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信了!”鄭渾一臉嚴肅:“你不知道,最近爹娘跟君納一直在逼著我生小孩,三個人成天看得我毛骨悚然的,可是我生不出來我能怎麽辦?所以就來求求看,這樣回去的話也有個說頭,省得整天弄得我提心吊膽的,好了別說,趕緊套吧”看鄭渾閉眼,拿著竹竿伸入案桌底下,就開始套,南非心裏狐疑,垂眼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竹竿,微微擰眉,也跟著閉眼將竹竿伸了出去。求子祠裏套娃娃,這是民間風俗,想要求子的人可以到求子祠裏來拜送子觀音,然後再用竹套來套觀音案桌下的娃娃,套中得即使是求得子嗣,套不中的自然是求不得,雖說此舉過於玄乎了些,卻幾乎沒有一次是不靈驗的。當今天下,連男人都要分作小子與哥兒,何況是這種事呢?案桌底下有一塊長長的紅布遮蓋住裏麵的娃娃,就算想看,也看不真切,更何況,這種事如若心不誠,那一卻都是自欺欺人。身邊的鄭渾套到了什麽,南非不知道,隻是在竹竿伸進去之後,腦子裏忽而就想起了當初豆豆笑意盈盈的樣子。那時候跟豆豆沒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讓豆豆再回來一次?才如此想著,掌心裏傳來的異感卻讓南非擰緊了眉,似乎……竹竿是套中了什麽東西。南非狐疑,兩手握住竹竿,小心的將他抽回來,還沒接住,身邊就聽得一位老者有些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好難得,居然是雙子啊”雙子?南非狐疑,睜開眼,就看見掛在自己竹竿上的,是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南非怔愣,忙伸手將兩個娃娃接住,再仔細一看,帶把兒的可都是男孩,就不知道是個小子還是哥兒。用陶瓷燒成的小娃娃,觸手的感覺有些冰涼,可這娃娃的形態卻是那麽憨態可掬,兩手捧著,南非隻覺得自己大腦有些空白。鄭渾睜眼,扭頭看他,當即就驚呼了:“不是吧!你居然一下子就套了兩個!?”南非抬眼看他:“你呢?”鄭渾揮揮手,掌心握著一個,是一個穿著紅肚兜胖嘟嘟的女娃娃。南非當即笑了:“看來你是求到了”鄭渾點頭,盯著南非手裏的那一對娃娃,眉宇越擰越緊:“我可以重新套一個麽?”他也想要雙子!老僧站在一旁,捋須嗬嗬笑道:“這種事,可是不能重來的”因為那樣就不靈了,轉眸看著南非,老僧伸手將他從地上扶起:“老僧在這求子祠裏呆了多年,能求的雙子之人是少之又少,施主如今心想所成,也算是天可憐見”才說著,老僧從懷裏摸了一個福包出來,放到南非手中:“這福包,可保日後施主雙子不受鬼邪所侵,施主可要好生帶著,在雙子平安之前都不得離身,有的人,當避則避,若不然莫說雙子,怕是與施主也將有性命之虞的”聽這話,南非不禁一愣。鄭渾在旁,蹩著眉,一臉懷疑的神色看著老僧:“你說得會不會太那個了點?唬人的吧?這福包是想換我們多少香油錢啊?”轉眸看了鄭渾一眼,老僧嗬嗬笑笑,沒再說話,隻轉身走到一邊的木椅上坐下,然後又繼續打盹。看他這樣,鄭渾擰緊眉宇嘀咕著:“怪老頭,一定是想騙香油錢的吧!別理他”五指收緊,南非將福包揣進懷裏,朝鄭渾道:“現在娃娃套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找我二哥了?”鄭渾點頭,將手裏的娃娃放到一旁的木盤子裏,拉著南非就朝外走:“回去告訴你二哥,以後我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勞役他了!要是還有誰敢給他做媒拉紅線,我一定狠狠抽他!”還要拉著鄭家二老一起抽!南非聽得搖頭好笑,隻是轉念一想,不禁又擰起了眉。二哥如今都讓鄭渾這麽提心吊膽了,那……上官無玉呢?他……又能對自己等到什麽時候……守到什麽時候……會不會……長長一歎,南非不再深想。觀音廟的大殿前,南浚抱著君納正挑選著冰糖葫蘆,君納左手拿了一串,右手還想再拿一串,南浚隨即便道:“這東西別吃太多,當心牙疼”君納眨眨雙眼:“我想給爹親也拿一串……”南浚一怔,隨即輕笑著掏錢付賬,轉了身,就看見鄭渾與南非並肩從拱門裏走來,見得兩人臉上的笑,南浚抱著君納直徑上前:“怎麽?可求到了?”“爹親,糖葫蘆”君納忙將手裏的糖葫蘆遞過去。鄭渾接過,先咬了一口,又轉手遞給南非,看南非不要,接著再咬一口,而後口齒不清的道:“喃妮塔爽剩滋芽……”南浚微歎:“吞下去,再說人話”南非失笑,替鄭渾道:“套到了,鄭渾套得一個女娃娃”君納一聽是女娃娃當即歡呼。南浚麵色才剛一喜,鄭渾就長呼口氣,道:“可是南非他套了兩個!還都是男孩!”這一下,南浚驚喜了:“當真”南非點頭:“也不知怎的,就套出來了”南浚喜道:“那這可是好事啊,雙子可是很難得的”眼看著南浚因為聽得南非套了雙子而一臉驚喜的樣子,鄭渾當即沉了臉冷哼:“再難得那也是南非的,關你什麽事兒?”“……”轉眼看向鄭渾,南浚,輕咳一聲,朝他靠近:“其實女兒很好,真的,看看咱們君納多貼心啊,連吃糖葫蘆也記得要給你拿一串”鄭渾臉色更黑:“原來糖葫蘆是君納幫我買的啊……”君納不懂情況,又補充一句:“剛才我買的時候,父親還不許我拿呢!”然後鄭渾就眯眼陰沉沉的笑了:“是啊,女兒都是貼心的,那些個什麽男人小子的永遠都是沒有心得”伸手抱過君納,鄭渾完全不理南浚,領頭大步前頭:“南非,走我們去外頭看看去,沒心得人理他做什麽!”南非站在原地,無奈的看了南浚一眼。南浚也隻能無奈低歎。這種關鍵的時候,果然是說多錯多。可是當初滴血認親時君納明明是自己親生的啊?可為什麽卻總幹些不是親生的事兒呢???第89章 外出一日難得出來一次,南非心裏歡喜,套了娃娃之後又鄭渾拉著南非又在觀音廟裏轉了一會,正午時,日頭有些毒辣,南非一向蒼白的臉雖難得的透著幾分緋紅,可額上卻也布起了細細的密汗,看他這樣,鄭渾遲疑著:“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先回去吧,你身體不好,別一會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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