忍不住撇開了頭:“你……你別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上官無玉親吻著他的耳下,咬著他的耳垂含在口中,手中套弄了一會,而後,在南非低啞軟膩得聲音中,惹得了一個滿手的粘膩。靠著上官無玉的胸口,南非一身發軟,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息。上官無玉低笑一聲,道:“看來太久沒有做過,身體都變得很銘感呢,還說是不想要”南非一心慍怒卻根本就打不出去,隻能扭頭看著上官無玉,在積攢了力氣之後,突然轉身,趴在上官無玉的胸口,對著他的肩膀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嘶……!“上官無玉吸了一口冷氣,身體裏,除了肩頭的疼痛之外,另外還有那徹底蘇醒得欲念,在身體裏麵叫囂著。南非沒有擦肩,咬了一口之後,怒看著上官無玉任性得道:“不管!我明天就是要跟鄭渾出去!你不讓,我偷著也去,溜著也去反正我就是要去,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父母了,我想回去看看他,我要出去……你要不準,我、我就拿鞭子抽你!“一聽這話,上官無玉不禁暗暗挑眉:“這是誰叫你的?連自己相公也敢拿鞭子抽了?”南非擰眉看他:“沒有人教反正……反正你不答應我就抽你!”說著推開上官無玉起身就要去找鞭子。坐在榻邊上官無玉看著南非滿寢殿尋找鞭子的身影,眼眸裏盡是笑意與無奈。南非翻找一會,找不到,心裏發急,又有些微窘,一時間便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上官無玉,即便寢殿裏的光線昏暗,可是上官無玉那雙看似溫和卻暗藏了鋒利的眼,依舊還是將南非臉上的神奇看得一清二楚。有些發急,帶著幾分可憐巴巴,即期待著自己能答應又害怕自己會咬死不鬆口。像是一隻快被逼急的兔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再咬自己一口。心裏微歎,上官無玉錯步上前,正想伸手拉住南非,卻被南非急忙閃開,依舊那麽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我想回家……你……你讓我回去一次吧,不用太久,隻要一小會就好……”是真的很想回去了。聽著南非聲音都帶了幾分隱忍的沙啞,上官無玉心裏疼惜,到底是不忍再逗他難受,終於點頭:“嗯,我知道,你想回去,那盡管去便是了”看南非怔愣,上官無玉兩手一伸,將人抱住:“剛才逗你玩兒的,不過就是出宮一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看你急得,居然都想拿鞭子抽我,這也便算了,我若再不答應,你是不是就要哭了”“你……你答應了?”南非怔怔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