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地盈滿,莫離痛呼一聲,雙手撐在軟枕上,十指摳抓著枕上的絲緞,承受著後方的貫穿。期間曾有數次,莫離因為手上乏力,險些被衝撞到塌上去。還好有韓子緒注意著,長臂一攬,才將莫離那下落的趨勢給打住。不過韓子緒似乎對這個未曾嚐試過的體位很是滿意。之前沒有采用這種過於強勢的姿勢,並不是因為韓子緒不喜歡,而完全是出於體貼和感化莫離的需要。今日得償所願,韓子緒更是抑製不住,那身下的抽插也更為猛烈起來。莫離因神智不清,被操弄得有些忘乎所以,平日那刻意壓製的呻吟在今晚看來也少了許多抑鬱的成分,而完全是隨了性。誘人的聲線越發刺激了韓子緒的行為。呻吟與低喘相容,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無法自拔。就在那高潮迭起之際,韓子緒一個攻入,便將那陽精如數泄入莫離體內。莫離腦中白光一現,驚叫了一聲。便是這一聲,讓原本在欲海中沉浮的二人都如被當頭潑了盆冷水,著實澆了個透心涼。莫離叫的這一聲,並非其他,而是文煞的名字。這時候,莫離就是再遲鈍,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麽,腦中的瞌睡中霎時飛得無影無蹤。身後明顯僵硬了許多的韓子緒的身體貼著自己的,溫度依舊滾燙,但其間似乎忽然隔了一座冰山。其實對於這事,實在怨不得莫離。要知道,莫離在無赦穀中呆的時日頗多,身體早已被灌入了某些定式。強勢的文煞,總是在房事中有頗多古怪的癖好,其中一個,就是喜歡逼著莫離在高潮的那刻叫出自己的名字,如果不叫,那後果可以用不堪設想來形容。莫離之前在穀中為了配合韓子緒的計劃,很多時候便就是虛以委蛇也要服服帖帖地從著文煞,順著他的毛捋。久而久之,這種房事上的定式便形成了一種習慣。今夜的韓子緒,本就是在莫離神智不清的時候行的事,而且一直采的是背後位,讓人看不到臉不說,還一反之前溫柔的常態,用那霸道狂肆的做法,無端地與文煞的慣常行為重了合。莫離在非條件反射下,便依習慣叫出了文煞的名字。這隻是一種身體上的記憶,而遠非精神上的。感覺身後疲軟下來的巨物猛地從自己體內抽出,帶著明顯的怒意。莫離一陣吃痛,卻咬了唇沒吭聲。腦中掙紮著是否要向韓子緒解釋一番,但想到韓子緒對他在無赦穀中的境遇實在是清楚得很,自己與文煞的那段難以啟齒的爛事,始終也是根在韓子緒心中拔不掉的刺。解釋反而是掩飾罷了。但莫離在轉過頭來,看到韓子緒用沾了水的軟巾為自己處理穢物的時候,又被那雙帶著溫柔憐惜與些許慍怒的矛盾眼神給生生地刺了一刺。莫離終究還是開了口。“韓子緒,其實我……”可惜話尚未說完,便被韓子緒給打了停。“不必說了,我都明白。”韓子緒繼續著手上清理的動作,眼神卻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避開了莫離的視線。莫離慘然道:“你真能明白?”關於他與文煞,他與韓子緒之間錯綜複雜的一切,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韓子緒沒有回答,隻是將莫離圈到了懷裏。這一夜,韓子緒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第62章 千麵4自那次烏龍事件之後,不知是說運氣太糟恰巧便碰上了抑或是有心人士的故意操作,天道門各地的分舵均被一言堂的人不同程度地破壞騷擾。光是天道門旗下各路鏢局的損失便已不計其數。那一言堂的目的顯然不在於劫標,而是毀了財物傷了人便走,明顯是在跟天道門過不去。雖說鏢局營生並非天道門的命脈所在,但卻最耗費人力,所以靠此為生計的弟兄也最多。鏢局不穩,進而也影響了人心。各地分舵訴苦的奏報紛至遝來,韓子緒身邊頓時謠言四起。這也不奇怪。話說鏢局接鏢一事本屬門內機密,如果出現押鏢線路泄露的問題,那也隻會是個別的事情。但現在位於全國各地的鏢局無一例外地全部被襲,那便說明了消息泄露的責任並不在各個分舵身上。而天道門唯一能知曉全國分舵鏢局押鏢線路的人,也隻有門主韓子緒一人。不過武林眾人皆知韓子緒與文煞之間水火不容的狀態,所以自然而然地便會認為,韓子緒身邊出現了文煞安插的眼線內奸。而那押鏢線路,正是從韓子緒手中盜得,進而傳回一言堂的。至於那內奸是何許人也?眾人雖未明說,但視線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韓子緒的臥房。那裏,除了住著韓子緒,還有一個莫離。要說莫離完全沒有機會接觸天道門的機密信函也不盡然。畢竟過去的那許多日夜,韓子緒都有將各路急件帶回寢室批閱的習慣,莫離是逃不開嫌疑的。這樣一來,就算是韓子緒也隻能對此事暫時保持沉默,以示公正。本來,莫離的存在是韓子緒所極力隱瞞的。