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居裏有個武功高強的婢女,經常往來清風苑探消息,也常換上夜行衣四處亂竄,王府的守衛森嚴,她卻不放在眼裏。」


    齊穆韌走到書桌邊,拿起阿觀畫的人像,阿觀的筆觸細膩、描繪傳神,在看第一眼時,他便知道畫紙上的女子是誰。


    「難道是她?」阿觀試探問。


    「沒錯,夏氏喚她賽燕,這幾日,她沒有離開王府,尚且不知道她是何方人馬。」


    「所以呢?」


    「夏氏定與外麵有所聯係,隻不過聯係的那方是不是大皇子還有待證明。」


    「如果是呢?她若把方才王爺所言傳出去,大皇子會不會對爺有所動作?」她急迫地問。


    「隻有大皇子?哪有那麽簡單。如果賽燕真的是大皇子的人,那麽大皇子、二皇子恐怕早已知道我的身世,他們不確定的是,我自己知不知道。


    「而方才的話一經外傳,他將認定我不會扶持任何人入主東宮,我野心大、打算自己占住寶座。緊接著,就如你所言,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我沒猜錯的話……曹夫人、二皇子很快就會知道我的『野心』,屆時,動作就大了。」


    阿觀猛地瞠大雙眼,臉色煞時慘白,冰涼的手顫抖,齊穆韌眼見,雖然不舍卻心頭一暖,她又為他擔心了,所以他已經被她擔在心上,對不?


    不顧她的意願,齊穆韌打橫抱起她,踩著大步回到內屋,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就要親吻她的雙唇。


    「等等,身為堂堂王爺,豈能白日宣淫。」她捂住自己的嘴唇,稚嫩可愛的動作像個小孩。


    他不語,戲謔一笑。


    好吧,阿觀知道這個借口很爛,他白日宣淫的次數還少了嗎?


    「我有話說。」她態度鄭重,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定眼看他。


    齊穆韌無奈歎氣,攤攤手翻身躺到她身旁。「說吧。」


    「如果他們合力謀劃爺,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假玉璽之事鬧開了,皇帝心底能不明白?放心,爺背後有根大柱子。」


    是啊,那個人還是他的親生老爹,就算沒養在身旁,但兩兄弟近年來的表現,恐怕這個幕後爹爹是笑在臉、爽在心。


    換言之,他已經做好準備,要把這一團亂麻理開,讓幾個皇子清楚他的意向?


    可是為什麽啊,為什麽要放棄之前的心血布置,為什麽要改弦易轍,為什麽突然間,過去做的事一夜翻盤?


    「皇上身子不好?」阿觀皺眉問。


    「沒有。」他理解她的擔憂。


    「皇帝有立太子的心思,爺要幫三皇子搶得先機?」


    這次他沒回答,隻是凝目望著她,她分辨不出他那個眼神是欣賞還是驕傲,她隻知道,自己開始害怕了。


    「是不是……」她遲疑地問:「爺的身世不再是秘密,有人開始擔心爺要加入太子之芋,所、所以不管爺的意向是否模糊,都有人蠢蠢欲動?」


    她多問一句,眉頭就越是蹙緊,是這樣的嗎?所以他要搶先一步奪得先機,要化暗為明,要把釘在身邊的眼線一一清除?


    他歎氣,本不想讓她擔心的,可幾句話就讓她逮到線頭,抽絲剝繭,抓出一個與其相相差不遠的答案。


    「早上,宮中太監小瓶子悄悄地捎了句話。」小瓶子是李瑛的幹兒子,兩人都是皇太後的心腹,也替齊穆韌做事。


    「什麽話?」


    「曹夫人進宮,提到你受寵之事。」


    是大夫人?她還想著是皇貴妃在齊穆韌身邊埋了人,王府裏的一舉一動才會盡握手中,否則怎會齊穆韌住進明月樓,葉府馬上知道她受寵?又是補品、又是藥材,非要她肚子懷上一個齊家種。


    「然後呢?」


    「這回曹夫人的消息有用,皇貴妃對她稍假辭色,她便三天兩頭入宮。」


    「所以……」


    「曹夫人誤以為皇貴妃願意替她出頭,便提到世襲爵位,然後指控我與齊穆笙出身不正。」


    的確,若想要齊穆風承襲爵位,就得推翻齊穆韌是王爺親生子的事實,她定然會日指出當年事。可曹夫人腦子被撞了嗎?如果皇貴妃欣然看見妹妹受寵,自然是站在齊穆韌那邊,怎會替齊穆風爭取爵位。


    不管皇貴妃心裏是怎麽想的,曹夫人一把事情搞破,皇貴妃還能不猜到他們的身世?


    若他們是王爺之子,那麽,與皇帝長相相似沒什麽好解釋的,但如果他們不是……


    一個送信的宮廷侍衛、皇上對兩兄弟的格外看重,連她這個外人都可以猜出答案,何況是皇帝的枕邊人?


    「皇貴妃都能看出爺容貌與皇上相似,難道大夫人看不出來?如果皇貴妃心有懷疑,為何那日進宮,她不但對妾身特別親厚,還處處透露示好之意?」阿觀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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