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搖頭:“讓他們留在宮裏便好”隻是這一去,到了黃昏時,狀元府裏,卻突然傳來了南非不見的消息,直急得小元雙眼發紅,臉色慘白。幾乎是天色黑了,上官無玉才知道南非不見的事,當下陰霾了臉色,將小元找來細細問了個清楚,便讓隨影帶人去找。被乳娘抱在懷裏的兩個孩子,似乎尚不知道他們的爹親不見了蹤跡,隻是咬著自己的小肉拳都盯著上官無玉,口中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嗚嗚哼唧。泗水環路的七賢莊裏,麵容稚嫩的少年側躺在紅木椅內,那如同小狗坐地一般的男孩,則緊挨著少年腿邊,被精心描繪過側臉透著妖冶的美,隻是因著少年臉上的一派無邪反而使得一張臉在妖冶中又不失清麗。少年抓了男孩的長發纏繞指尖把玩著,眸光卻薄涼中帶著幾分睥睨,斜斜看著那站在下方之人:“我大嫂被人抓了,那是他白禦城沒本事,可你不去告訴他怎得反倒跑來我這裏稟告?徵舒,你到底是在給誰當差?”“自然是為少莊主當差”徵舒回道:“莊主吩咐少莊主做好後護,要幫襯著照顧南主子,此翻南主子出了事,若少莊主能提前將人尋來,不止於日後可讓大公子於莊主麵前吃罪,也可將人藏了,讓大公子著急一番,如此不是甚好?”反觀,如果南主子出了事,少莊主明明有機會可以幫忙卻袖手旁觀的話……指不定到時候就是少莊主吃不完兜著走了……少年臉色一黑啐罵道:“破事真多!”白禦城這個皇帝不是閑當得吧?還是他想故意設局讓自己往裏麵去跳?挨在少年腿邊的男孩突然扭頭,伸出舌頭舔向少年的指尖。徵舒站在一旁,看的眼神暗了幾分忙低下頭。男孩卻不覺得如何,隻認真的、細細的舔著少年的手,仿佛是在品嚐什麽美味佳肴。少年微微眯眼,兩手一伸幹脆將男孩抱了起來讓他爬在自己懷裏。少年麵色一喜,當真爬在少年身上,低了頭就還是舔舐著少年的頸子於下顎。少年微微揚起了頭,被男孩舔過的手,也毫無收斂的攤入男孩的衣襟裏麵,也不知是摸到了什麽,男孩那軟嫩的呻吟便這般泄了出來。“去狀元府找件我大嫂的衣物拿過來,晚些時候讓小狼帶你們去找人”終於得了話,徵舒應是轉身就走,心裏卻是大汗連連。少莊主喲,您今年才多大?你懷裏的那個也才多大?至於急著這麽快就開葷麽?這要是被莊主大人知道了,還不得被扒皮啊……不對!莊主大人當年也是開葷極早不說,還風流成性……作者有話要說:電腦壞了,極不穩定,從昨晚上到現在都用得十分膽戰心驚,更新神馬的會有苦逼遠目第120章 竹樓小屋竹樓裏,南非披著狐裘在站樓台處,抬頭望著這滿天繁星的夜空,麵容上似有所所思。陳霖領著酒壇於一籃子食盒推門進來,看著樓台邊上的人影,放下東西道:“分開不過一日,便開始思念了嗎?”南非回頭看他,淡淡笑道:“沒有,我隻是想起了我的那對孩子”上前坐下,南非道:“這是我第一次跟他們分開,心裏頭有些……”不放心。陳霖道:“兩位殿下在宮中有皇上護著,不會出事的,你隻管放心便是”將籃子裏的飯菜擺了出來,陳霖笑道:“這是我弟弟的手藝,你嚐嚐味道如何”聞了聞濃鬱的飯菜香,南非笑道:“味很濃很香”“那就多吃一些,免得後日送你回去,被皇上發現你瘦了,指不定還得降罪於我”南非笑了笑,忽而狐疑問道:“你一直留在這裏,不怕上官浩淇找不到你,而心生疑惑嗎?”