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看到許根在一次國際交易中死了,死在一場小型的恐怖襲擊之中,走的幹脆利落沒有痛苦,程昔忽然想到,可能在隨著炸彈漫天飛濺的碎片和衝天而起的火光中,許根連一秒鍾思考的機會都沒有。而這時候,程昔又回到了許根家裏的餐廳,許根父親放下筷子,用麵前的餐巾仔細擦了擦嘴,然後對許根的姐姐說:“你準備準備,今天去上任,許根的攤子還等著你去接,凡事做的小心一點,不要像你弟弟一樣沒出息。”程昔忽然愣住,他總覺得這樣的場景真實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程昔在睡夢中手腳冰涼,他感到一陣窒息,像是口鼻都浸在海水之中,冰冷刺骨,暗無天日,如果這是前生許根死亡的真相……也就是說,其實他們都是死在同一個人手上。他僥幸逃過一劫,那麽許根呢,會不會重蹈覆轍?等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又回到了竹海之中,許根幻化的棗紅色小狐狸正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懷裏,小狐狸眼角濕潤了。它說:“我也是沒辦法呀……”程昔被自己絕望又悲傷的夢境壓迫地像是心髒要被人擰碎,突如其來的心痛讓他掙紮著想要醒過來,可是身子僵直躺在床上像是鬼壓床一樣動彈不得。一直到一雙冰涼的手摸到他的額頭上,他猛然睜開眼睛。他愣怔看著湊在他眼前的許根的放大的臉,一時之間還緩不神來。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許根的臉,軟軟的,溫溫的,手感挺好。許根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隻好解釋道:“我看你睡得不踏實,進來看看……你要是不想見我,我這就走。”“站住!”程昔喊住他,“給我躺下。”許根很滿意他的反應,於是鑽進被窩裏,兩人四目相撞劈裏啪啦電光火石之間進行了充分的精神交流。許根剛剛鑽進被窩就發現被子裏麵一陣冷意,他碰到程昔的腳冰涼的,於是他坐到床的另一頭,把程昔的雙腳踹在懷裏,笑道:“我給你捂捂。”程昔掙動了兩下想要從他的手裏奪回對腳丫的控製權,奈何許根跟抱著一對寶貝似的,死死踹在懷裏,好在許根的雙手暖和極了,程昔的腳趾正好抵著他的腹肌,感覺倒是挺順服的,於是程昔也就隨他去了。程昔心中讚道,根兒挺會伺候人,不錯。可是,程昔要是以為許根隻是跟他蓋棉被純聊天就大錯特錯了!許根一手摸到程昔股間微微翹起的小家夥,許根笑了,“小家夥挺精神。”程昔徹底被他鬧得睡意全消,大清早的,這是晨勃,晨勃!大家都是男人你沒有就勞資有嗎?程昔臉上目測有黑氣繚繞……眼看黑化在即就要暴起。誰料,許根一臉溫柔地用手撩開程昔股間的那一層布料,用手掌覆蓋在上麵,輕輕揉了揉。……唔。程昔被許根臉部忽然變得柔和的線條和眼中欲說還休的萬千情緒給震到,於是他撐著胳膊僵在床上,任由許根動作。程昔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想討好我,光是摸兩下是不是太沒誠意了。”許根抬眼看了程昔一眼,他翹起的眼角似乎帶著笑,臉上因為車禍留下的疤痕隻剩一個淺淺的白痕,掛在眼睛下方像是一道淚痕。許根有時候會捧著臉追著程昔說,老婆你看,有傷疤,真男人!此刻,許根身後是掛著白色紗簾的落地玻璃,清晨的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進來,灑滿了臥房的每一個角落,耀眼又溫柔的光芒像是冰麵上絲絲縷縷的豔陽。然後……程昔就像是在看一個被拉長了慢鏡頭一樣,一格一格的畫麵被間隔開來,許根緩緩彎下腰,剝開程昔的內褲,張口含住他的關鍵部位。程昔的腦袋轟然炸開了。臥槽,一大早要不要這麽刺激,他的小心髒負荷不起好嗎!他全身的血液都湧入下方,在被許根的口腔包裹的同時,小程昔漸漸抬頭挺立,越發脹大,今非昔比的尺寸塞滿了許根的口腔,許根狠狠吸了一口,口腔裏多餘的空氣都被他擠了出去,兩腮凹陷口腔內壁緊緊貼著程昔的鐵柱,柔軟與堅硬摩擦生熱,許根的鼻尖碰到他的草叢,鼻腔周圍慢慢縈繞的都是屬於程昔的味道。程昔看著許根埋頭趴在他雙腿之間,捧著他擎天一柱吞吐的摸樣,傻眼了,臉上像是發燒一樣又紅又燙。許根的屁股高高翹著,圓滾滾的,睡衣之下露出一截結實緊繃的腰際,麥色的膚色健康又好看,說不出的性感誘人。程昔挺起腰,一手抓到許根的頭發,扶著他的後腦勺把小程昔往裏送了送,沒把許根給嗆死,程昔瞧著他這伏低做小的模樣心疼是心疼,但是用起來也毫不手軟嘛!果然聖母小白受什麽的都是騙人的,都是隻存在二次元裏麵的神像式人物。程昔爽到了喘息著發出一聲長歎,許根被他摁著表示好桑心……許根的舌頭靈活的在柱身上打轉,時不時隻是淺淺的含住,然後牙齒輕輕在鈴口處打磨,等到程昔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盯著他要淌血,他狠狠整根吞入,一直抵到他的喉管。隻有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驗的許根又差點沒被自己的魯莽動作給搞死……不知道被白色液體嗆死和程昔當時鼻血不止失血過多而死,哪一個技術難度更高一些?程昔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眼前朦朦朧朧,雲裏霧裏,一顆心懸著是忽高忽低,許根的餘光看見程昔無害的表情,一顆心快融化了。程昔隻想要腹誹,根兒,你在床上怎麽這麽可愛呢,鼻血。根兒你不要再露出這種癡迷的表情了,勞資快受不了了,救命,這不符合你的風格。等到程昔在許根的嘴裏釋放,許根及時地鬆開口,嘴角還是沾上了一些,程昔毫無形象可言地張狂笑他,“好吃不。”許根也不跟他客氣,撲在他身上就對著程昔的嘴吻下去,“你也嚐嚐。”程昔看見許根充滿生機的臉的時候,腦中不住閃現他葬身火海被炸飛的夢境,他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否定,別騙人了,那就是許根躲不過的結局。程昔於心不忍,更多的是心有不甘。他這是倒了哪輩子黴,遇到程添這樣的老怪物不說,還要再來對付一個許頌普,要是這一次再被兩個老怪物幹掉了,會不會還能遇到滿血複活這樣的好事?掀桌,他還有大把的幸福時光還沒來得及享受,怎麽就都毀在打怪這樣勞心費神的機械運動上了?許根不滿,“小昔你怎麽可以走神。”……這算是嬌嗔嗎,許根你墮落了,你的節操呢,你的下限呢,都死掉了嗎。等到兩人收拾妥當,許根開始交代問題,介於情節嚴重,程昔表情嚴肅黑著一張臉聽他自我陳述……許根和程昔麵對麵坐在書房裏麵,許根拿出一盤碟片放進放映機裏麵,他打開電視機按下播放鍵。“程昔,你先看看這個,然後咱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