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似乎沒想太多,反倒是她身邊幾個婢女深思熟慮,防著日後用物被動手腳……」齊文低聲將躲在屋頂上偷聽到的對話撿幾條重要的,對主子說了。


    齊穆韌凝目深思,琉芳、月季曾經是柳氏身邊的丫頭,對柳氏所言所行知之甚詳,她們會說出衣料上的熏香、木炭裏的手腳,難道那些曾是柳氏暗地裏的小動作?


    旁的不知,硯台那事他是清楚的。


    當年若不是因為此事,曹夫人也不至於被奪去中饋之權,他曾懷疑到柳氏頭上,隻不過當時她才嫁進王府不足一個月,他暗想,就是她有心奪權,手也不至於伸得那麽快,如今想來……


    當初柳氏接下中饋時,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經驗,卻一接手便將每件事都安排得穩當妥貼,看來她在未嫁進王府之前,便已處心積慮對付曹夫人。


    這是皇祖母授意,還是柳氏的自作主張?


    聽完齊文的稟告,齊穆笙大笑,「哈哈!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嫂子著實有趣,二哥,如果你真的對人家無心無意,就把休書寫一寫吧,好讓你身邊那顆大明月瞧瞧人家的真心。」


    齊穆韌瞪他一眼,眼中含怒,用頭大步往清風苑走去。


    齊穆笙望著二哥的背影,心猛地雀躍起來,二哥終於挺身要為嫂子出頭?嗬嗬嗬……遲來的正義!


    一雙好看的眉毛上揚,齊穆笙滿臉笑意,那位精明能幹的柳奶奶終該吃一回癟了。


    說不出為什麽,從柳氏進門他就不喜歡她,二哥總說他有偏見,可他卻認定她和曹夫人是同一類人。


    齊穆笙要幾個小廝將放在地上的箱子抬起,示意他們跟著自己,往清風苑去。


    清風苑裏,張管事遠遠瞧見有人朝這裏過來,便命令守院的不準放任何人進院子。


    齊文按主子吩咐,讓身邊人就近找來幾個侍衛到清風苑集合,沒想到他們才到門口,就被張管事給攔下。


    齊文到達時,看見侍衛聚在清風苑前頭,不得其門而入。


    「怎麽回事?張管事為什麽在這裏,盧管事呢?」齊文明知故問。


    張管事迎上前,看見領頭的是齊文,知道他是王爺身邊的人不能小覷,但也清楚王爺向來不管內院之事,尤其是王妃的事。


    王妃不受王爺待見,府中上下皆知。葉氏前腳進門、後腳就被踢進「冷宮」,眾人眼睛雪亮得很,人人心知肚明後宅的真正主子是誰,該往誰的身邊去獻媚巴結。


    既然王爺不管不顧,而齊文也不是後宅裏的人,既然非後宅人,怎會來清風苑,難道他與王妃有什麽說不清楚的關係?


    淫邪笑意興起,曖昧的目光望向齊文,好家夥,不會看準王爺沒興趣,就趁機下手了吧?


    張管事狡猾道:「王妃生病,柳主子讓咱們來守著清風苑,怕是把病氣過給別的院子,倒是怪了,齊爺怎會突然來清風苑造訪,不知齊爺和院子裏哪個婢子相熟,或是與王妃……」


    「住口!」齊文見其言語不堪,連忙喝止。「堂堂王妃,是你這個下人能夠說三道四的!」


    「齊爺何必生氣,難不成被我說中什麽?」張管事心底大樂,這啊,就叫做惱羞成怒,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否則齊文幹麽氣成這樣,這事兒若是報到柳主子那裏,定是要大大賞賜的。


    聽著張管事的淫言穢語,後頭的齊穆韌臉上結霜,他排開人群,走到張管事麵前,寒聲問:「你說中了什麽?講來聽聽。」


    ……王爺?!


    齊穆韌突如其來的出現,嚇掉張管事半條命,腦子轟地一聲,炸掉他所有淫念,他兩腿發軟,不自覺跪地。


    怎麽會這樣,王爺不是看都不看王妃一眼的嗎?


    初初接到這差事,他還十拿九穩,篤定會辦到讓柳主子滿意,怎他才來,就迎上這尊大神?


    「怎不說話,王爺很想知道,齊文和王妃有什麽牽扯呢。」隨後來到的齊穆笙落井下石,樂嗬嗬說著。


    張管事心知不妙,揚起手掌,左右開弓,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自己臉上。「王爺饒命,都是奴才嘴賤、心髒,奴才豬油蒙了心,才會往王妃、齊爺身上潑髒水,求求王爺看在奴才三代均在王府服侍的分上,饒奴才一命。」


    「一個家生奴才,也敢同主子討起恩惠,怎地,一家三代為奴很了不起?」齊穆韌冷言冷語,嚇得張管事全身顫抖咚睬,卻不敢停下巴掌。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


    哼!齊穆韌不再多看他一眼,腳踹過,把他踢飛到一旁,清開了道兒,領著人走進院子。


    王爺進門後,齊文開始分派人手看守清風苑,再讓人將柳氏剛送來的下人集合起來,等候王爺發落。


    齊穆韌走到門邊,就聽見葉茹觀和幾個婢女在討論,他本想進屋告訴她不必擔心,事情已經解決,卻讓穆笙給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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