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白糖,南非坐在榻上,原本正跟白糖說話逗著他,結果白糖突然喜了,臉上掛著笑站在南非的腿上就要跳。小元在旁看著也跟著笑彎了眼:“前些時候還看他們不是時常睡著,就總是在呆愣著,那有現在好玩,不止會笑還會跳的”與白糖碰了碰麵,孩子的身上全都嫩嫩的奶香味,似乎覺得爹親靠得太近了不舒服,小臉皺成了包子,就撇向一旁。孩子太小,還很稚嫩,即便這般將他抱著立於自己腿上,南非的手也是小心的掌著孩子的頭,雖然不會得太多,隻有幾許的那麽點點反應,可是隻看著他能因為聽見便盯著人,還如此又笑又跳的模樣,實在讓人歡喜,隻是……白糖糕就……“侍人,秣大人來了”“讓他進來吧”趙程應是,讓人將秣陵請了進來,如今的秣陵幾乎等同於太醫院的第二把交椅,自打南非生子那次上官無玉說的話嚇到張大夫之後,所有的事情張大夫都交給秣陵去處理,自己是決計不肯再插手分毫了,隻是即便想偷懶,張大夫如今也不得這個閑,因為他手裏有個十分脆弱的小病人,連秣陵拿著都無辦法。那就是白糖糕。將白糖交給小元抱下去哄睡了,南非看著秣陵麵上透著幾分焦急:“秣陵,白糖糕的事張大夫他怎麽說?”秣陵微微擰眉:“師傅說了,二皇子這喉疾隻是輕微的不礙事,好好養著,飲食上許在仔細一些便好”南非擰眉:“可是他吃的都是乳娘所喂,並沒有旁的其他……”秣陵道:“許是乳娘吃了些別的,刺激行大,話做乳-水喂於二皇子才出了事,二皇子體弱一些,一時受不得也難免”“那便換了這乳娘”上官無玉踏步進來,剛好聽見,遂道:“明知身負乳養皇子之責卻這般粗心,貶出宮去,以後都不再用”秣陵轉身朝他行禮。南非依舊擰著眉。上官無玉走到南非身邊摸摸他的頭道:“今個一早陳將軍進獻了一隻母豹子,不如以後我們就拿著母豹子的奶來喂孩子”“豹子奶?”南非驚愕:“他能吃嗎?”上官無玉笑道:“自然是能,隻是喂食的時候或許會麻煩一些”秣陵擰擰眉,也跟著點頭:“豹子奶也不比人奶差,而去豹子體格強健,相比他的奶水對於孩子而言應該是極好的補物,隻是……這豹子奶擠取怕是有些不易”上官無玉隻笑道:“不過便是取上一點豹子奶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隻要孩子能無事就好”南非滿臉擔憂:“你不會想自己親自去取吧?那很危險”上官無玉道:“你放心,這豹子自有馴獸師能馴服他,到時候取奶不過便是輕而易舉的罷了”如同上官無玉所言,豹子有馴獸師馴服,取奶不是難事,隻是豹子奶小孩當真能喝得嗎?對這事南非心裏十分狐疑,總有擔憂,若不是張大夫親自保證,豹子奶得營養比人乳的營養要好,南非時怎麽也不安心的。換了奶後,白糖糕的身體到開始好了起來,隻是哭泣時的聲音依舊如同小貓再叫,全然比不了白糖的洪亮,照例說出了月子的小孩哭聲都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這白糖糕的嗓子卻一直都不曾變過。上官無玉心裏狐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未免被自己猜中又被南非知道,上官無玉特意將張大夫叫去了禦書房。“這裏沒有旁人,二皇子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朕老實交代”“既然皇上也有所察覺臣也隻能說了” 張大夫臉色一變,當即就給跪了下去:“二皇子的喉疾,怕是在侍人腹中便已有了,因著體弱發育尚不完全,便又早早的出了世,怕是……怕是難以醫治了……”將手握成拳頭,上官無玉的臉色雖未有變化,可是張大夫卻明確的感覺到整個禦書房的氣息都猝然冷了下來,讓人直打哆嗦。“那以後二皇子是不是……”就這樣可能一輩子都如此甚至不能說話了?張大夫道:“二皇子現在還小,以後的情況也說不準,隻是一歲到三歲的這個階段,若根治得好,也許並不影響日後說話……”若不然過了這個時期,怕可能就隻是個啞巴了。這事張大夫知道不敢跟南非說。秣陵也知道同樣也不敢說。現在上官無玉知道了,說不說卻隻有他自己知道。夜晚,南非躺在床上,身邊睡著得便是那一對兄弟,這父子三人睡成一團的樣子,映入上官無玉的眼中,暖得像是一幅畫。白糖身子躺朝一旁,兩隻小手張成直線,一隻拳頭挨著裏榻,一隻拳頭放在弟弟得嘴角旁,像是給自己臉上塞了一拳似得。白糖糕睡相乖巧,安安靜靜的躺在南非懷裏,一張小臉的臉蛋補紅補紅,睫毛格外卷長。雖說現在白糖糕還小,可是如果真的醫治不好,那以後他的人生要怎麽辦?“嗯……?”原本熟睡的南非似乎感覺到了床榻邊有人,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上官無玉盯著自己懷裏孩子、擰了眉的模樣:“你怎麽還不睡。發什麽呆呢?”“就是想看看你跟孩子”白糖糕的事上官無玉現在也不打算說了,畢竟還有三年,等白糖糕再長大一些說不定能有辦法醫治呢?解了衣衫,上官無玉在外側躺下,側了身麵向南非他們的父子:“今晚上怎麽不2小元將他們兄弟抱去搖籃裏睡?也不怕夜裏壓著他們”南非笑笑:“我就是想跟他們一起睡”指尖摸摸躺在自己懷裏的白糖糕,南非眉眼都是幸福:“他們可聽話了,吃飽了,剛一躺下就睡著,都不用怎麽的,就是白糖會鬧一點,總要玩上那麽一會子”上官無玉拉了被褥,將他們父子三人全都蓋上:“現在他們還這麽小,你慣著他們倒也不打緊,但將來長大了若在這麽慣著,小心養得他們愈發依賴了”南非道:“就是要會依賴才會更親呢,不親得話也不會想要依賴了”“那我呢?”貼在南非耳邊,上官無玉低聲曖昧的問:“那你依賴我嗎?”南非一愣,雖是微紅了臉頰,卻還是道:“隻要你不負我,我這輩子就都賴著你了”“你放心,我不會的”伸手將南非抱住,上官無玉貼在他耳邊溫柔的道:“我能負盡天下之事,但此生隻唯不負你”作者有話要說:遠目,狀態不好碼出得節章即便發了還是會想要修改,蛋疼第119章 陳霖陳軒都說上涼這個地方荒蕪偏僻其實也不盡然,至少在上官浩淇管理的這些日子裏,上涼得境況並沒有人們說得那麽淒涼。馬車緩緩得朝著城門放心行駛過去,馬車裏上官浩氣穿著一身藍衣的華服,回眸得眼,看著這個自己住了幾個月得地方,心裏得陰霾混雜得幾乎變成了恨,是惱羞成恨。幾個月前自己在哪?幾個月前暗害帝後,林王妃被賜了絞刑,長姐被丟去了冷宮,而自己也被發配到了這裏,就連自己的枕邊人南宮耀月也帶著孩子不知所蹤,身邊似乎隻留下了一個陳軒……還是當初帝王賜婚給自己的人……回首往昔,隻覺得這個家散得何其之快,可是再快也比不上那一日離京時所聽見得話來得讓上官浩淇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