但那日在青峰崖上的一戰,折損了無數弟兄,那些參與那次行動的死傷者的家屬們,都是睜著眼睛帶著怨氣盯著莫離的。起初,駭於韓子緒在天道門的絕對權威,那許多想拿莫離開刀泄恨的人隻能硬生生地將對一言堂的那口惡氣給吞了下去。恰好這次出現了這麽一個敏感事件,而且時間不早不晚正是莫離出現在天道門後不久發生的,大家的神經又再一次被刺激到了。就算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證明那出賣天道門的事情就是莫離所為,但所謂“三人成虎,眾口礫金”,說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多了。韓子緒麵對謠言紛飛仍舊不為所動,甚至依舊我行我素地將那些印有天道門絕密印鑒的信函往寢室裏帶,似乎不知道“避嫌”二字是怎麽寫的。眾人對向來莫測高深的門主的所作所為甚是不解,但明麵兒上還是沒人有膽量敢跳出來當著眾人的麵捅穿這層砂紙。但即使如此,由於莫離的不為所動,韓子緒隱忍多日的怒氣也全麵爆發了。本來,經過了上次的情事,莫離在那高潮時錯喊文煞名字的一聲,早就在韓子緒心中埋下了不小的炸彈,即使他麵上總是維持著一派平靜。但時過數日,莫離對韓子緒的刻意冷淡與疏離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依舊是淡漠地我行我素,並沒有要挽回什麽的意思。其實韓子緒與文煞,雖是性格上截然不同的兩人,但在某些方麵上,卻是非常相似的。他們身處高位,心氣傲慢,都需要莫離對他們疼著寵著。文煞若是不高興,自然有辦法逼得你去對他好。就像之前在青羽閣裏,文煞讓莫離在數九寒冬裏脫個精光又踢翻了火盆,其實也隻不過是為了讓莫離主動投懷送抱而已。韓子緒與文煞行事作風不同,他喜歡的是那種潛移默化式的。他的強硬,往往會帶著一種溫柔的假相,猶如落入蛛絲,明明柔韌,但卻又讓你無法掙脫。可是,這次的事情卻超出了他的掌握。他的怒氣,莫離明明是知道的,但如果自己不去逼,就永遠得不到莫離的一點主動。久而久之,韓子緒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推開寢室的門,韓子緒看到莫離正斜靠在椅背上,翻閱著一本少有的藥理書籍。古文很是艱深難懂,他看得眉頭微蹙。見韓子緒推開門進來,莫離連頭都沒抬一個,隻是繼續安靜地翻著飄有淡淡墨香的書卷。忽然,手中的書卷猛然被一把揮開,莫離一驚,這才抬起頭來。書卷是被韓子緒掃開的。書本翻落在地,紙頁被風刮得呼呼直響。莫離坐直了身子,沒說什麽,隻是用一雙清澄的眸子看著韓子緒。韓子緒神色複雜地看了莫離半晌,才問了一句:“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莫離雖長日隻呆在內室,但耳朵卻不是聾的。下人們的說三道四他還總是略有耳聞的,更何況內奸一事在天道門早就炸開了鍋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處隱蔽的別苑而且有韓子緒護著,估計早就被那些憤怒的門徒們拖出去千刀萬剮以儆效尤了吧?兩人均麵無表情地僵直了一陣,莫離垂下眼瞼,盯著自己的鞋尖。鉤花精細的棉麻雲錦鞋有節奏地輕輕相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半晌之後,莫離抬起臉來,笑得燦爛,笑得雲淡風輕。“那麽,你認為呢?你覺得是我做的嗎?”一句反問,將這燙手山芋拋回給韓子緒。韓子緒沉聲道:“你可知道,最近無尚故意將分舵送來的押鏢路線更換了,那一言堂的人果然中了我們的埋伏,標沒劫到,反而損失慘重。”莫離好笑道:“這件事,與我何關?”韓子緒在寢室內抽出了一封信函。“這封錯誤的密報,天道門上下,除了我,就隻有你能看到。”莫離一聽,臉上笑得更歡。韓子緒看著莫離的模樣,臉色卻變得更為深沉。直等到自己笑夠了,莫離拍了拍有點發疼的胸口,才開口道:“韓子緒,其實你比誰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是我做的。”“以你的智謀,又怎會被這種低劣的嫁禍於人的伎倆給騙了去?”莫離站起身來,朝韓子緒走近幾步。“你到底想從我嘴裏聽到些什麽?或者說,你想讓我否定什麽?”此時的莫離,無形中竟給人一種能將人心看透的感覺。韓子緒沉默不語。莫離道:“你想聽我否定文煞?對不對?”“你想讓我親口告訴你,我對文煞除了恨之外,再沒有其他了,對吧?”莫離冷笑一聲。“你說那可能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客棧老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草~並收藏客棧老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