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根才心驚原來自己身邊居然還潛藏著這樣一個高手,譚衛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而最可怕的事情還不是這個,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所有的照片上除了許根以外的人臉都被黑色水筆塗掉……尤其是程昔。更有甚者,幹脆就隻剩下被剪掉的窟窿……許根看著密密麻麻的自己頓時頭暈目眩,他覺得自己快要患上密集恐懼症。許根利落地把牆上的照片全部都扯下來,摔門而出,直接吩咐人,“把譚衛強給我綁了送來。”與此同時,學校在程昔和許根給出一個結果之前很難再為他們做些什麽,醜聞一出現,學校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辟謠,但是現在的情況又比較複雜,校方不清楚下黑手的對象是誰,又不能對學生采取什麽過分的舉動。今天的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流言蜚語肯定是要滿天飛沒得跑了,雖說校長跟許根和程昔講讓他們兩個自己一力承擔,但其實恐嚇他們的成分更多一點,他這裏解決方案也必須立馬跟上采取應對的行動,總不能真的讓學生自己自生自滅。他等程昔兩人走了之後,立馬開教師大會討論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教過程昔的老師都表示這個孩子很可惜,是個好苗子,能幫則幫,不能讓他無辜犧牲。管理學校論壇的老師報告說學校的論壇已經開始陸續出現這件事情的消息,流言這種東西一個是要堵,另一個更是要疏,不管怎麽樣……“管理論壇的老師先辛苦一下,跟在後頭刪吧。”估計老師們今晚都要一夜無眠。實在不行,借口服務器維修把論壇先給關掉也行。 30、刮目相待許根在外麵奔波的時候程昔也逐漸打起精神,沒有閑著。程添二老回家吃午飯,看到程昔剛剛洗完澡裹著個大棉被坐在客廳裏,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二老這下被他嚇了一跳,“小昔,你這是怎麽了?”程昔陰惻惻答道:“在思考。”趙敏述直接上去給他後腦勺一巴掌,“想什麽呢。”程添也是一臉憋不住的笑意,把浴巾扔程昔頭上,“臭小子這麽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快把頭發擦擦。”程昔,“……”都說了在思考怎麽就沒有人相信呢?“你現在不應該在學校嗎?怎麽跑回家裏來了。”程昔現在心情早已平複許多,大概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二老臉色大變,程添更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過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說程昔才好,最後隻能歎了口氣,“你真是糊塗。”“這件事你別管了,交給我們來處理。”趙敏述說道。程昔卻不能做甩手掌櫃,“你們放心,我沒你們想的那麽脆弱。我已經想好對策了,許根已經去找譚衛強,隻要控製住他的行動,我們單方麵救火就會方便很多。我們對公關這方麵的事情都不擅長,這也不是說一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我覺得這種棘手的問題還是應該交給專業人士。”“你是說……”趙敏述不僅開始思考程昔所說的可行性。“對,沒錯,所以趙叔叔還請你把你公司的公關團隊借給我。”程昔說的篤定。不等趙敏述答應,程添直接拍板,“行,任何要求你盡管和我們提,小昔你記住,我們是一家人,家人永遠是你的後盾。”程昔瞬間就用手遮住眼睛,然後放下手笑道:“眼睛有點幹。”小雞腿在屋子裏撒蹄狂奔,它見到三位主人都在就是一陣興奮,但是它顯然沒辦法理解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許根來找程昔的時候,程昔正在和趙氏公關部的高手們討論應對方案,首先,學校太先進了也不是什麽好事……他們學校開了個校園論壇,現在論壇上麵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程昔的負麵新聞。學生會曾經給程昔做過一期采訪放在網上,現在采訪下麵的評論快爆掉了,下麵學生們掐的是熱火朝天。其實明明沒他們什麽事,可是他們一個個說得像是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就好像是武俠小說裏麵的群俠圍剿魔教,誓要為武林除害,以前是以武犯禁,現在隻不過異曲同工罷了。於是程昔這個武林公害無辜中槍,他接連掃過幾個評論,無一不是抨擊他的作風問題,比如——“程昔從來不吃學校食堂!”這是什麽……他每天都帶飯好不好。“怪不得程昔沒有女朋友。”學校不是禁止戀愛嗎,少年,你們要泡妞自己上啊。“程昔不會是被男人包了吧,聽說和男人……會得病的。”喲,這麽害怕,有種報上名字來,明天老子就跟你親密接觸看看會不會傳染。…………如此種種,令人情何以堪。忽然在在一片罵聲中,程昔眼尖見到兩個id在維護他,一個叫做“造謠一時爽”……另外一個一看就是想不到名字了隨手跟上的叫做“全家火葬場”。=_,=“一時爽”很懇誠地為程昔辯護,雖然被人圍攻,但還是勸大家要理智看待這件惡意誣蔑事件,大家不能相信謠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程昔平時十分友善,一看就不是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一定是他得罪了什麽小人,才會惹了一身腥。程昔頓時隻剩下苦笑,少年,謝謝你的錯愛。反觀“火葬場”……他的回複毫無技術含量,直接複製粘貼“一時爽”的話,然後後麵寫上——“沒錯”。程昔瞬間發笑,這是什麽人這麽有才,他隨手查了一下ip對照……發現這不是就是許根住的那片區域嗎。他頓時心中有譜。於是等到許根到程家的時候,首先經過了程添和趙敏述兩位家長眼神的洗禮,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一定早已千瘡百孔,然後他聽見公關策劃在討論,“我們做的是公關,不是寫八卦,你給我寫這麽一段亂七八糟的幹什麽的,在編故事嗎?愛恨情愁恩怨糾葛,你不去知音真的可惜了,重寫!”許根走到程昔的跟前,對他說:“譚衛強已經被我控製住。”程昔回答:“那太好了,這樣我這裏的也方便動作。”“辛苦你了。”程昔搖頭。程添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兩個這樣,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許根連忙給程添見禮,“程叔叔,這次都是我的不對,你把程昔交給我還請放心,我一定護他周全。”趙敏述斜斜眈了眼許根,冷哼道:“我看懸,要是把程昔交給你,估計每兩年就被人拆的隻剩下骨頭了。”許根沉默,兩手垂在西裝褲的強側緊握。就在趙敏述以為他要退縮的時候,他撲通一聲給二老給跪下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許根這輩子也就是跪天跪地跪父母,許根伏地給程添和趙敏述磕了個頭,他發下重誓,“兩位叔叔盡管放心,如果程昔跟我受到半分傷害,又或者是我辜負了程昔,我許根不得好死,任你們處置。”趙敏述兩人吃過的鹽比許根吃過的米飯還多,豈是他跪一跪就能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