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倒是好謀劃,望書這兩日,實在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呢!端午節我倒是不知曉,你尋我小弟喝酒去了。虧得我之前還猜來猜去,大包大攬的,真是羞煞人也。」


    顏玦聽著這文縐縐的矯情話,一個激靈。


    娘子,戲台子已經撤了,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出出戲!他左瞧右瞧,陳望書半點沒有羞,惱倒是真的。


    顏玦說著,拱了拱手,「卿卿莫要生氣,玦委實是萬不得已,更是沒有哄騙娘子。形勢所迫,玦沒有辦法,方才對外隱藏了武功,裝傻充楞的。」


    「至於原因,娘子之前已經替我分析得一清二楚了。玦生存艱難,前有狼後有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娘給我留下了一大筆讓人眼紅的產業,我爹有三代可傳的爵位……」


    陳望書一愣,皺起了眉頭。


    顏玦的生母,乃是女土匪。當年扈國公尚未招安投誠朝廷的時候,便尋了個山頭,落草為寇。娶了前任寨主的女兒,也就是顏玦的母親。夫妻二人做山大王,沒少幹搶掠之事。


    但土匪再富有,也要養著一大幫子兄弟,論錢財,遠遠比不上像他們這種官宦之家,亦或者是商賈之家,世代積累的財富。


    顏玦的母親,一個女山大王,怎麽會留下一大筆產業?


    顏玦從小生活在富貴鄉裏,他都說令人眼紅了,那想必是一筆天文數字,難怪扈國公給她的匣子裏,裝著那麽多田莊鋪子,顏玦卻半點都沒有動心。


    他確實是擁有更多。


    隻不過如今的顏玦,不是原主,據她之前的推測,他沒有記憶,那麽他是怎麽知曉這些的?


    顏玦像是有讀心術一般,苦笑出聲,「你可還記得那天,我被人刺殺,掉落進了你的院子裏?他們當時追殺我,就是要找什麽東西。」


    「他們口口聲聲說鑰匙,鑰匙,但並不知道鑰匙是什麽。我搞不清,我家庫房裏的確裝了許多寶貝。但說句難聽的話,那些個鎖,對於武藝高強之人,並不算什麽,壓根兒不值得來行刺我,然後尋找鑰匙。」


    「後來,我套了林叔得話,方才知曉,是這個……」


    顏玦說著,掏出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塊黑白相間的玉扣,又拿起了腰間那一個。


    像是變戲法似的,揉搓幾下,那兩個玉扣便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但明顯,這鑰匙缺失了一塊。


    陳望書一聽,掏出了藏在衣襟裏的玉扣。自從那日顏玦走後,她發現這玉扣有蹊蹺,便用布包了,一直隨身帶著,生怕什麽時候,就頂了用。


    「你擔心下次自己敵不過,鑰匙被人搶走了,於是就把其中一塊,放在了我這裏。」


    顏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他說著,接過陳望書遞過來的玉環,又搓了幾搓,這個玉環也鑲嵌進去了,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像是一個什麽詭異的標。


    陳望書一瞧,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我好似在哪裏見過這個樣子的圖案。可要想,卻想不起來了。」


    顏玦眼睛一亮,安慰的將陳望書的碎發卷到了耳後,先前在馬車裏躲避那個回旋鏢,她的發髻都鬆動了,掉了一些發絲下來。


    「沒有關係,下回遇見就知曉了。我們不知道鎖在哪裏,豈不是更好?就算鑰匙被人搶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去開哪個門兒!」


    陳望書耳根子一紅,往後仰了一步,不得了,顏玦靠她太近,她便臉紅,若是動手,她簡直不能呼吸!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成為洞房花燭夜窒息而亡第一人?


    簡直天都要塌了!


    陳望書欲哭無淚,啪的一下打開了顏玦的手。


    顏玦呼痛的縮了縮手,卻並沒有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


    他越是笑,陳望書越來氣!


    「你阿娘留給你的東西,你自己個不知道?當日是如何說的,今日又是如何做的?夫君可真是聰明人,將人耍得團團轉呢!」


    「該說的沒說,倒是拐了個彎兒,上了岔路,把人忽悠的暈頭轉向的。」


    顏玦一聽,托著腮,盯著陳望書看了起來。


    陳望書恨不得一拳打過去,這廝分明是發現了她的死穴,動不動就使用美人計!


    「美而不自知,那是絕美;自知而臭美,那是油膩!」


    顏玦托著腮的手一滑,差點兒沒有栽倒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娘子何必激我?今日玦一心相同娘子坦誠相對,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接連被追殺,端午節之時又遇到了高梨之時。因為不明白敵人到底是何處來的,不敢輕舉妄動。但禍福相依,顏玦不能一直是個沒用的紈絝,我需要轉變的契機。」


    陳望書點了點頭,她之前也是這般做的,她給顏玦選了兩個契機。一個是她自己個,另外一個便是扈國公夫人。


    男子成家立業,家中娘子日日鞭撻,苦不堪言;又發現慈愛繼母心眼子偏到天上去了,一心想要將他養廢奪爵,多重打擊之下,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反派天天想和離 卷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子並收藏反派天天想和離 卷二最新章節