陳霖搖頭:“上官浩淇隻當陳軒回了將軍府,不會想要找的”南非滿臉好奇:“你跟上官浩淇在一起這麽久了,難道……他就沒有發現你不是陳軒麽?”陳霖笑道:“除了新婚那時,上官浩淇喝高了之外,而後他倒是跟我不怎麽接觸,所以他發現不了,再說我弟弟陳軒本就與我相似,不仔細些哪能這麽容易就分別出來?還別說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南非淡淡擰眉:“怕是除了南宮耀月,上官浩淇對別人都沒有心的吧”陳霖哼笑:“怕不盡然吧”南非怔愣:“怎麽會?”南非住在宮裏,外頭的事自然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南宮耀月其實早就走了。陳霖道:“如何不會?在我弟弟與上官浩淇成親那日,南宮耀月便已經走了,我在趕回京城的路上還遇見過他,看他的樣子……怕也是當真傷心了”不是當真傷心極了,哪能說走就走呢?還別說柳姬那麽年幼,都不滿周歲。南非有些怔愣,沒再說話,隻是恍惚的,不禁想起了那時候與南宮耀月僅有的幾次見麵。那幾次見麵,兩人的關係都說不上好,甚至還有些壞,可是南宮耀月這人卻讓人恨他不起來。隻沒想到,自己當初曾經走過的路,南宮耀月現在也一同走上了……陳霖將桌上的炒菜往南非跟前推了推,催促道:“別再想那些了,快吃吧,最多不過後日,你便可以回去了,我也能自由了”南非不見了,狀元府裏的眾人都急壞了,上官無玉剛開始隻讓隨影帶人暗中打探,待天色徹底黑了之後,就讓隨影帶著禦林軍四處首查,甚至不惜封鎖城門,嚴謹的模樣嚇的百姓一陣心慌,可實際上……禦書房裏,上官無玉拿著撥浪鼓正逗著搖籃裏的兩個小家夥,嘟嚕嘟嚕得逗著他們說話,直逗得白糖咯咯直笑,兩隻小腿一個勁的踢蹬著。白糖糕就要安靜一些,隻盯著上官無玉時不時發出小貓一樣得聲音低低的軟綿綿的。看著這兩個小家夥,上官無玉常常一歎:“你們兩個倒是不知愁,也不知你爹親在外頭如何,陳霖有沒有照顧好你爹親啊……”人不是在自己身邊,上官無玉到底還是不能放心,就擔心一不注意,南非就又惹了病,好不容易這些日子才把他養得好了一些……“皇上,隨影大人來了”季常鑫俯身而進。上官無玉點頭:“照顧好兩位皇子”“是”上官無玉來到外殿,隨影已經等候這裏:“是何情況?”隨影道:“一切已經準備好,隻待皇上下令搜查”“那便查吧,何須客氣?”“隻是……”隨影遲疑:“城外發現不少行蹤可疑之人,經探查這些人集結城外大樹林,看他們矩律嚴明,隻怕非一般草寇之流”“上涼士兵?”上官無玉微微挑眉:“還不足一年就有這般動靜,到底還是沉不住”輕笑一聲,上官無玉吩咐:“既然如此不用客氣,直接抓了便是”隨影領命轉身便走,當日,夜子時,上官侯府遭到查封,城外大樹林戰事忽起,一律可疑之人在被重兵包圍之下全入了大牢,領頭者,上涼副將康泰安。從未與白糖糕分開過的南非,在與他們分別了兩日之後,在今夜因為思念那對兄弟還有那對他們的父親,而讓床榻上的南非輾轉難民毫無睡意,不是被子太冷,就是床鋪太大,怎麽睡都不舒服,正煩躁著,床榻邊不知什麽時候竟是站了個人,把南非給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就翻身爬起來:“陳霖!!!”床榻邊的人影並不說話,卻是突然朝著南非補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